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徽有些无奈,摇摇头叹了口气。
“没事的,这孩子从小就给人宠坏了,就是这样的倔脾气,一段时间就好了。”貂蝉安慰道。
“如此便最好。”
“师尊,天色已晚,我让人备了酒菜,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我们回去用吧。”蔡文姬适时道。
叶徽点点头,几人便一同归去,打算择日再来军营。
回到博文书院,大家也都是自家人,也不讲过多的礼数排场,多少吃些好酒好菜便算作叶徽的接风宴了。
“先生这次回来计量要呆多久?”文姬问出了另外两女最为关心的问题。
“如果可以,我自然希望可以一直就在这世外桃源长久呆着,不问世事,为天下栽培出一代又一代的优秀才子,这便是我的想法。只怕现在对你们做出承诺后外面又有变动,我不得不出面。”叶徽理性道。
婵儿和尚香螓首轻点。
“也是,谁让老师是水镜先生呢?”文姬自豪道。
“为师现在就觉得这‘水镜先生’的名号谁要谁便拿去,我只做一介山野村夫在远离战火纷争的地方安心与学生谈论‘者也之乎’,再和所爱之人平平安安度过余生就好。”
“先生的胸怀岂是婵儿一个朴素女子的,那样我才是千古罪人哩。先生的才干绝不仅限于此。婵儿相信先生势必有一番巨大作为!”貂蝉乖巧道。
“我,我也相信!我也相信叶徽哥哥可以为平定这乱世作出极大贡献!”孙尚香口齿不清道。今天过于开心了,竟是要和叶徽一同把酒言欢,可这小女儿哪知道苦酒的厉害,仅仅几盏下肚红晕便攀上吹弹可破的脸蛋。
“香儿,不可胡言乱语!老师的名字你怎么能越了身份乱叫?说了你别喝酒你不听。”文姬埋怨道。
“也无妨嘛,偶尔开心开心,但是为师不在的时候不许饮酒,不然你这小丫头必定叫那坏人抓了去。”叶徽笑道。
“你看你看!叶徽哥哥都没说什么,你倒是吃个什么的醋?想要叫叶徽哥哥的名字你就直说,也莫要找妹妹的麻烦。”尚香得意洋洋道。
“你!你啊,你啊,哈哈哈。”文姬被气笑了。
餐毕。
尚香借着酒劲非要拉着叶徽去自己的闺房,口中还念念有词:“我还小的时候又不是没有一起睡过?现在不也觉得我是个小孩子,那再一起睡又和之前有何不同!貂蝉姐姐又不缺这一晚上,实在不行三个人一起睡觉我也不介意!”
叶徽真是被尚香打败了:“那以前为师还要给你穿衣绑发呢,现在还需要吗?而且以前是你听我讲故事趴在我腿上睡着了,我又不敢吵醒你,只好维持住姿势睡觉,现在哪里可以同日而语。”
任凭尚香再如何胡闹。最后被还是被文姬拉走和她同睡去了,离开前红着脸对叶徽貂蝉二人道:“师父师母二位晚上早些歇息,徒儿退下了。”
叶徽不是很喜欢文姬拘谨的模样,也不太好说,毕竟尊师重道也是好事情,遂道:“嗯,你去吧,晚上又要麻烦你照顾香儿,给她备些热水吧,免得她半夜口渴起来晕头转向的。”
“先生倒是很关心徒儿嘛?”貂蝉假装吃味儿道。
吓得文姬赶紧拉着尚香逃离现场,随后又听得身后传来嬉笑:“两个为长不尊的!”
深夜。
床侧的貂蝉面带着幸福的红润已经沉沉睡去。
叶徽难以入眠。
自己没有武力的事情不想让几女知道,倒也不是不相信,只是怕她们会没有安全感。有一句话叫骗过自己才能骗过天下人。叶徽没办法欺骗自己,要对自己的斤两有数,否则难以在这乱世中权衡自己的位置,只能抱着愧疚瞒住身边人了。
貂蝉翻了个身,憨笑了一下。
这可人儿也不知道在做什么美梦。
叶徽轻轻扯了一下被子遮住貂蝉漏出的春光。
“晓晓在吗,晓晓在吗?我是叶徽,我是叶徽。”
“晓晓在,晓晓在。哥你无不无聊每次都要搞这种幼稚的把戏,都一把年纪了,还当自己小男孩儿呢?”晓晓无奈配合完叶徽的恶趣味,嘲讽道。
“这,这不是要给生活添加点仪式感吗?”叶徽如今脸皮极厚,面不改色道。
“古代四大美人之一都睡在你枕边了,还和我扯什么有的没的。”晓晓自然也是颇有长进。
“啊……这……好晓晓,我们不聊这个了,我想和你讲正事来着。”
“说。”晓晓一副冷漠脸。
“就是,我现在不是把外面都打点好了嘛,生死有命富贵看天,他们的造化就不是我可以涉足的了。”叶徽一副嬉皮笑脸的表情。
“然后?”继续冷漠。
“你现在就这态度对我?开始完美的服务态度去哪里了?”叶徽被恶心的有些恼火。
“噗,你终于忍不住了。”晓晓大笑,“你讲吧,我不逗你了。”
“然后我想说,就是有没有什么厉害一点的技术啥的,我想把这豫州好好建设一下,好歹也是我的地盘嘛。”叶徽恬着老脸笑道。
“可以呀,你想要枪支弹药还是飞机火炮,我都有资料,只要你认认真真去做就一定可以造出来。”晓晓笑嘻嘻地说。
“您还是饶了我吧,我想从简单的开始。”叶徽汗颜道。
“嗯……那木活字印刷怎么样?”晓晓略作思索道。
“这个可以!文化才是最坚实的武器!”叶徽兴奋不已。
“对的,如此就可以真实地记录文学史料了,书籍的传播成本也要比之前少极多。”晓晓理性分析。
“NICE老姐!”
次日天还未破晓。
身边的美人儿经历半夜鏖战依然在沉沉睡着。
叶徽仅仅睡了一会却早早精神抖擞地起来了。
偷偷亲了一下美人的额头,蹑手蹑脚的稍微洗漱整理,叶徽就出门了。
外面有些清凉,天上的星星已经躲起来了,东方是一片奶黄色的天空。
叶徽找了一偏僻角落,看着棵碍眼的大树,从裤裆拿出小斧头,开始做活字印刷的原材料。
口中念念有词:“八十!八十!八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