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涂摸出两个罩, 一一个。随后两个一起下楼。
上车，看他车开往商业区，曲京山还有不敢置信：“真的可去逛街吗？”
“那不然呢？”祁涂看他一眼，“有什么不能逛的？”
曲京山有些担心：“会被拍吧……”
祁涂分坦然：“拍就拍呗, 又不是没被拍过。就说是在工作就行。”
“nice, ”曲京山马上兴奋起来, “约会，走起！”
原本他只是随便说说, 并且为祁涂也是随哄自己，其实是要开车回家。毕竟明星是没有隐私的, 出去肯定会被拍。虽然一直都很想约会, 但他一千一万个不想给对方添麻烦, 所都不敢奢望像其他情侣那样一起出去玩……但他万万没想, 竟然真的可约会。
也太美好吧。
祁涂问：“想去哪里逛？”
曲京山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随便，都可。”
“没有叫随便的地方, ”祁涂说，“又要约会, 又不知道去哪儿, 下次不带你出来。”
“会儿！给我一首歌的时间。”曲京山马上拿出手机找地方, 订位置。最后是在某个高档饭店订晚餐。
订好之后，他从镜中里看看自己, 只恨今天没有好好打扮，现在穿的太休闲，完全不像是第一次和爱约会的样子。
是的，认真算起来，这应该是他第一次约会，没想是发生在这样偶然的情况下。
草率草率。
他忍不住抬手抓抓自己的头发。
祁涂揶揄道：“很帅, 不用担心。”
曲京山有不好意思，干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红绿灯的时候他问祁涂司里的事情，对方双手握着方向盘，看着前方，有走神。
祁涂想之前收的邮件，虽然恶作剧的可能性很大，但他还是有在意。
曲京山戳戳他肩膀。
“啊？什么？”祁涂回过神来，问，“怎么？”
曲京山心观察他脸色：“你是不是不舒服？”
祁涂车窗摇下一透气：“只是有累。”
曲京山马上说：“那回去吧，回去休息。调头我来开车？”
“不用，”祁涂喝水，“就是累才要出去放松啊。没事，不用担心。”
他继续开车。
达目的地之后，祁涂将车停好，往曲京山鼻梁上架一副墨镜，又拿一顶帽子给他扣上。而后两下车，低调逛商城。
这个商城大多卖奢侈品，不是很多。一进门祁涂就快速买几份礼物，曲京山问：“要送谁的？”
祁涂说：“要是被粉丝认出来，就送粉丝。”
曲京山压着帽子，有紧张，举止鬼鬼祟祟的。祁涂忍不住说：“你能不能自然？别跟来做贼一样好吗？保安都在看你。”
曲京山立马挺直腰杆，努力保持镇定。
祁涂搭着他的肩膀，带着他走，淡定地说：“放轻松，随便逛，出事我兜着。”
曲京山忍不住感慨，这个也太霸气吧？
其实祁涂一直都是比较霸气的，只是现在气场好像强。或者说，他坚定，也坦然。这种坦然的气息让他看起来具魅力，曲京山看着他，陷入沉思。
沉思完他一转身，差迎面撞上两个路，吓得他赶紧后退，并且说一句“抱歉”。
两个姑娘捂着嘴巴，紧张地看着他，仿佛对暗号一般声问：“山？”
祁涂本来在旁边买东西，听声音马上走过来，主动拉下罩，露出笑容：“晚上好。”
女孩马上激动起来，声又兴奋地叫着：“真的是你！”
曲京山也拉下罩，跟她打招呼：“晚上好。”
姑娘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半天憋出一句：“没想会遇你！太巧！”
祁涂说：“谈生意，顺便逛逛，看看品牌门店的情况。”
一听说谈生意，粉丝的事业心立刻得满足，瞬间开心得不得，连声夸大白兔牛逼。
祁涂谦虚地说：“应该的。”
曲京山看看他，问：“可合照吗？”
祁涂头，并且退开一：“可的。”
看偶像主动提合照，粉丝开心飞起，马上拿出手机。
祁涂帮她分别拍一张，然后送她提前准备的礼物。他俩又是合照又是送礼物，真的太周，粉丝幸福得要昏厥，连忙祝他司越来越好。而后两个就和粉丝挥挥手上楼。
餐厅后，祁涂随手多出来的几份礼物送给服务员。服务员认出他，也感很开心。
两个在落地窗前共用晚餐，这边视野很开阔，城市夜景一览无余。祁涂拿出手机刷下曲京山的超话，果然看那两个粉丝分享合照。其他羡慕哭。那两也透露他俩是在谈生意，评论区其他粉丝也都非常开心，非常期待，几乎没有任何往约会的方向想。
不过，大概因为这是曲京山个超话，而不是cp超话。
反正问题不大。
轻松愉快地吃完饭后，祁涂问：“还想去哪里？”
曲京山说：“回家吧。”
祁涂看看他：“累？”
曲京山笑笑：“不是……”
祁涂说：“没事，真的可继续逛。别怕。”
随后他又带着他去附近其他地方转转，虽然也被认出过，但是遇的粉丝都很理智，没有声张，也没有做出过激举动，还帮着他打掩护。
两个玩一才回家。祁涂是轻松不少，曲京山浑身紧绷，直回家里才放松下来。
祁涂笑话他：“前没见你这么胆。”
曲京山擦擦额头的汗：“前也没想你这么胆大。”
祁涂想想：“因为爱情？”
他是真的见对方最近太累，所想带他出去走走。同时他也非常清楚，某个热衷搞事的现在这么乖，肯定是怕给自己添麻烦。
两个都为对方想，挺好的。
