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岳父去世,给大鹏在精神上沉重打击,思前想后几十年,从与岳父相识是1967年,那个时候大鹏仅有岁,风华正茂却在运动中成为真假知青。或许由于大鹏的家庭遭遇,进了他永远不能忘怀的监狱大学,或许是因为家庭原祖父有八个太太是国民党高官,尽管被日本以偷越国境为名,用高炮把飞机击落,全机人等碎骨他乡,由此历史为大鹏带来运动中灭顶之灾。
尤其大鹏在出生仅七个月,父亲又在日本白城机场遇难,说不清的历史,让高温下的大鹏成为运动的牺牲品,成为二劳改似的真假知青。现在,每当大鹏跪在岳父的灵前,看到岳父的遗像,难免回想起48年前在九连的相遇,想起1975年与他的女儿华英成婚,想起他把岳父母当成自己的亲生父母,从九连把岳父母调动十连,为他的历史冤案上诉平反昭雪办退休。
在知青转点返城后,又把岳父母接到齐齐哈尔铁路,接到空一军齐齐哈尔航校,在合家欢喜中又遇到改革开放的诈骗集团,又遇到团师军干部的渎职、诈骗、贪污和盗窃,自己身为厂长怎么办?
只有拒收被告的四次贿赂,向军委主席排电报控告,所成立全军财经纪律大检查办与军委赴空军联合检查组,是空军司令员王海领队去一军查处,尽管把康政委撤职,而全军财检办、空政以大鹏控告不法外国记者怕造影响不给调查案件结果,让回山东等待文件,而这一切都来源于检举、揭发与控告。在山东农村上万份信件邮给中央领导,邮给办案单位,邮给空一军齐齐哈尔场站,不仅等不到文件,就连回信都没有,这就是被打击报复8年。
来到山东落后的农村房无一间地无一笼苦难熬,又以大鹏是城市户口十年没给落实。随着改革的步伐华庄村经济开始腾飞,村干部大脑膨胀在蚕食鲸吞村民与国家的财产,那不是几万、几十万、几百万,而是成千万甚至是上亿的重大案例,严重的职务侵占罪已经到了群起而攻之,终于在004年末发生了选举风波。
大鹏是在挽救中被卷进那场璇窝,从此村民代表历经五年检举控告,县委成立八次联合调查组,办案人员为了掩盖犯罪,从华庄吃喝拿近二百万元,竭力的保护着被告。直至009年县委领导大调动,大鹏只有请求县检察院成立驻村工作组,由此,一年后因成绩积累惊动省高院五次对大鹏采访,并在正义网发表了《华庄样本》的文章报道。
自新的两委班子成立驻村工作组撤离,而大鹏为村两委做了三年的无报酬贡献。然而,新班子干部还是矛盾重重,在八栋楼房建设中以权谋私有所抬头,错综复杂的拆迁与楼房分配又发生了政治与经济犯罪的严重事实。
是支书与主任在万般无奈中让大鹏出面检举控告,由于网上实名控告转给被检举单位,在反腐败斗争与党对群众路线教育的关键时刻,被告把《苍蝇老虎一起打》变为《检举与被检举一起打》,大鹏被抄家打砸抢的打击报复,这一切为什么都会发生在大鹏一家身上?
大鹏看到岳父遗像,似乎失去亲生父母一样的回顾过去的48年。现在自己也已经是七旬之人,两次因检举控告被打击报复今后怎么办?
