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婚前打拳?也就是小孩在结婚前婚礼接送客的安排,怎么安排?那就要通知一个院的当家人到一起聚聚,或是在家摆上几个菜喝着小酒共同研究,或是在饭店订上一桌菜吃喝理论。
前些日子院里老七家的姑娘要嫁娶,提前二十天就把院里的当家人叫到一起,在饭店订上一桌菜,喝酒研究结婚那天各家谁负责哪一块,这种行为人们统称为《打拳》。
在山东农村风俗送家饰的六—八人,所谓家饰就是女方陪送的家具,十床被褥是必不可少,或许有立柜、沙发、电视、洗衣机、电动车什么的,所有陪侍品大部分是用男方给的钱买的,也就根据给钱多少而陪送家具。
送家饰的车得提前走,不能与拉新娘的车碰头,那就要相互通电话8点半出发,而拉新娘的车9点出发各走各的的路线。不过送家饰中有一个是拿钥匙的,男方这面要给红包,少则是二百元,有很多是内兄弟,也许给的红包钱会更多。
只要送家饰的到家,男方这面有人放鞭炮,有人接客抬家饰,有人把送家饰的几个人带到客厅,摆上烟酒糖茶和八个菜肴热情招待。
在送家饰之前女方还有送小饭的,大致是院里的两个年轻妇女,手提着食盒,里面盛有花生、红枣、栗子什么的,另外根据新娘的年龄要携带一岁一个烤饼的,如果是二十五岁,那必须要带二十五张烤饼。
新娘车上来时要有接客的,拉到新娘还要有陪客的。一般男方要找八—十辆轿车,拉亲家的车司机,必须知道躲避开举行婚礼的热闹场所,因为有些年轻人要闹新郎或新娘的,司机开车把女方的父母拉到一边等待着,只有等到婚礼结束后参加婚宴庆典。
在婚宴席中,女方有卸妆奁的两位辈分大的一个桌,那就要有专门人陪客。一般在女方这方面还无所谓,男方在婚礼前打拳中要特别的慎重,最为注重的是卸妆奁和送家饰的,因为喝酒,在对待菜肴或陪客人的礼节中挑剔,影响婚庆席面的也是大有人在。
老七在组织院里人打拳中,因为是姑娘嫁娶还好安排。不日间军的侄十天后结婚,间军的弟弟间廷来找大鹏,约定晚六点半去饭店打拳。在那个酒楼房间坐着1个人,烟酒糖茶热情招待,00元的套菜格外丰盛,大家只是喝酒闲聊相互让酒,并闲聊着过去的结婚宴席中的往事。
阔生说:“各地的风俗也不一样,我参加过河南贫困农村的婚礼,像咱们坐在一个房间里,一个桌面1个人那不行,必须每个桌8个人。我被清理到外面的当院,地上摆着个桌子也是围坐8个人。
在上菜的时候只有六个菜就说齐了,人家讲六六大顺。吃饭的时候再上三个菜,那小盘菜不够每人叨一筷子的就没了,手拿着馒头几乎连菜汤都沾不着,人家那边结婚就那种风俗。”
大家吃着,喝着,你一言他一语,虽然大鹏坐在主座陪着两个七十多岁写喜帖的喝酒,可自从大家进屋落座,坐在大鹏下座的阔力不听的唠叨,尽说一些人们听不懂的土成语,一套套的胡言八语,人们不去理会,他却唠叨个不停。本来知道他的毛病,你就是不理睬,他也要滔滔不绝。
大鹏说:“咱们进屋你就唠叨,还一套套的歇后语,你看这些人都文化水平低,也听不懂你那些逻辑,说点大家能听懂的正题。”
阔力说:“那你给大家说说什么叫正题。”
大鹏说:“刚才阔生谈起参加河南婚礼的事,虽然那与咱们打拳没关系,可也是一方水土一方情,大家能听得懂就可以了。
人们说:不说不笑不热闹,咱说运动中考大学交白卷的年代,白卷学生照样可以上大学。就说这个女大学生毕业回到农村当广播员,报纸写的是狠狠的打击美帝国主义,她却对着麦克喊着:狼狼的打击美帝国主义。供销社大量收购黑瓜子白瓜子,她却说:供销社大量收购黑爪子白爪子。在东北打谷子叫打圈子,就是在场院把谷子铺成一个圈,人在中间手拿着一个长木棍,木棍头上有两个能活动的短木棍,只要举起来游动打谷子,那叫打莲替,也有叫打圈子的。
这一天锁头把门全屯人去场院打圈子,女广播员就把圈和和圈又念错了:八十岁的老太太上场院打圈子。老母猪才打圈子呢。”
大家一桶哄堂大笑,两个写帖的也说起中国文字尤其多音字的含义。服务员又端上一盆王八汤,大家互相往碗里舀着、喝着。
阔生说:“有一次我参加婚礼,第三个菜上的就是王八汤,当场娘家客就炸了锅,说是不尊重人。后来,厨师特意的来陪侍才过了关。”
大家说着唠闲嗑,没有像老七娶姑娘在饭店订局,有可能是不当着写帖的面研究婚礼待客的事,陪好两个写喜帖的酒足饭饱后撤席回家。在路上阔生还特意向大鹏表白:“你说阔力是对的,他一喝酒就成了精神病。”
来到间廷家再沏上茶水,拿出笔纸开始研究:陪送小饭的、陪送家饰的、接陪新娘的、陪圆月的、接陪男亲家的、接陪女亲家的、接陪卸妆奁的、接陪男客的、接陪女客的,刚说完接陪娘家的人,再说自己家的亲戚,正说着出了问题。
阔生说;“孩子他姨夫与他舅不能坐在一个桌,按实际是应该当舅舅的坐在上座,他姨夫年龄又大,坐在旁边行不?”
