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立和芮华与她们的女婿开着新买的车回家了,也算是在春节前都送来了节礼,皓亮也要去宋家庄他岳父家送节礼。这送节礼也是有讲究的,按风俗那是不能送三鲜的,因为只有老人(死人)悼丧才能送三鲜。送节礼买肉、买鱼就不能买鸡了,只能连带送些烟、酒,糖或水果就可以了。
从送节礼时是要与岳父及院里的亲人喝酒,尤其初二还要摆宴席呢,而且在吃宴时姑爷是要坐上席以贵客对待。就是因为这,大姑娘宏立和二姑娘不知吵了多少天,从学院一直吵到家。那是因为新姑爷要坐上席的结果,芮华也是新婚,大鹏的姑爷郑家也要坐上席三年,宏立以自己是老大,大姑爷才配坐上席,为此她们姐俩是争吵不休。
除夕夜包饺子摆上酒席度春节,芮华是要去婆家过年的,皓亮带着媳妇回来过年,他还要跟着本院的去各家拜年、磕头拜祖宗。其实皓亮的姥爷在院里辈分最大,院里的大部分都来拜年了,皓亮也跟着他们去拜年,媳妇与华英在一起包着饺子,大鹏与宏立两口唠着嗑看电视中的春节文艺晚会。
大年初一早晨放鞭炮吃饺子,还要尊重习俗给挂着的祖宗和财神爷进贡。院里的人来拜年了,走了一拨又一拨。突然,院里的华大银来了,进了门就下跪拜祖宗,不管大鹏怎么拉还是磕了三个头,大鹏喊着:“四哥!”,而大银进里屋跪下就给叔叔拜年连叩头。当他起来的时候起身握着叔叔的手问:“叔叔,你过年好啊?还认识我吗?”大鹏的老岳父认出来了:“这不是大银吗?”
叔侄两人21年没见面说话了,大鹏把四哥让到正厅倒茶说话。也许是皓亮结婚婚礼隆重的原因,95岁的老岳父心疼钱他没有出来。村主任带着儿子来拜年,与大银相互问候而客套的聊着,大银过年已经78岁了。
大鹏把村主任和大银送走后,也去各家拜年,从家西开始拜年到家东,大部分是年龄大的人家,当然也得去四哥大银家拜年了。一进屋门看到八仙桌墙壁挂着祖宗联,大鹏先跪下给祖宗叩了三个头,其实头不用沾地。接着就是给四哥嫂叩头拜年,当然也是象征性的。
四嫂已经给下饺子大鹏没有在那吃,拜别后直奔阔柱家,一进门看到阔起等在他家打扑克,闫文河打着扑克问:“姐夫,还去老头家拜年吗?”大鹏答应着说:“去。快中午了,我还真得赶快走。”说着与大家寒暄了几句,阔柱把大鹏姑夫送出大门。
其实阔柱在芮华、皓亮结婚时没少出力,尤其皓亮在鸡蛋洗身时,他真心的保护皓亮小兄弟,与两个年轻人拉扯几乎打了起来,可以说是护驾有功。从芮华、皓亮结婚到过春节,院里的人开始团结起来,那可是一份不可小嘘的力量,大鹏岳母病故风波,已经成为1年前的历史。
大鹏带着酒急于的来到华子科家拜年,村主任大国、村代表大河与间会已经坐在酒桌边,见大鹏进来赶紧把主席位让给他。今年春节比较特殊,过去华子科是从来不随礼的,而大鹏儿子皓亮结婚,华子科不仅随礼也坐席喝喜酒了。
华子科在一年内娶了两个媳妇,那是因为他老伴去世后感到孤独,而娶第一个老伴是肖庄的,年龄比他大已经八十多岁,尽管两人已经登记也算是合法夫妻,可双方子女都闹得很僵,尤其老太婆的两个手机被儿子摔坏,并把她给关了起来。华子科去派出所报案要求保护是对的,而不该向老太婆的儿子提出赔偿7500元,老太婆儿子当天把钱拿来也就离婚了。
华子科虽然已经78岁,又在本庄找了个比他小10岁的晚辈,虽然也经民政局登记成为合法夫妻,但是其儿女还是接受不了。大家来拜年在称呼上很尴尬,虽然大鹏把子科称为叔叔,而却把子科的新老伴只能称之为连英,那是她的名字,也是同庄平辈人的结果。
连英喊着兄弟要给大鹏敬酒,她自己也倒上了一杯足有二两半,大鹏知道拖不过就一扬脖喝了半杯,也算是拜年、祝贺、也是代表的情分吧,连英不敢再让酒了,再让她必须要把杯中酒全喝完的。
闫文河与华阔齐来了,他们每人拿来两瓶酒,大鹏赶紧拉文河坐在身边坐下。连英赶紧拿筷子往酒杯里倒酒。
子科对文河说:“文河,按你家里说得给文英叫姑姑吧?”
