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凉秋此时已经听不进去劝了,他不悦的咪了咪眸子,声音冷下来:“你是在质疑我的决定?
“不敢。”池清惶恐的摇了摇头,想要为沈知洛说好话的小心思在沈凉秋的怒火下瞬间散的干干净净。
他恭敬的应了下来:“我这就去整理方案,交给张洋。”
沈凉秋冷哼了一声,在挂断电话前又神色从容的补充了一句:“知洛身体不适,已经回J国修养了。”
池清不疑有他,再次恭敬的应了下来。
沈凉秋挂断电话后,冷冷的笑了一下,如今,知洛被他留在沈家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这样才不会再有人跳出来跟他抢知洛,至于苏南谨,他更是想都不要想……
次日。
苏南谨一宿没合眼的在医院照顾了母亲一夜,英俊的面容流露出些许的疲惫,可当男人一想到今天是沈氏和苏氏合作正式签合同的日子,沈知洛必定会出席后,男人又瞬间精神抖擞起来。
为此,苏南谨特意一大早就从医院赶回苏氏,提前十分钟抵达会议室。
因为,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
等待中,苏南谨不由想起昨晚长安看完母亲的伤后,严肃的面容:“南谨,伯母她……失血过多,并且求生意志薄弱,哪怕是我,也没办法完全保证她能够醒过来……”
他知道,母亲是为了他不再受到苏家的控制,才会毅然决然的放弃了生命。
多么单纯又单蠢的想法啊,却不曾想过,他宁愿被苏家掌控,也不愿她有什么意外!
因为,她是他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啊!
想到这,一股强烈的无力感涌上心头,此时此刻,苏南谨多么希望知洛能够陪在他身边,给他一点慰藉,哪怕只是远远见上一面也好。
“咔哒。”
这时,会议室的大门突然被人推开。
苏南谨恍然惊醒,眼神急切的像门外望去,却失望的发现只有张洋进来了,男人有些失望的垂下眸子,下一秒他又骤然抬头,目光像张洋的身后探去,却怎么都没看到自己想见的那个人
一抹明显的错愕浮现在苏南谨的眼眸里。
怎么回事,怎么就张洋过来了,沈知洛呢,她怎么没来,是路上耽误了还是……是……被沈凉秋拦下来了!
想到那种可能,苏南谨的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此时,张洋虽然觉得苏南谨有些反常,却也没多想,他笑容满面的走向苏南谨,礼貌问候:“南总,真是辛苦你了,这种小事还劳烦你亲自跑一趟……”
苏南谨不死心的朝他身后看了好几眼,,忍不住问:“沈小姐呢?”
“沈小姐因为身体不舒服,沈总送她回J国修养了。”张洋按照池清给的说法如实的向苏南谨解释。
他也觉得有点奇怪,明明沈知洛昨天人还好好的,在竞标会更是大放异彩,怎么他回去没多久,就接到通知,说沈知洛身体不舒服了,合作的事情要全权全部交给他。
可池清是沈总的心腹,这些话势必是沈总的意思,沈总没必要在这种事上骗他,再说了,他就是一个小员工,操心那么多干什么,本本分分做好他的事,明哲保身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苏南谨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他皱起眉头,有几分质疑:“这么突然?”
怎么会这么巧,昨天刚和知洛敲定合作方案,今天沈氏就换了人来。
想到这,苏南谨忍不住心慌,是不是知洛出了什么事?这个念头刚升起来,苏南谨就有些坐立难安,可现在场合不对,张洋是沈氏的员工,也也极有可能是沈凉秋的人。
他只能忍!
苏南谨硬生生忍下一颗担心的心,开始商量和沈氏的合作计划,他明白,这次的方案沈知洛出了很大的力,他不能辜负知洛这份认真。
等和张洋敲定了合作的细节,对方离开后,苏南谨立刻拨通了长安打的电话,语气严肃:“帮我个忙。”
不用想,长安就猜到了事情跟沈知洛有关系,毕竟,这么多年,只有沈知洛能让苏南谨一而再的欠他人情。
长安没说废话,直接问:“需要我做什么?”
“沈氏的人说知洛回J国修养了,我不信,让你的人帮我查一下她是不是回J国了。”
虽然这件事苏南谨做起来也不难,但是长安在J国的医院里有认识的人,排查起来比他简单迅速许多。
他需要尽快知道结果,才能确定知洛是不是处于危险之中。
挂了电话后,苏南谨又不放心的叫来刑磊,吩咐道::“去查一下沈家,尤其是沈凉秋这几天的行踪。”
他怕沈凉秋会在这个节骨眼动手脚。
知洛失去了和他的记忆,难保沈凉秋这个时候不会趁虚而入,更何况知洛和沈凉秋确实有这么多年的感情,十分亲昵。
会不会是沈凉秋想让他和知洛再有什么纠葛,故意让人这样说的……
他今天注意到了沈知洛今天没来,正疑惑着,南总就让他去查沈凉秋,估计是发现了什么,刑磊不敢耽误,匆忙去了。
沈家。
沈知洛被困已经一天了。
她没有放弃寻找办法,可当她企图去劝动来送饭的佣人时,才傻眼的发现,沈家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全部被沈凉秋收买,无论她说什么都不管用。
沈知洛真是又气又急,可愤怒之下,她更多的是心惊!
她不知道沈凉秋瞒着她做了多少事,可直到现在,沈知洛才清楚的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沈凉秋在故意隔绝了她和身边的人接触,就连姜夏,也因为告白的事情,许久没来找过她。
沈知洛知道,姜夏不是生她的气,而是无法面对她。
是啊,如果唤做是她,她喜欢的人喜欢她最好的朋友,她也无法接受,偏偏姜夏还亲眼见证了沈凉秋向她告白的过程。
沈知洛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她怀疑,是不是从她回来的那一刻起沈凉秋是不是就开始有所图谋的,一步步的将她身边的人支走,从而方便控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