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帆樯城驻扎着大量的军队,所以从城墙上站岗的士兵,到城池周围的搭建的军营,视野间,都是士兵或是插着的各种旗帜。
浓厚的军营风情将帆樯城渲染的就是一所巨大的兵营,当然,在城门口也有走动的百姓和商队,但却被众多的盔甲士兵掩盖下来。
“这是准备要大战么?”沐向峰问,上次他们来这里,还没有见到这么多的士兵呢。
“嗯,还在等皇帝的旨意,不过我爹已经将军队集合好,准备对跅弛部落来个迎头痛击,”龚明奇漂亮的脸上闪现激动的光泽,他因为跅弛部落的入侵而躲进山里,三年的艰难逃生,让他刻骨铭心,所以一直想报仇雪恨。
“你给我写信,是想在这城墙上加固?”沐向峰又问道。
“不是,是在望江镇那里,我们探查出,跅弛部落的人只在一处上岸,要是在那里铸就铜墙铁壁,然后阻断他们的退路,到时就可以瓮中捉鳖了,”龚明奇胸有成竹地道。
沐向峰点点头没有说话,但是心里却想,这次既然来了,与方知一起将跅弛部落的这个隐患解决,也算是能让望江镇的居民过上平稳的生活了。
对于这个小镇,他还是很有感情的,因为镇子上的人都很热情,他们落魄于此,不少人伸出援手,否则也不会顺利地进入军队里帮着耕种。
谈到望江镇,自然要谈到孟大叔和孟虎。
孟大叔身体还算是康健,孟虎因为与雁翎国军队的战斗立了功,也升了官儿,现在是正五品武将,只是让沐向峰理解不了的是,他竟然又娶了一房妻子,说是平妻,是他上司的庶女。
沐向峰当时在太武城外养伤,等他们回到赵家村才知道,后来在连山县城看望孟大叔时,还问过孟虎为啥要这样,他说,为了下一代能从根上彻底改变泥腿子的习性。
这句话让沐向峰感觉很不舒服,在他心里,泥腿子并没有什么不好,反而生活简单,朴实,靠着自己的汗水养家,凭着对土地的热爱,精心伺候那些庄稼,等收获时,内心充满喜悦和成就感。
可是在孟虎眼里,泥腿子竟然成为他心中的耻辱,沐向峰不知他什么时候变的,又因为什么事儿变成这样儿。
孟豹新婚不久,竟然也纳了妾,还是**里的女子,富贵生活将孟家冲击的面目全非。
这些事儿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错儿,有钱有权后自然就要享受,但是在沐向峰眼里,却觉得他们失去本心,忘了以往的坚持,而开始往腐朽堕落道路上偏移。
只是他的劝说并不管用,反而引起孟虎的反感,所以他便不说了,一旦有什么事儿,自己帮着照应下吧。
龚明奇问起来,沐向峰不好实说,只将孟虎立功升官的事情说了,其他的则没有提。
说着话进了城,城里百姓渐渐地多了起来,但其中混杂的士兵也不少。
这边属于少数民族杂居之地,所以身上穿的衣服五花八门,方知带着三个孩子将车帘挑开,大大方方地看热闹。
少数民族人都开朗直白,没有什么约束,看到三个小包子长得可爱漂亮,都想上来打招呼,只是看到马车周围的侍卫,便又打消念头,只是远远地摆手,或是微笑示意。
小包子和豆包儿也摆手打着招呼,只有糖包儿一脸的冰霜,冷漠地看着周围的情况。
方知抓住她的小手朝外摇了摇,然后又捏着她的小脸蛋扯了扯,意思是给别人个微笑,糖包儿挣脱老娘的魔爪,白了一眼不着调的娘后,快速地下了马车,窜到沐向峰的马上。
龚明奇正兴致勃勃地给沐向峰介绍帆樯城的各处风景呢,转头看向沐向峰后,吓了一跳,啥时候小灵儿上了马啊?他难道说了很久都没有看沐向峰么?
小包子和豆包儿见到糖包儿出去跟着老爹骑马,也没有着急,依然趴在马车车窗上,边看着街上的热闹,边小声的议论着。
龚明奇往马车这边看了看,见到方知与两个孩子有说有笑地看着街景,不由得摇摇头,要是自家娘亲看到这般,还不知怎么说道呢。
他的妻子可是正宗的京城贵女,是户部尚书的嫡三孙女,琴棋书画基本都有涉猎,不仅人长得很漂亮还分外守规矩,举手投足有张有弛,言语得当不骄不躁,一看就是受到良好的教育,纯正的大家闺秀,但是,他就是觉得别扭,仿佛她不是自己的妻子,而是礼节规矩的榜样,大家闺秀的模式。
这样的妻子可能很对母亲的胃口,但是他却喜欢不起来,总觉得生硬的缺少人气,呆板的只会照本宣科。
他失踪三年,妻子苦苦等待三年,原本回来夫妻感情会更进一步,可是,当晚她因为来了月事,竟然将她身边的丫鬟开脸,让丫鬟来伺候。
三年没有碰过女人,心里也是渴望的,可是他可以忍,可以等待,毕竟妻子苦等三年,见到他的那一刻,满脸泪水将她那在乎的精致妆容都哭花了,这可是她平时最在意的,可是这一刻,她的思念冲破这些屏障,露出真挚的情感,所以他看到后,想等,等她身子干净后,两人在行房事,而不是在夫妻见面后当晚,他与别人睡在一起。
他当时就暴怒地走了,虽然新婚半年他就失踪了,但也应该知道自己不是那沉湎淫逸之人吧?为什么急吼吼的,非要让别的女人参与到两人中间呢?
也不知沐大哥夫妻俩是怎么相处的?
想到这,他羡慕地望着沐向峰怀里的小灵儿,也不知自己啥时候能有子嗣,爹娘都跟着着急,尤其娘,还往自己屋里塞了两个女人,妻子笑容明媚地帮着自己安排圆房的日子,这让他心里又开始发堵。
看样子妻子根本不在乎自己身边有谁,也不在乎自己有多少女人,还真是宽宏大度的大家闺秀呢,一点醋都不吃,贤惠的让自己无所适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