邓文斌穿了一件中国风式的外衫,带着黑色细边框的眼睛,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他看了一眼灵溪,又看向梁靖曜,笑得谦虚,“上部电影也多亏了梁老师指点,不然也取不到那么好的成绩。”
“你太谦虚了!”
灵溪正纳闷呢,就听见梁靖曜又介绍道:“这位是邓导演的女朋友程茜,我记得好像也获得了最佳新人奖吧,是非常好的演员,二位还真是郎才女貌啊!”
程茜穿了一条浅紫色的裙子,头发微微披下,显得她格外温婉,她笑笑道:“梁老师再夸下去我都要膨胀了。”
“哈哈哈,你啊,惯会调皮。”
梁靖曜笑着摇了摇头,又看向灵溪道:“溪溪,你应该跟邓导演很熟的吧,他跟你一个学校,而且还是同一届的。”
什么?!
灵溪再仔细看过去,脑海里却怎么都想不起这个人,倒是邓文斌先笑了笑。
“梁老师说的对,我和灵溪确实是同校同届的,而且还有点渊源,灵溪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邓文斌看着她。
渊源,这个词就很耐人寻味啊……
果然,邓文斌话音刚落,现场众人看向灵溪的眼神都带了几分深意,好像他们真的有什么不可见人的关系似的。
梁靖曜先是皱了皱眉,这个局是他组的,他自然不希望任何人发生难堪,何况还是他欣赏的灵溪,当即笑问道:“文斌这话是什么意思?”
邓文斌看着灵溪,眼神里流露出让人不适的笑,“梁老师,灵溪是我的前女友,其实这件事不说也罢,但今天碰见了您又问起来,我便说了,灵溪你不会介意吧?”
灵溪当即被气笑了,无语道:“你都说出来了还问我介不介意,不觉得多此一举吗?但是说实话我都不记得你,可见咱俩在一起时关系也不怎么样,介意什么呢。”
她唇角的笑意不羁又带着野性,那双清澈的黑眸带着俾睨众生的傲气,好像带刺的玫瑰般,浑身都是魅力却难以接近。
在座三个女人中灵溪长得是最漂亮的,尽管她只穿了间寻常的卫衣,还是素颜,但美人在骨不在皮,光是气质摆在那儿就是完胜。
程茜看向灵溪的眼神立马带上了敌意,拿着茶杯的手更是悄悄捏紧,她和邓文斌好不容易在一起,可不能被这个小狐狸精破坏了!
邓文斌嘴角一抽,随即又换上一副笑脸,淡淡道:“灵溪你还是跟原来一样,嘴上半点不饶人,但是你似乎忘了,分手时你哭得多撕心裂肺,求着我让我别离开你,怎么会不记得我呢?”
闻言,梁靖曜更不悦了,前男友前女友这种关系本身就够尴尬了,何况邓文斌还有女朋友在场,不避嫌就算了,还拿到明面上来说,谁能高兴的起来。
梁靖曜刚想说什么,却被灵溪拉住,她朝老人笑笑,示意他不用。
灵溪笑看着邓文斌,淡淡道:“那这么说,我和邓导演那时候的关系极还不错了,我不太记得了,不知道邓导演能不能帮我回忆回忆?”
邓文斌以为灵溪又起了旧情,便欣然道:“当然可以,那时候我是导演系的系草,而你是公认的校花,我们经常一起在学生会工作,一来二去就产生了感情,你非常喜欢我,还说毕业之后就结婚,但是你知道你的缺点是什么吗灵溪?”
灵溪始终面带微笑,“什么?”
“你太粘人了。”邓文斌非常有优越感的道,“你知道男人都不喜欢太粘人的,女孩子也要学会独立,学会自己做自己的情绪寄托,听说昨天你刚跟周氏集团的周先生官宣了,这次可要多学些恋爱技巧啊。”
说完邓文斌还很傲慢的看着灵溪,好像自己是世界上最好的前任一样,分手了还关心前任的生活,分享恋爱技巧,简直不要太无私。
邓文斌说完便抬头朝灵溪看去,原本以为会看见一副憧憬仰望和崇拜的神情,没想到,却对上灵溪一双含着笑意,却没有半分温度的眼神。
他一怔,有点没缓过来神,以前的灵溪从来不会用这种眼神看他,以前的她永远是抬头仰望着他,视他为神明般存在的,可现在……
灵溪看着她,好像天神在俯视众生般,声音沉稳有力,“我现在终于想起为什么和邓导演分手了,这样狂妄自大,不可一世的男人,不分手留着过年吗?要怪就只能怪我当初瞎了眼,怎么会看上邓导演这样的奇葩,普通且自信说的大概就是你这样的人吧。”
“你!”邓文斌被说的脸都绿了,放在暗处的手紧紧拧着,若不是有梁靖曜在这儿,他真恨不得上去抽灵溪巴掌。
他冷哼一声,笑得非常嘲讽,“不想承认就算了,没必要这么抹黑我。”
“这是抹黑吗?我不觉得,我这叫陈述事实,普信男不就是这样吗,不让人说?”
“你!”
“好了。”梁靖曜面色不悦的看了邓文斌一眼,皱着眉头道:“小邓你也是的,都分手这么长时间了还拿出来说什么,何况你们现在都找到了自己的归宿,不是挺好的嘛,我好不容易组一次局,就不能安安静静喝个茶,吃点东西?”
“是,梁老师说的对,是我唐突了。”邓文斌还是很怕梁靖曜的,见他出口也就不说话了。
灵溪喝了口茶,淡淡瞥了对方一眼,看着就恶心,她真不知道原主是什么品味,居然会喜欢这样的男人。
程茜将两人的对话听在耳朵里,她也很想不明白,都分手这么长时间了,邓文斌为什么还要把这个拿出来说事。
短暂的插曲过后,大家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该喝茶喝茶,该聊天聊天,但邓文斌却察觉到程茜有点不对劲。
“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程茜笑了笑,掩盖住脸上的阴沉,“没什么,就是有点好奇你的前任。”
邓文斌冷哼一声,“这有什么好好奇的,我现在是新锐导演,她就一练习生,谁高攀了看不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