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南局宅探家命案:1970年8月,我回到了齐齐哈尔铁路南局宅。二姨夫与邻居们都在思念中落泪,分别已经快十年了,想起过去的往事怎能不让人痛心。继父从外面走进来就放声大哭,他惭悔当初不该跟哥哥挣家产打官司,忏悔不顾我的学业却急于的再婚...。他说得是那么诚恳,他哭得是那么伤情...。
傅姨走进屋开始只是哭,她想念我那已经去世的母亲,痛惜在母亲病故后对我的伤害。她擦着眼泪说:“大鹏,你找对象了,我家还保留一封你的信,是写给温州知青的信,她叫张…什么兰,我给你拿去。”
傅姨说着走了半个时辰,回来说没找到,其实那封信是退回来的也没用,或是通讯地址有误造成的。
继父和二姨夫介绍,1967年为我办理下乡知青通知证明,那只能证明我是知青才下乡到兵团,现在能成为真假知青不也很好吗?
晚上我是在继父家吃的饭,也认识继母和她带来的妹妹和弟弟。那个妹妹叫刘佳宜,她已经结婚,在黑龙江电影院工作。弟弟叫刘大川,他还在中学念书。不知道为什么,当初他们还真的把我当成一家人,可当我看到他们的生活、工作和学习是那么的羡慕,那么的感到自卑,那么的伤情而落泪…...,我从内心里怀念着母亲,怀念着以往的过去...。
晚上继父在睡梦中抱着我哭泣,也许这也是十三年的父子之情吧。继父要带我去两半屯给爷爷和母亲上坟,听说五一市里下了公告,限期在百日内起坟,如不执行者按无主推平坟地。
我和继父带着锹各骑一辆自行车向两半屯进发。等到了那简直就是另一个世界,荒凉的坟墓一排排在那沉睡,有的已经起走,有的死皮赖脸的无人动土。因为多少年也没人管爷爷和母亲的坟地,继父去找管理驻地的负责人,按总军师旅营连排兵给找坟,当然那是继父花两元钱的结果。
所找到的坟都已经与地相平了,我和继父一锹锹的培着土,在完成的时候点香、烧纸、磕头,在南局宅已经把眼泪哭干,只能说几句安慰话以表思念之情。一切完成只有和继父骑车回家,回到南局宅继父的家。在路上继父讲了一段真实而且是刚刚发生的故事:“前些天有人起坟,这个人,把他十五年前已故的父亲骨骼装进了袋子,费了好大劲才弄回家,并把它放在了仓房里。晚上吃饭突然听到仓房里毫子的打架尖叫声。那个人撂下筷子向仓房走去,片刻间又听到袋子里有声音,他赶紧掀起袋子把骨骼倒出来,就在骨骼落地的同时,两个毫子从脑骨中窜出来跑了,可他却看到那脑骨上面怎么还有钉子,当时他打了个寒颤。
第二天他去派出所报案,经公安调查人已经去世十五年了,看那好大的钉子就钉在脑骨上,这肯定就是他杀了。后经过公安局的侦破,原来那个人的父亲是被害死的,是他的母亲与他人通奸合谋害死他的父亲,现在他母亲已经与那个合谋人结婚十五年。公安出警把罪犯逮捕归案,当然两个罪犯做梦也没想到会有今天,他们最后还是逃不掉法律的制裁。这起案件可以说是《杀人不可恕,国法也难容。》”
提起此案,二姨夫也说起发生在身边的另一起案例。
:“故事就发生在铁路南局宅,从火车站往南来,路西的家属楼,大部分都是日本侵略时期让中国人盖的。其中有一家住在二楼,祖孙三代四口人,夫妻两口都去上班,老太太抱着孙子在凉台上玩耍,一个不小心孩子从楼上掉下来,老太太跑下楼抱起摔死的孙子没命的哭啊,邻居们也来安慰,有的去夫妻单位报信。
夫妻俩回来看到孩子已死,虽然伤心还是劝老人不是故意的,在别人眼里感到一反常态,因为那夫妻平时对老人刻薄非常,怎么会又这样孝道了?