阔柱说:“这事让他们哥兄弟研究怎么安排就行。”
阔生说:“那不行,因为座位有挑理闹事的。”
间廷说:“过去他们俩参加婚礼也在一个桌坐过。”
阔柱说:“既然过去都在一起坐过,那就没问题。”
阔生说:“过去是过去,关键是当舅舅的必须坐上座,别因为这事让人挑理。”
阔柱说:“这挑什么理,让间廷他们自己安排就行。”
阔生说:“不行,出了问题说明咱们院里不懂事理。”
阔柱说:“不行,我家里有事得先回家。”
说着阔柱起身走了,这说明他是因争执而带气走的,为了避免场合的尴尬,间廷赶快给妻妹夫和妻弟挂电话,并说明了让他们俩坐一个桌,妻弟必须坐上座,对方很愉快的答应了。
在决定自己客安排人接到时,阔生与间军把大鹏叫出去,神秘的提出了一个难以答复的问题。
阔生说:“姑夫,你看刚才把我姑和丽军都安排了,他们俩只能安排一个,你看应该安排谁?”
大鹏说:“我对山东风俗也不懂,你看着安排就可以了。”
阔生说:“你和皓亮参加,因为是男的不拿钱随礼,院里女的参加才拿礼钱,按规定每家一个女的参加拿一百元就行,咱们不能破坏规矩。”
大鹏说:“因为我三嫂、四嫂没参加,那就不让你姑参加了。”
阔生与间军表示同意,从表面看是为了让大鹏家少拿一百元,而实际上如果他姑参加,也就显露三嫂与四嫂不近人情了,这样也就避免了矛盾。三个人走进屋,大鹏刚坐下就提出问题。
大鹏说:“阔生,刚才你安排让我陪卸妆奁的,当然来的是大辈,又是省纪委的离休干部。过去他死保华庄被告,我还真想见见他本人。可有一点,我的酒量有限,恐怕招待不好人家。”
阔生说:“那不要紧,像皓亮他们那些年轻人分布在各桌,让他们代酒好了。”
其实,让大鹏接待卸妆奁的,是女方院里的长辈,他名叫红雨,原从部队转业后安排在省纪委工作,早在1996年华庄会计华大群被捕,村两委干部也是托他把罪大恶极的华大群给放了,当然那也是花钱买出来的。
005年,因贿选风波引起村民代表告状,在县纪委包庇被告,并将检举材料给被告看,引起被告带凶器夜闯民宅把华英捅了一刀,代表们曾两次去省委大院信访陈局长家,陈局长当场派出督察组,然而,在红雨的阻挡下此案不了了之。
更有甚者,被告村支书华阔庭去他家送礼喝酒过多,回来的路上自行车歪倒把胳膊摔断。由于县纪委从华庄拿走0万元,工业园拿走50万元,公安局拿走89万元,检察院拿走5万元,导致严重的经济保护网体系,省纪委的红雨不淘余力的保护被告,导致八次联合工作组调查案件不能落实。
大鹏是利用院里小孩结婚的时机,就想看看离休的省纪委干部红雨的庐山真面目。尽管内心里感到他是汉奸,也是国家民族的败类,但是,在小孩结婚的喜庆宴上,也绝不能去质问他过往做了些什么不可告人的往事。
在安排到阔力待客的同时,阔生还特意嘱咐:“阔力又是男又是女。”其说法就是告诉他,虽然没有媳妇,但也要拿每家的一百元。
阔齐说:“你们还没安排小震家呢?”
阔生说:“那是他们自己家的事,咱们就不用*心了。”
阔齐还在争执,气得阔生又给他几句。所说的小震家,是新郎的亲叔伯兄嫂,在楼房分配上有过家中矛盾,尤其她是个特别自私的人,有可能为了不拿钱而不参加婚礼,所以阔齐也是多管闲事。在大家安排完回家的路上,阔生把亲兄弟阔齐给埋怨了一筒不在话下。
根据打拳安排,大鹏是陪侍媳妇卸妆奁的红雨,儿子皓亮陪男客,他媳妇丽军要陪新娘,这也是十天后举行婚礼的安排,到那天电脑门市肯定要关门的。大鹏一心还是想着楼房,想着为孩子奠定个良好的经济基础。
请看5章:致华庄村村民的公开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