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大鹏一家搬家住进新楼,除了没有电视信号一切都很温馨充实,不管是春节大拜年还是朋友温锅庆祝,几乎完全体现着城市生活的优越,为实现自家的中国梦向前迈进了一大步。
也许是皓亮喝酒过量,他在门市房沉睡了一天,晚上回来不仅没吃饭,又到厕所干呕的大吐了一场,似乎有些清醒,问起早晨所发生的事他却一概不知。经全家人对他的教育,也认识到不该对朋友以酒论真情,他意识到自己的过错,与丽君抬着电脑桌给村主任儿子小萌送去,小萌又提出重买一台电脑。第二天又有单位定了电脑和打印一体机,自春节期间门市已经卖了五台电脑,在经济上也算小有收获。
眼前的问题是三个楼房暂分给一个,大鹏经过与村主任与支书的请示,答应在近日给仅有的一套四楼,也就解决了芮华姑娘的楼房问题。至于皓亮夫妻的楼房,在五、六楼抓号中还能特殊在大鹏住的单元给套五楼,也就完成了大鹏近两年对儿女楼房安排的心愿。
在华庄有多少家把应分得的楼房以五、六万元一个指标给卖了,也有让给出嫁女儿的,尤其那不会过日子的小银把两个楼房全卖了,在他们的心中认为自家有个老宅子蛮可以生活度晚年。
哪成想突然性的大拆迁,补偿款给的再多也没有住处,所卖的楼房指标难以要回,就是让给出嫁姑娘的指标也难以往回要,有的是两个儿子的更是矛盾重重,尤其是争财的儿媳妇更是不顾老人,甚至发生儿子打老子大逆不道的也有人在,在这个金钱世界中《孝道》二字显得那么陌生。
宏立肩负着对姥爷的护理,不仅晚上陪床照顾,白天她把姥爷抱到正厅的沙发上,改变老人两个多月卧床不起的陋习。并锻炼让他自己吃饭、拿糖和喝水,搀扶着让他锻炼行走。芮华与皓亮也仿效着姐姐照看着姥爷,也许96岁年龄的人像三岁孩子那样不仅耍乖,又学会了昼夜闹人的怪脾气,半夜三更大喊大叫,有时还怪声怪气的喊《娘》,他真的是因病而至吗?其实他的行为完全是证明他的存在,在儿女、外孙女面前唯我独大的显露。
尽管姥爷有那么多怪癖,孩子们只有说服、只有买香蕉糕点让他吃、只有洗脸洗脚剪指甲全心护理,她们多么期盼着姥爷再能多活几年。
大鹏让皓亮为他大姐配一套四核中央处理器的电脑主机,内存是四G,硬盘是500G的,带一根10米的视频线,目的是主机与46寸电视连接坐在床上*作,另外还配了无线路由器等。宏立要给钱大鹏坚决性的制止,无奈她只好等夏季部队学校放假再来时,会以成倍的价值拟补的。
立明、宏立准备明天开车回北京,那天晚上宏立眼睛湿润流下了眼泪,她不单纯是惦念姥爷的身体,还是认为大鹏不该再去北京告状。
大鹏说:“我并不是去北京告状,那是因为现实党和国家的政策对我的感化,尤其是党对反腐败斗争的坚决性,尤其是国家对农村农民的政策,是中国历代史无前例的,是当今世界唯独仅有的。我是带着崇拜敬仰的心情去寻求探讨,作为一个拒收贿赂;舍命敢于检举控告腐败贪官的案例,当事人曾受到8年的打击报复,不仅是要正视历史,也是为通过真实的历史案例为当前的反腐斗争提供参考,杜绝再有类似的冤假错案发生。”
宏立说:“你已经是七十岁的人还呈什么能?刚出院不到二十天就想入非非?”
