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8点有人按门铃,大鹏因昨天晚上陪着儿子媳妇和姑娘打麻将筋疲力尽还没起床呢,赶紧穿好衣裤出来迎接,原来是大国带着三个陌生人走进大厅,其中一个还带来一袋粉条,看来是有求于大鹏什么事。
华英赶紧倒茶让座,大国先介绍其中一位是朋友,又让华英去找农村信用社的储蓄本,说是给老爷子一百元困难补助费。
其中一个陌生人拿出本复印件,大鹏接过来翻看着,那是东平县农业局经管站的村账复印件。大国接过华英找到的储蓄本起身说两句:“你给看看账目中有什么问题。”说着他以工作忙起身就走。
那三个陌生人大约五十岁左右,都是束装打扮穿着干净。南面沙发坐着的比较瘦的开口一句:“现在我们的村长文化运动期间就是个大恶霸...。”
大鹏说:“那是四十年前的事你不该提,看起来你们是要告状?”
他说:“是的,我们告状才给的这份经管站的账,村里根本没有账。”
大鹏说:“没有账你们告的是什么状?告状就像打官司一样需要证据。”
他说:“这经管站的来往经济账复印件就是证据。”
大鹏说:“就凭你们农业局经管站这本账复印件就不是正规的会计账,这上面写的是收入和支出,实际应该是借方和贷方。这上面哪笔账有问题,只要你们找出来规范到一起才能看出问题所在,尤其是找出有根据明显问题的,而且是数目哪怕是万元以上或是贪污或是挪用才是案件。要知道打蛇要打七寸,没有证据的案子不能告,诬告也是犯法的。”
他说:“每年上面给的开发款村长都给他儿子了,占地建厂子也没有经营账。”
大鹏说:“这只能说以权谋私,没有账的根据说明不了问题。”坐在北面沙发瘦脸的说:“上面拨给的四百万也没有账,说是建厂子没看到干啥,山上的石头弄走不少,不知道干啥了,也是村长的儿子负责。”
大鹏说:“你说上面拨款四百万那不行,有根据吗?如果你们在财政局或审计局有人查出来那才是证据。关于山石问题那是国家资源,经没经过审批你们也不知道,所以是很被动。从经管站提供的复印账上,你们是当事人看出什么问题,应该抄录下来,也可以给办案人提供线索。”
他说:“你看这账中有两笔是重复账,一万九千元。”他指认着那两笔账。
坐在正面的胖子说:“这还有送给检察院的四千贰佰元是不是问题?”
大鹏说:“你们俩说的都是问题,但以我看也不是问题,所谓的重复账明显存在贪污,送给检察院的钱那属于贿赂。但是如果你在当地告,拒说被告是恶霸,也就是有钱有势必然有关系,那是可以摆平的。只要你们告就骑虎难下,有没有结果那可是难说了。我问你村里有没有党支部?”
胖子说:“有,也没有,因为全是村长当家,党支部仅是个摆设。”
大鹏说:“这就更说没问题,党支部都管不了靠边站,你们又能如何?古语说饿死不要饭、冤死不告状,你们还是为自家的生活考虑吧。但是也不要消极,这次两会刚结束,习主席亲临兰考,提倡学习五十年前的县委书记焦裕禄,要做好二次学习政治工作,那是向全国提出的方向,全国有九亿农民,反腐败贪官是大势所趋,很快就要面向农村的基层干部。”
那个胖子起身与那两位到一边商量了一会,最后说:“你说的我们理解,饿死不要饭、冤死不告状也是情理,本来想让你给写状子,现在你说证据不足,回去我们再查找证据。”
大鹏说:“从东平来这一百多里,不好意思,如果你们真的找到可靠证据也不用来了,可以用你们的真名在电脑网上举报,只要是实名很快就查处。”
在那三位还不知姓名陌生人告别时,大鹏把粉条让他们带上,而他们怎么也不拿慌张的下楼走了。已经上午九点多,大鹏饿得不行,坐到饭桌那吃个鸡蛋喝碗粥,最后那点粥把一粒芬必得药放进去一饮而尽,这也是大鹏每天早晨最为简便的早餐。因为是大国介绍来的朋友,拒绝写状子也该说一声。
电话通了大鹏说:“大国,因为他们证据不足,我没有给他们写材料。”
大国说:“我知道了,也是一般的朋友。下午我把一百元补助储蓄送到门市。”
说着他把电话撂了,有可能急于办事。皓亮与丽君搬家来了,是花60元雇的搬家公司,大鹏急于找到钥匙上六楼打开门锁。搬家公司来了四个人,因为楼层高,仅有的两个立柜、一张大床、沙发、茶桌、梳妆台和几包被子衣服,一个多小时才抬运上来,付了钱搬家公司的四个人走了。
皓亮中午炒了两个菜,总是放些辣椒那是刺激胃的,没办法大鹏只有少吃几口菜。华英浑身发冷怎么也叫不起来,其实那是在发高烧。本来大鹏想用三轮托她去打针,皓亮给他二姐挂电话,因为头天晚上打麻将回婆家太晚还没起床呢,说是让皓亮想办法,而皓亮一意孤行*迫他二姐开车来拉着去打针,姐弟俩在电话中吵了起来,大鹏跟芮华说了两句,她答应开车来。
所以大鹏头天晚上与他们打麻将,也是因为儿子媳妇同意搬家的缘故,哪成想玩到半夜才散局。皓亮临走的时候只是说了句:“下午老解找你有事。”什么事?又是与他老婆离婚的问题,大鹏真不想管闲事,不是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门婚嘛!