门铃响了,华英开门进来的是柳洼村的柳刚,他带来了与中纪委巡视组的好消息。五天前他夫妇去了济南,在那里领到了本月0日中纪委领导谈话的材料登记表,上面还有178号的预定证据,他让大鹏帮助填表。当然,为了慎重只能把材料和证据列为附件,精简的填写解决的问题和诉求。
柳刚给大鹏带来三个空表,也邀请大鹏为打击报复去济南,去面见中纪委巡视组。前些日子中纪委书记王岐山来山东,据说把巡视组副组长撤职,也许这也是大鹏的一次诉求的机会,为此,大鹏留下那三张空表,答应0日与柳刚夫妇前往济南。
大鹏头天晚上给大国挂电话却不接,又给阔周去电话通了,大鹏把当前华大岭的反常情况必须重视,强调明天是约定与中纪委领导见面的日子,如果华大岭或华阔峰去告的后果就被动的道理,让他转告大国问题的严重性。
都已经晚上九点半华大国来电话,说是他与阔周同意大鹏去济南向中纪委领导反映问题,但还是让别提华庄历史的案例。大鹏想没有县纪委从华庄抢走的0万,就没有八次联合调查组抢夺村民159万元包庇被告,只单纯提现在拆迁几十万元问题,楼房不合理分配和几百万元问题,那中纪委是不能责派调查组,必须要把过去几千近亿元的案件写到材料中,还必须提到支书华阔周的问题,否则中纪委是不管党外案件的。
大鹏把材料、附件装订好已经半夜,在手机上定了5点的闹铃,尽管在睡觉前吃了两片安定药,可第二天早四点就醒来洗簌。带好身份证和材料钱款,于5点十分下楼给柳刚挂电话。也许是大鹏听错了是发电厂,大鹏走出牌楼顺着大道就向东跑,在转盘道停下来刚要挂电话,柳刚两口子跑过来。
柳刚说:“我跟你说是化工厂门前,看到你往东跑我们两口子怎么也追不上。”
大鹏说:“我在电话听你说在发电厂才往这面跑的。”
三人相会只有等车,开始又回到转盘道东侧,站在马路牙子人行路上等车。柳刚递给大鹏的红将香烟,两人吸着烟向西观望着。5点40的大客车开来啦,三个人扬手示意,可看到那车上的司机摆手,可见车上满员。
大鹏说:“我最怕的就是车上满员,咱们还不如去汽车站呢。”
柳刚说:“上次我们也是中途劫车,上面还不到十个人,今天怎么满员了?”
大鹏说:“咱们还是去汽车站上车吧,9点钟赶不到济南就麻烦啦。”
说着三个人往西走,过来个黑色的小车停下司机问:“几个人?”,当他知道是三个人立即把车开走,可想而知车上在不能乘坐三人了。大家扫兴正在向汽车站走去,突然对面又开来个中型面包车,也不知为什么是那么的巧合,车上正好还有三个空着的座位,好像是专给大鹏他们留着的。
上车时柳刚还问司机:“到济南每人多少钱?”
司机说:“三十元,你们到哪下车?”
柳刚说:“建国小经三路。”
司机还特意递过来一张名片,其意思是在从济南回来可以给他打电话。
看起来这是私家车,他可以不按站点的把客户方便拉到所去的募集地。面包车经过了浮桥,风驰电掣般的飞驰在公路上。
在副驾驶座的那个青年回头向他爸爸要烟,司机把自己的烟和打火机递给他,万没想到他居然还真的点着烟吸了起来,吸完烟他把烟头扔到车窗外。接着他又喝起饮料,正当他要把饮料瓶要往窗外扔时,他爸爸说话了。
他爸爸说:“不能把饮料瓶往外扔,这孩子真不懂事。”
因为面包车内三排座位九个人,前排有两个姑娘与其搭话,那位爸爸却伤心的说:“前面的那位是我的儿子,今年才十七岁,他每天的电话费达到上百元,手机上网与全国各地的姑娘联系,因此他以旅游的名义到处乱跑。我好不容易找到他,本来今天他要去阳谷,赶上这个车又要去济南。我真的没办法只有顺从,否则他又会跑掉无影无踪。”
姑娘问:“你们家是哪的?”
爸爸说:“我是青岛化工厂的,每年有四五十万的报酬,可都让他给造掉了。”
大家听了那个十七岁青年的爸爸叙述,仿佛眼前富二代父子的遭遇,尤其对那个只有四十几岁当爸爸的同情,为什么会有如此无理消费的儿子呢?
面包车很快经过了长清,当进入济南市区,一个带着七八岁孩子的妇女下车,可是她只给司机0元,难道那孩子是免费坐车?司机无奈的说:“哪怕她为孩子交十元也算对得起车上的座位。”,大家也非常同情司机的无奈。
当面包车停在建国小经三路,大鹏争不过柳刚交了车费下车。是柳刚他们夫妇走在前面带路,大鹏看看手机刚才8点10分。在路过一个小楼时,柳刚说:“前些日子这里还有军委接访处呢。”
大鹏说:“我要是知道就好了,今天我也有关于军队的案件材料要递。”
说着再往前走,清楚的看到是部队家属的楼房群,大鹏更相信柳刚说的话是真的,中纪委驻山东的巡视组在哪呢?只有跟随柳刚他们夫妇往前走。
请看79章:寻找中纪委驻省巡视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