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胶厂搬迁与楼房风云问题和矛盾摆在眼前,谁也不能完全达到最为理想的结果。直到如今,不管是小结或大结,也只能说告一段落,这些努力,对于一个普通的村民来说,就是很不容易的事了。
工业园申书记留下材料后,提出因为县委领导来调研工作很忙,让大鹏与大河下星期一再来,共同研究怎么与东胶厂领导谈判。只有遵从书记的安排,大鹏与大河回到家给村主任华大国打电话说明了情况。
因为每到星期一上午工业园开会,领导要召集社区和十四个村干部开会,不仅总结问题,也布置工作,因此,领导也无法研究东胶厂搬迁的问题。
于当日下午,村主任华大国来电话,说明他与工业园汝主任已经说好,只要与东胶厂领导安排好见面时间,他给来电话,让大鹏做好思想准备,也就是告知先不用去工业园与领导见面研究了。
邻居阔恩家病了很严重,她已经住院一星期,应该去看看病人也算是邻里人之常情。这新医院在城东离家有十五里远,大鹏骑着三轮车还是第一次来倍感新颖,存车不要钱,宽敞的花园广场让人心旷神怡,尤其那豪华富丽的六层楼高大建筑别开生面。
大鹏左手提着一箱奶、右手提着香蕉感到很沉重,只走了一半路就有些头晕眼花,也许是医院花园广场太大的缘故,只好在大理石座位上坐下休息。当第二次起身走到医院门又坚持不了,不过二十斤的礼品居然让大鹏再次停下来休息,点燃一支烟也算是进医院前的精神安慰吧。
当大鹏走进医院门诊感到肃然景致,这里再不像老医院那么人堵为患,也许是门诊的宏大庭把人都稀释了,各科室的分布井然有序,尤其建筑设计得就像北京火车站通往各地候车室那样井然有序,即使是北京的大医院真的也难以相媲美,这县城的医院不仅是对于一个城市的标志,也象征性的说明了东城县的未来发展。
因为新医院有五十米宽,因此,顺着宽阔的走廊找到东西两侧十二个电梯门,大鹏心里在想,这里一定会有地下室防空洞,工程师会想到医院的建设也要防患于未然。
大鹏坐电梯来到三楼内科住院处,在护士的指引下找到了阔恩家,她的姑娘和儿媳接过礼品,躺在床上的阔恩家几乎不能说话,什么病?脑血栓,也许这也是楼房的事没有着落的影响。要说为了这八栋楼房已经死了两口,一个是建筑工不慎从四楼掉下来摔死赔款66万元,一个是村民华阔荣为楼房被大女婿打而上吊自杀,现在大姑娘正与女婿闹离婚。
大鹏安慰阔恩家好好养病,关于楼房的事尽努力说服村两委解决,临行前再三说明阔恩家有个好儿媳,并提到小清有个好嫂子,大家都感到欣慰。不是吗?小清自请了三天假,如果再告假一天扣三天工资,是她嫂子黑天白夜护理婆婆,就连临床的病人家属都面带笑容的相送。
其实那病房只有两个病号,屋内有厕所,各种设备齐全,病号住院不花钱最后百分之八十报销结算,这就是对农村村民的新政策,国家解决了农民看病住院的后顾之忧,这不单纯是国家发展与进步,更为可贵的是以人为本人权的新理念。
大鹏这些天总感到头有些晕,从医院回到家总感到身体不适,大概是血压又出现了问题,在他给老岳父去村卫生所拿药时,特意让大夫给量血压,结果是高压90,而低压只有60,严重了,难道是因为写小说用脑过度?血压低会导致大脑缺氧,必须要输液调理,在村卫生所医疗会报销百分之六十的,这也是国家的优惠政策,大鹏与大夫约会明天输液。
第二天下午,正当大鹏要去村卫生室输液,突然接到社区郭书记电话,说是工业园申书记让他立即到工业园办公楼见面,并再三嘱咐要快。
大鹏先给村主任大国挂电话,因为与上层领导见面不打招呼怕嫉妒,正与大国通着电话说着,社区郭书记再次来电话催促,大鹏只有向大国说明后骑着三轮车来到工业园大楼。
当大鹏走上三楼已经是气喘吁吁,只有在会议厅沙发上坐下休息片刻,大脑在想:工业园书记为什么这么迫不及待的要见面,似乎有什么特殊大事要发生?心里有些七上八下捉摸不透。
当大鹏走出会议厅,看到申书记办公室有人在谈话,礼貌起见转身离开时被申书记喊着名字让进去,走进书记办公室坐在靠边沙发,看到汝主任正与书记面对面谈论什么?汝主任突然起身走了,申书记把大鹏让到对面坐,从桌上拿起中华烟递过来一只,大鹏莫名其妙的点着烟。
申书记说:“昨天看了你递交的材料,你先说说主要问题。”
大鹏说:“东胶厂搬迁属单方责任,当初是以支援生产建设征用华庄地,现在搬迁必须把占用地退给华庄还耕,如果搬迁后利用土地搞其他经营都是非法的。第二诉求就是按当初协商执行,新厂所生产的毛渣、药渣不能分割的全部给华庄,并且执行原定的0个进厂指标。”
申书记说:“这个意向在过去你们是怎么*作的?”