在把孩子安葬完毕的那个晚上,在半夜时分夫妻两同时动手,把老母亲一个骑在*,一个却拿着刚烧的开水向老人嘴里倒。老人在挣扎中被烫着,开水在呛着,一口气没上了终于结束了生命。
老太太有个姑娘住在解放门,这天晚上梦中见到一口大棺材,醒来就是一身冷汗,她感到母亲有事,心里特殊的感到恐惧。第二天她坐车来到铁路南局宅,万没想到哥哥楼下确实放着一口大棺材,不管迎过来的哥哥怎么解释,她不免心怀疑虑,并经过派出所报案尸检,当场把夫妇逮捕。
夫妇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终于双双被判处死刑,然而由于女方怀孕,待生育后执行枪决。这是一起过失所引起的故意杀人案,也体现了虐待老人残忍的不孝儿子的犯罪事实。中国很大,人口众多,可以说无奇不有,而有几个丧心病狂的犯罪案例并不奇怪,可恶的是那些灭绝人性的案例,向人们敲响了做人的警钟。”
当我看到小时玩耍在路边上过的歪脖树,当我看到母亲在窗下种的美人蕉和老头乐,眼泪情不自禁的往上涌动着,见景生情的对小时候充满着回忆。姨妹凤霞请吃饭,她与续二姨像亲人那样总是给夹菜,越是那样眼泪就不停的流淌,其中也蕴含着亲情的感染吧。
姨妹邀我与纳家姑娘看电影,我再也不敢去铁路文化宫,再也不敢去见老师和同学了,现在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再没有脸见到他们。但是我要回兵团的强烈心情,甚至马上要长出翅膀飞回兵团,那才是我的家啊。
当我坐上了火车,首先是写了一封离别信,准备在火车路过家门时扔给姨妹,这也是我们约会好了的。当火车开到南局宅家门时,我拿着那封信,向着姨妹还有邻居的几个姑娘扔去,她们拼命的追赶着,在另一个车厢的门也开了,警察看见穿着一身崭新军装的我把信扔给她们,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也只有那封信做为我对家乡的思念吧。
回到兵团没有去水库,直接去九连,那里是我来兵团的根据地。李连长分配我担任思想宣传员,每天背着材料包;手举着大喇叭做宣传,在麦收的现场宣传先进的事迹,在那些男女知青前写黑板报。也就是从那时候起立下恒心壮志,一定要以艰苦奋进的精神,要闯出一片新世界。
二:4年后的春节记芮华问:“爸,那个时候还没有我吧?”
大鹏说:“那是4年前的过去,1970年根本就没有你,以后的事你妈妈是都知道的。”
芮华说:“,也吃晚饭了,那我们就回去了。”
华英说:“今天你不能走,必须住在家。”
芮华问:“怎么啦?”
华英说:“新婚的媳妇正月十五是不能住在婆家的。”
芮华说:“怎么还这么多的事?”
华英说:“七不走,八不挪,九走死婆婆,十走十瞎眼。正月十五因为不能看灯,看灯死公公,所以正月十五必须在娘家住。”
芮华说:“那郑家你开车回家吧。”
郑家开着速腾车走了,这也是当地老风俗的结果,大鹏没有制止,但内心里却有些迷惑,为什么皓亮的媳妇没有提出啊?她也是新结婚的媳妇,有可能她们家不讲究这些吧。
第二天皓亮从门市来电话,说是十五他要回家住,媳妇也必须回娘家,看来这不单纯是个别地方的风俗了。而真的到了正月十五这天,晚上皓亮的岳父来电话,让他去家陪酒,也许也是他岳父爱喝酒的原因吧。
正月十五那天晚上,皓亮没有在家住,媳妇也没有在她娘家,两口子却是在电脑门市过的夜。
95岁的老岳父病了,自己又说不出哪不舒服,大鹏带着他去卫生室,带他去医疗站,带他去康复医疗中心,大夫也检查不出病变,只有开药和打针。而老岳父是这个闹哇,从皓亮结婚开始,他不知道为什么不住嘴的总是说话:“我要死了,怎么让我遭罪,眼睛看不见了,耳朵听不着啊!…。”
大鹏说:“你一个眼睛没眼底,另一个眼睛已经换了晶体再没办法。年轻时你一个耳朵被土匪灌腊造成,现在年龄大能听到看到就行呗。”
如果大鹏不搭腔解释还好点,老岳父心里像着火似的没完没了找大鹏说话,半夜1点半他就喊着:“都六点了,怎么还睡啊?”并就坐在大鹏头直上说起没完,让你白天、晚上都没法安生。自己的老人怎么办?
岳父说:“都不愿跟我说话,嫌我,我是要死的人,没人理我。”
大鹏说:“不是不理你,你白天晚上的不休息,大脑是经受不了的。”
岳父说:“亮亮结婚花了十万元,买楼房花了几十万?我住楼房有什么用,让亮亮搬家,别住我的房子,把钱都给我,拿我的钱买什么楼房?”
大鹏说:“我已经跟你说了,亮亮结婚花四万,咱们收回三万,村里还分配给他俩一万,楼房也是咱们的财产,村民都要,咱不要行吗?”
虽然岳父安稳了一白天,半夜晨四点他在院子里喊着大鹏和华英的名字,难道真的虐待老岳父了吗?华英认为是中了邪病,让芮华和皓亮开着车去看了三次,回来点香、烧纸还驱赶,可那又有什么用呢?
请看147章:关注单身老人的孤僻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