大鹏说:“我并不是现在就去北京,小说还有二十万字没有完稿,那是我真实的人生,不仅体现了历史中我在两次反腐败斗争的案例,有时间、地点、人物,也是经过南京、北京等四个出版单位签约的作品,其内容是证据,我手中有着更多证据。
我准备在半年中完成小说作品再去北京,奉献给中纪委和总政治部,提出小说章节中历史的重大案例纪实,揭露从基层到中央盘根错节保护网的严重性,促成办案人与检举控告人的意志,不能因为这8年的惨痛所屈服,畏首畏尾是要亡党亡国的,只有提高民族意识气节才能一致对外。”
宏立说:“你说的这些我不懂,也不想懂。我在北京已经二十年了,那些上访的有几个解决问题的?总之,我反对你去北京告状,在家把我姥爷伺候好了比啥都强。还记得我小时候在铁路和部队学校里是班干部,我和芮华都是学校里的学习尖子,你那时技术改造机械创造奇迹,在齐齐哈尔多少个厂子来参观,可是你在空军一份检举控告电报毁了我们的一生,...。。”
宏立说着又掉下来眼泪,她是真情的表达,并非埋怨,也是对大鹏的担心。
大鹏说:“在80年代提倡万元户,虽然我工资加奖金几百元,可大部分工人只有几十元的工资,所以万元户只是口号。我经历过残酷的运动斗争,被告官职都比我大,可在我管辖之内成百上千万元的案例,在他们四次贿赂十万元中只要拒收就是对抗,摆在我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接受贿赂走同流合污的道路,二是拒收贿赂走检举控告的道路,两者必居其一,因为中间道路是找不到的。
现在你提到一生受我影响牵连,起码我们一家在打击报复中艰难的度过这8年。如果我走第一条道路与他们同流合污,那是对国家、军队、人民的犯罪,我是当权者,必然被追查判刑进监狱,那时候我们还有家吗?这就是为了《责任》要付出沉重的代价。如果说一个人的命运是上帝安排,对于我命运来说就是如来佛祖的安排,谁让我的名字叫大鹏金翅鸟了。”
宏立说:“你不用犟。反正你到北京我不欢迎也不接待。”
大鹏说:“这个问题半年后我写完小说再说,到那时你们学院也放假了。”
宏立说:“那好,在这半年中你回忆8年前所经历的单位,他们是怎么对待你检举的案件,你根据现在的形势,路演一下首先要经过哪些单位,他们又会怎么答复?能不能说时过境迁你提出的问题太遥远了,即使有证据也不给你查证怎么办?军委推政治部,政治部推空军,审计局也推空军,空军推沈空,沈空推一军,一军推回师部或场站。8年前的老干部全没有了,谁来查证你的问题?还是多想些难点,应该有个失败的打算,...。”
大鹏说:“我接受宏立提出的问题,但也绝不能放弃,多考虑难点,必然会有攻克的办法。来,咱们打麻将,改变一下沉闷的话题。”
皓亮说:“咱们就玩推倒胡,二五八將行碰不行吃,咱们打八圈每人二十元,点炮每人一元,自摸每人两元,明杠每人一元,暗杠每人两元,...。”
抬过麻将桌,铺好底布,有宏立、皓亮、丽君、大鹏准备好零钱,拿着小马扎围坐过来各自摆好牌掷骰子,真的用心打起了麻将。开始宏立就是一个暗杠,又点炮和了,暗杠每人两元,点炮和每人一元,第一把她就赢得九元钱,乐得她合不拢嘴。
要说鬼麻将还真是邪门,宏立的牌上的就是顺,居然她连和三把,她已经乐得心花怒放。人们说乐极生悲,过于张扬麻将牌起了变故,最后还是大鹏赢了十七元,皓亮赢了十二元,因为已经过了后半夜,只好散局收场。
宏立的丈夫立明是个很内向的性格,他只是守着电脑看电视剧。可在前几天阔齐的大女儿临产,要去聊城保健站分娩,大黑的天让立明开车送一趟,他又是1400度的高近视,由于这是情理中的事难以推迟,可那聊城市区正在修路,坑坑洼洼难以前行,市区又有两个幼儿保健站,领路人对路线陌生绕路不知跑了多少冤枉道,当把人送到返回时,看表跑了80公里,然而大过年的别说请吃顿饭喝酒,就连可烟都没有。
阔齐的哥哥阔生感冒也让立明开车去打针,大黑头的晚上不得不开车送他去打针,第二天晚上阔生的外孙子又感冒,还得开车再跑一趟,在卫生室外面成小时的等着,不问候,不给颗烟都是次要的,本身他家就有面包车为什么不用?尤其只要阔齐、阔生谁来家,往那一坐,一颗接一颗香烟连着成盒抽,为什么山东人会有这样的人品呢?
立明与宏立开车要回北京走了,大鹏没有什么给他们的,只有那台四核的电脑主机,也算是表表心意吧。宏立最不放心的是姥爷,临行前还是唠叨个没完,最后还是上车走了,朝着去往北京的高速公路扬长而去...。
请看8章:请求再给前四楼的难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