“真的不用太担心，”他一个慵懒的姿势靠坐在沙发上，抬手摸摸对方的头，“只要不在外面有亲密举动，别的都好说。”
曲京山问：“在家可有亲密举动吗？”
祁涂马上缩沙发角落里：“你让我缓缓……我这一老骨头，经不起折腾。”
“不行，我过几天又要出门，”曲京山挤他身边，“你陪我吗？”
祁涂说：“我现在肯定走不开。”
“那我又要很久见不你。”曲京山拉着他的手，大拇指摩挲他手背，“好不？”
祁涂不想答应他，又不好拒绝。
曲京山凑过来亲他，亲一下就问一句“好吗？”“好不好？”
虽然说还有几天才分开，但是祁涂已经开始感忧伤。而且对方实在太会撒娇，过一会儿他心软地头：“好吧。只能……只能一次……”
曲京山拉着他的手，靠在他肩上，脑袋不断拱来拱去：“那不够。”
“哎，”祁涂推开他脑袋，“不要得寸进尺！明天我还要上班的。”
曲京山“哦”一声，然后就不说话，好像有不开心。
这么过五分钟，祁涂忍不住投降：“好吧好吧。真是服你。”
“你怎么这么好？”曲京山大笑，随后抱着他说，“不，你好好休息吧。我逗你的。”
“你竟然敢逗我？”祁涂怒上心头，“你怎么这么狗？！你简直比狗还狗！”
曲京山马上指着旁边的阿拉斯加，怒斥：“你怎么这么狗？！你简直比狗还狗！”
“你！”祁涂要被他气，“你今晚不准进房间，你睡狗窝吧！”
曲京山指着大门，对阿拉斯加说：“你的狗窝被征用！你今晚睡外边吧！”
祁涂拿起抱枕抽他两下，恨不得他扔出去。
晚上他曲京山关在外面，对方也没去敲门。洗完澡，祁涂在床上躺几分钟，又起身去书房，打开电脑，查看之前的邮件。
前面几封邮件都故弄玄虚，卖关子，说是有消息可卖给他。他寻思着，自己也没太多想知道的消息，就算有，也没必要通过这种方式获取。这一套看起来就很像是骗钱的。
但是这最后一封邮件，提他的母亲，虽然也像钓鱼，不过还是让他的心动摇。
母亲当年……已经过去很久。
虽然过去很久，但是他很难完全不在意与她关的事。
他沉默一会儿，而后关上电脑，离开书房，在走廊上往一楼看。曲京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好像是看什么比赛，非常开心地跟狗子击掌。
祁涂吼声：“安静。”然后回主卧。
他半天也不见某上来，心里莫名其妙有焦虑。他又担心那家伙晚上真的睡狗窝，于是给他发个消息：【睡觉。】
曲京山问：【可上去？】
祁涂还没来得及打字，对方就已经推开房门。
曲京山端一杯水进来，给他放床头柜上，然后对他说：“我下还是去次卧睡吧……”
祁涂淡淡地说：“随你。”
曲京山马上解释：“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嗯……有上火……怕打扰你休息。”
“哦，”祁涂乐，“上火是吧？”他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睡这儿。
曲京山站起来，局促道：“距离产生美……”
祁涂说：“那分手的话不是美？”
曲京山瞬间扑床上，躺在他身边，拖鞋甩飞出去。
祁涂盯着他：“放好。”
曲京山又下去找东一只西一只的鞋，将其放好，重新躺进被窝。
他有意跟对方保持一距离，虽然他确实上火，但是也不想太过度……毕竟来日方长。而且曲京山不愿意给对方留下自己满脑子豆腐渣思想的印象。他跟他在一起不是为整天那什么……而是！
就在他认真给自己作心理建设的时候，他突然被袭击。
祁涂侧躺着，在被子底下捉弄他。
曲京山握着他的手腕：“别……”
祁涂就是不撒手，继续祸害他，报复性地没轻没重，又在对方快的时候不管他。
“你！”曲京山一气差没上来，“你太过分！”
他凑过去。
祁涂马上说：“我要睡，别扒拉我。”
曲京山愤怒地捶一下床，也真不敢动他，好不容易才借他一只手用。结束后他去下卫生间。祁涂在他身后笑得好大声。
回来后他盯着对方，恨恨地说：“你怎么是这种？太欺负。”
祁涂努力憋笑：“你不喜欢吗？”
曲京山看着他，诚实地说：“喜欢。”
他从前喜欢对方一本正经，从容不迫的样子，现在也喜欢他恶劣的一面。
祁涂眨眨眼：“那不就得。”
他腿搭在对方腰上，曲京山顺势给他捏腿，对他说：“明天下班后去领养猫吗？”
祁涂说：“你和助理去吧。我就不一起。”
一起领养宠物这种行为还真不好洗，要是被粉丝发现会有麻烦。曲京山表示理解。
第二天两个分头行动，曲京山去领养猫，祁涂去司上班。
司后，祁涂刚坐下没多久，又收陌生的邮件，这回没有再提他母亲的事情，而是发两张图，第一张是他母亲的照片，非常糊，似乎是很多年前的，那时候她还非常年轻，祁涂当然也没见过这张照片。
第二张比较暗，依稀看得出是一个高高瘦瘦的年轻男子，戴着墨镜，夹着烟。在照片边缘还有一个，拍得不太完整，只有一半身子。祁涂眯起眼睛，很快认出，这男的是消失一段时间的姜尼，旁边好像是窦兰月。
对方同时给他发这两张图，两件他关心的事情，看起来对他有一定的解。
虽然好奇，但是祁涂忍着没有立刻回复邮件，而是一段时间。
两时后，第二封邮件来。这次没有图片，只有四个字——
“祁总，我是徐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