芮华开车急于的从郑家庄往这赶,她已经怀孕七个月,在路上和大车险些相撞。上楼就说她女婿是夜班,胃病疼痛强忍着干了一宿,现在刚睡着只好她开车来。可大鹏本想也去打针,谁来照顾老岳父?他已经三天没吃什么了,真是让人担心,没办法只有让芮华拉着她妈去东胶厂卫生室打针。
一个小时后华英打针回来也精神多了,可不管大鹏或华英怎么劝老人,他只是喝水、要**、尿尿、吐痰,再就是深更半夜喊叫说胡话,大鹏想让他去住院,可他连动他一下也不让,难道真的就这样靠着等死吗?
对门的华子科大叔与莲英来找大鹏,说是楼东正在施工的车库和老年房全被抢占了。大鹏让华英下楼看个究竟,华英出去一会回来说,华大岭不仅带头抢占,还发动别人也抢占,华大清就抢占了五个,那是因为他没占着老人房,一气之下占了五个车库,这就是村干部内斗不怕乱子大。
大鹏先给村支书挂电话,他因中午喝酒过多,只是自悟几句也没给说法,给大国打电话,他气得火冒三丈。开始他只说了句知道了,半小时后来电话说:“抢占车库又是华大岭带头,明天纪委派人来了解情况,我想也解决不了问题,与阔周商量过了,准备给你带着钱,找几个人去聊城公安局控告,控告东城县公安刑警队不作为。”
大鹏没有回答,如果按照支书或村主任的委托,真的带人去聊城公安局控告,那岂不是走上访的老路,他们干部间有矛盾解决不了,县公安局刑警队为什么不作为?就是给八大万也绝不能趟这混水。
皓亮的朋友老解来了,进屋坐在沙发那就向大鹏诉说与他老婆离婚的事。
老解说:“这不我们的老楼拆迁了,我老婆联系她单位同事的楼房每月租金800元,拆迁只给一年的租房费,我把钱都给了老婆。现在她又犯了老毛病,晚上酗酒不回家,我们俩打了起来,她要跟我离婚,让我搬出去,并动员儿子跟他过。”
大鹏说:“你把她打伤做法医鉴定了吗?”
老解说:“没打伤,她也没做法医鉴定。”
大鹏说:“三个月前在宋庄你们发生矛盾,我说让她写出字据保证...。。”
老解说:“有,是她亲笔写的在不酗酒夜不归宿好好过日子,并签字画押,当时是在同意上面写着楼房分为三份,其中有我儿子一份。”
大鹏说:“那无所谓,关键是现在她撵你怎么办?在没经过法院前你不能离开租赁房,因为租赁款你都给她了,这牵连到将来楼房问题。”
老解说:“原来我的楼房不到就是平,将来新盖的是110㎡,每平900元,还需10万元,可幸的是写着我的名字。不过她在电业局,我在环保局,以住房公积金共同贷款0万,她拿去10万元被她弟弟骗走,现在她只向我要五万元,关键孩子才十二岁,她劝孩子跟她,把我净身出户。”
大鹏说:“协议你不签,经法院离婚有三要素,一责任,二孩子,三财产。只要她是原告,你坚持不离婚,以前她写过的保证是证据,法庭两次调解你也不同意离,只要你没有责任是不能判离婚的。结局,她净身出户。”
老解起身表示感谢,他激动的离开了大鹏家。大国又打来电话,说是要支给两千元去聊城上访,大鹏没有答应。
晚上十一点半皓亮才喝完酒回家,大鹏已经躺下睡觉,皓亮带着酒气与他二姐吵了起来,这又是他哪个朋友给灌了迷魂汤?气得大鹏彻夜难眠。
请看56章:皓亮疯狂耍手腕要买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