文河说:“行,那你得拿出1000元改口钱,我好摆席请客才能改口。”
华子科还真从怀里掏出1000元,文河以看看钱够不够的名义拿过来还点了点,接着就把钱揣到自己的腰包。华子科脸长长了,连英也只有翻眼珠的份。要说那连英也不是一般的人,华子科在华庄可谓是一勋,而那连英在华庄同样也是张嘴不让人的茬,他们这两口如果在华庄要是召点什么事,那可是珠联璧合东头一跺脚,庄西头都乱颤颤。闹终归是闹,酒罢临行前文水把钱又给了华子科,大家也为之哈哈笑而已。
初二是姑爷坐席的日子,亮亮与媳妇去他岳父家,胡集的姐夫因伤没来,虽然只有姐姐来拜年,大鹏把人都带到饭店定二百元菜也算坐席了。为了迎合风俗,大鹏让二女婿与胡集姐姐陪着坐上席,大女婿也只能坐一侧了。
初三,大鹏与华英带着芮华两口和皓亮两口去胡集姐姐家拜年,是坐着芮华速腾轿车去的,一行六口人坐车怎能不挤呢。大鹏不仅来给姐姐姐夫拜年,也是为了见他们的五个姑娘和女婿,这也是来山东二十多年的老规矩。
这次来了六口很特殊,虽然摆了六桌席,可却让大鹏和芮华女婿坐了主上席,华英她们都掺杂着做到别的桌了,喝着酒几个姑爷询问议论着。
大女婿问:“姨夫,听说你们庄盖楼你要了几处?”
大鹏说:“三套。”
大女婿说:“春节前我被检察院抓去呆了一天,经检查村账没事把我放了。”
大鹏说:“你是二十多年的老会计,已经换届几次,能接受考验不容易。”
二女婿问:“姨夫,去年小华和亮亮姐俩都结婚了,你又要了三个楼?”
大鹏说:“去年是好事集中年,小说也签约了,年前村、检察院和组织部还送来好酒祝贺,也算是好事最多的一年,这不,我把全家都带来庆祝了。”
三女婿说:“多暂让咱看看你的小说?”
大鹏说:“那没问题,有可能小说上还会提到你呢。”
四女婿说:“明后天我去给姨姥爷拜年。”
说着、喝着、吃着,五女婿与宝玉来敬酒了,大家推杯问盏好不热闹。散席时大家握手道别,相互间祝福挣大钱、发大财,说句心里话,姐夫的这五个女婿二十多年兢兢业业都是顾家的好能手。
拜别大家芮华把车开到四女婿门市房,今年他的儿子上青岛大学一年级,现在家里靠路边盖起二楼门市房,就差大学生毕业后找工作了。一家家都已经过上了好日子,怎么能不高兴呢?
初四,四女婿开着车全家人来拜年,他前些年在自家理发店卖彩票,除了挣的钱投入到福彩中,就连老本也搭上了,这也是赌吧?有一天他买了两万元彩票,可到了开奖却所获无几,也是开着车来大鹏家喝酒散心。大鹏问四女:“你每天理发挣钱不容易,把钱都让女婿买彩票也不管?”
四女说:“他也是为了多弄俩钱,就是你要管他不还是会背着你去买吗?”
说得大家还真感到是那么回事,而自从把彩票机让出去,四女婿开始买卖树材了,几年下来买了轿车还盖了楼房,这次来还特意嘱咐姨夫,如果楼房钱不够尽管知声,他还真大方还要借给钱呢。
四女婿全家开车走后,大鹏一家人在院子里照了全家福,这人也算全吧?也许是宏立的芳芳不在,她已经和学院的军官回乌鲁木齐市了,据说今年国庆节结婚,春节也来电话拜年了。大鹏岳父已经九十五岁,在华庄年龄排到第二大,尽管在历史经受过沧桑,到老了也算是享福了。全家照了几张又给他们各自两口单独照,最后小华还特意给她姥爷多照了几张,也算是永久性纪念吧。
大鹏进屋摘下相框,他把爷爷芮佑斑197年从莫斯科回国;在哈尔滨的照片拿出来,说明自己有八个奶奶。并介绍194年他代表国民党中央去东京谈判,飞机刚进日空就被高炮把飞机打下来了,祖父与五奶奶随机人等全部遇难。这是国民党中央排除异己或是日本军国主义的罪证,而他的逝世将成为历史永远是个谜。
大鹏又把父母与哥哥姐姐的照片也拿出来,那是194年在齐齐哈尔照的,当时是铁路医院院长,在苏联红军进入东北时担任红十字翻译,1946年他也是在飞机场被炸死的,也是日本军国主义的罪证,相片后面有父亲的题字。
大鹏让芮华用相机重新拍照,目的想把照片影印到大鹏八部小说作品上,也许是寻亲,也起到对作品的历史的真实作用,芮华按部就班的拍照了。
初五那天宏立两口要开车回北京,说是高速公路不收费。大鹏坐上车去北关给轿车玻璃贴膜,老板张嘴就要100元,还是大鹏给讲的价,最后1000元给贴的玻璃膜。
中午,宏立两口没吃饭就开车走了,临行前全家人挥手致意。望着那远去的轿车,多么期盼他们夏天学院放假再回来啊!祝愿他们的工作等一切顺利!
芮华两口过了正月十五才回北京,全家人是有史以来,还真的是阖家欢喜度春节过大年呢,它代表着这是一个富有历史性纪念意义的一年。
晚上,在夜幕降临的时候,大鹏提着琴,提着哥哥留下的那把星海牌小提琴,迎着路竿上的灯光,朝着家西那的八栋楼房,拉着白毛女,拉着马兰花开,拉着祖国啊南江,一遍又一遍的拉着,琴声已经抹去了他六十多年的回忆,琴声却唤来了雅琴的幻影,她就在那远远处深情的窥望…...。
全国两会即将召开,在大鹏八部小说即将完稿时,必然会想到编后情,请看编后情:向全国两会提议案谏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