大鹏说:“在四个月前村民听说东胶厂要搬迁,由于新厂生产的药渣给郭庄了,个别村民主张包围东胶厂与领导理论,村支书和主任俩找我,又准备经过法院诉讼,当时我提议先礼后兵,应该与东胶厂总裁见面协商,我和大河跑了十趟才与王总见面…。”
申书记说:“我已经与东胶厂联系了,正式搬迁得到明年十月,现在只是小规模搬迁,如果与他们交涉力量不够,等春节过后,在他们正大面积搬迁时与他们领导交涉才有力量。另外,你回忆过去我曾经去北京接访过你们六次,哪次我答应的事没有完成,拍拍良心想想我对你们怎么样?我确实是要调到县委工作,即使到县委我也负责华庄与东胶厂搬迁的问题,只是希望你们能给我这个面子。”
大鹏说:“申书记,提起那段检举控告的日子,那是牵连到千万亿案件反贪官,绝对不是为了个人利益,所以才取得了您的理解和尊重。而今天东胶厂搬迁影响到原定征地合同,问题与矛盾是不能回避的。我们所以没有围厂子,没有经过法院诉讼打官司,而是争取与厂方王总见面协商,并期望工业园领导以政府的名义做好善后调解工作。
对于您提出东胶厂明年搬迁,又提到过了春节再找有力量,可以换得更大的利益。作为我没有意见,可有一点,如果因为时间的拖延,导致东胶厂把药渣和毛渣给了别的庄,那华庄村民年终分配每人要少1000元,这不是我个人的利益,…。”
申书记说:“不会的,绝对不会的,我向你保证负责到底。”
说着申书记给大鹏拿来两盒云烟,大鹏从内心感到不好意思,而申书记又提到与爱增舅是同学,不收是驳面子,虽然嘴里说着:不好意思,但还是说明:“我为东胶厂的事也跑了四个月,但是,可没拿村民的一分钱。开始王总就提到与村支书阔周通过电话,但被我否决了,那是东胶厂与支书每年四十万个人行为,我要提的是村民的根本利益。”
申书记说:“我理解,我理解。”
接着就与大鹏握手道别,并一直把大鹏送到走廊。当大鹏下楼骑着三轮车走在路上,总感到有些诧异,难道就此结束对东胶厂搬迁问题的追诉?工业园书记也是县局级干部,见面先说东胶厂明年搬迁,以命令态度等待春节后再说,何必要以关系或感情说事呢?思前想后不得其解。
大鹏骑三轮回到华庄,卫生室已经关门大夫下班了,回到家赶紧给村主任华大国挂电话,说明了申书记的谈话内容。如果就此完成了对东胶厂搬迁的义务,也应该与支书华阔周做个交代,想到这又骑上三轮车奔楼房工地而来。
大鹏来到楼房工地又有些迟疑,村主任、支书与梅英、凤玲在一个办公室,隔壁就是西贝玲与华大岭、华阔峰那两个反叛人物,错综复杂的矛盾似乎有些困扰,不如先到新楼房参观看个究竟。心里想着信步走进车库,顺着走廊迷迷糊糊上了二楼,从地下捡起两小块破碎瓷砖揣进兜里,目的也想要对材料的质量价格进行调研。
从楼房走下来大鹏进了办公室,四个人正在打扑克,支书递过来一只香烟,他们聚精会神的玩着。
大鹏说:“阔周,今天申书记说,东胶厂明年十一搬家,让咱们春节后再说。”
阔周说:“他是怕影响调到县委。”
大鹏说:“那你们俩就看着安排吧。还有一件事,我邻居阔恩家为楼房问题住院,得的是脑血栓病很严重。”
大鹏见没人说话感到很尴尬,借个理由退出来走进隔壁,华阔峰给递烟中说:“姑父,你看到门前那些窗料,那是不符合规格的残次品。”
大鹏问:“根据情况工程还得两个月?”
阔峰说:“过年能交工就不错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大鹏以时间关系退出来,骑上三轮车回家过节。这一天是八月十四,是皓亮的生日,在家中晚宴中看电视新闻,刚才知道这是9.18国耻纪念日,是日本侵略中国8周年纪念日,这才回味今天上午九点县武装部为什么要拉响防空警报的原因。
电视不仅报道了日本军国主义侵略沈阳《奉天》,也报道了列强侵略黑龙江齐齐哈尔,介绍了江桥大战和红岸大战,那里可是大鹏的故乡,也介绍了马占山和杨靖宇等为抗日的东北联军,大鹏已完全沉默于义愤悲痛中。
现在,日本首相安倍晋三居然喊出口号:如果中国无人机再来钓岛,可以用炮打下来。在这个节点上他在隔空喊话和叫嚣,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在这叙利亚化武危机中,美帝已经是顾此失彼难以应酬,试看你小日本能敢打响那关键的第一枪?
夜深人静,当老岳父等都进入了梦乡之际,大鹏还是辗转反侧,总感到自己活着很累,但又感到人生价值的可贵,不相信自己是近七旬的老人。就说东胶厂搬迁的问题,处理善后再正常不过了,可为什么这么难?必然会有一定的因果关系。再说八栋楼房从到建设,大鹏可谓像当年设计机械设备那样*碎了心,为什么要出现那么多问题和矛盾?
而这一切都会过去的,明天给间会打电话,让他在东胶厂监督搬迁的事,只要与申书记说的有差异再说嘛。楼房的事年前村民必然能搬进去,关于旧房拆迁等到时候必然解决,要想进步没有问题和矛盾那是不可能的。就像人生、人世,就像这个错综复杂的世界变幻莫测,也应了那句古诗来安慰自己:海水潮朝朝潮朝潮朝落!波浪滚常常滚常滚常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