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丽呢?”沈知洛跟上墨辰的步伐。
墨辰可不知道方丽家在哪儿,他送她们去哪儿,还需要方丽带路。
墨辰眸中闪过一丝厌恶,弯了弯唇,反问:“你希望和她在一辆车?”
沈知洛沉默了。
“白松送她,可别脏了我的车。”墨辰说着,大步朝外面走去,他的车没在停车场,堂而皇之停在会所大门口,不是停车位,也没人吭声。
沈知洛定睛,车身流畅富有动感,一辆价值八位数的金属质感定制超跑,从预订到交付车主要一年时间,而且已经停产。
车子很嚣张,透着和主人一样的桀骜,墨辰大概的确不想让方丽上车。
……
方丽下楼,白松彬彬有礼:“方小姐,请和我来。”
一行人开车到方丽家,谁也没想到是羌城市中心一处月租五位数的单身公寓,这明显不是方丽付得起的房子。
没人多问,然而方丽得意,像一只花孔雀从进小区开始处处彰显自己是业主的高贵,但她闭口不谈,这是怎么买下来的。
墨辰有点不耐烦:“白松,让那个女人快点儿。”
白松顿了顿,看向在门卫处磨磨蹭蹭的方丽,觉得让她变快不现实,他打了个电话出去,门卫收到命令,态度立马恭谨,什么也没问就带着众人来到方丽的住处。
方丽被众人忽视,颇有几分气急败坏。
她打开房门后,都还没来得及进门,白松找到电脑开机,键盘声噼里啪啦,他聚精会神盯着屏幕。
沈知洛挑了挑眉看向墨辰,墨辰懒懒插兜,斜斜倚靠在一旁的墙上,微微垂头盯着沈知洛的眼睛,唇角一侧微勾:“只要和这台电脑共用一个ip,相关视频都会被删。”
这样,应该不会有漏网之鱼,比方丽自己主动来删,要靠谱多了。
沈知洛难得另眼相看:“谢谢。”
忙活这么久,才落得一句谢?
墨辰眼底闪过一抹戏谑的光:“没诚意,欠我一顿饭。”
“行。”沈知洛干脆答应。
方丽有点儿不敢相信墨辰的手段,她的确一开始想要私藏一份,说不定过段时间还能威胁到夏言、沈知洛、沈氏……
可现在,她看了看自己手机,手机里偷偷藏着的那一份视频也不见了!
她脸色白了又白,最后几分怨恨道:“夏言视频你也删了,我的视频也该删掉吧?”
总不能她删掉视频,沈知洛还留着把柄?
沈知洛眉梢微挑,当着方丽的面删除,而后没等方丽说,自己主动把最近删除里的视频也删了,无法恢复。
方丽冷哼一声,这才讪讪闭嘴。
这时白松起身,态度恭谨:“沈小姐,墨总,视频已经删除干净。”
墨辰听了转身就走,一行人离开方丽家中,沈知洛没忘记补充一句:“明天去工位把东西收拾干净。”
关门后,气得胸腔剧烈起伏的方丽狠狠抓起身旁的花瓶砸到门上,一时间四分五裂,发出清脆的响声。
夏言吞了吞唾沫:“谢谢洛主管。”
她是真的谢谢她,不是沈知洛,她不可能逃离那个炼狱。
“这是我应该做的。”沈知洛眼里浓浓的歉疚。
沈氏没能及时发现职场霸凌这样的严重事件,也是她的责任。
一行人寂静无声,夏言和沈知洛走在前头,墨辰和白松在后面慢悠悠跟着,出了大门。
夏言颤了颤,而后咬唇,真心祝愿:“您和墨总的感情真好,希望你们长长久久。”
今天晚上,也少不了墨总帮忙。
而且……她真心羡慕洛主管和墨总的感情,真好。
她话音刚落,剩下三个心思各异的人都齐齐僵住。
墨辰率先恢复神色,展开一抹和颜悦色的笑,觉得夏言越发顺眼:“谢谢。”
看来,这些天的绯闻头条,还真是有点效果。
他的回答没否认,算是默认,而且二人都在演戏,沈知洛不好反驳,她笑了笑,没说话。
白松眼力见足,适时出声:“夏小姐,我送您回家吧。”
现在已经是大晚上,虽然市中心的街道上不少亮灯,人声也渐渐弱下了。
地铁停运,现在打车也不安全,更何况……夏言偷偷抬眼看了下墨辰的脸色,似乎明白什么。
她没拒绝:“谢谢。”
而后,只剩下墨辰和沈知洛两人。
这下,除了冷风穿过,就只剩下身旁男人肆意的气息,沈知洛身体僵住:“我也先离开了。”
墨辰掀了掀眼皮,不悦地抓住沈知洛的手腕:“家里有门禁?你还欠我一顿饭呢。”
据他所知,沈凉秋这些天根本没回沈家,也不知道两人闹什么矛盾。
“这么晚了,还要吃饭?”沈知洛皱眉,正想说明天还要上班,又听见墨辰的声音适时响起:“明天周末。”
沈知洛默了片刻,决定还是先安分扮演好自己墨辰绯闻女友的人设,红唇微勾,俏皮地眨了眨眼:“好啊,就当感谢墨总今晚的帮忙。”
如果不是墨辰,她今晚还真可能处理不好这事儿。
况且墨辰一个精明的商人,从不做没有利润的事情,她也想知道,墨辰玩得这出深情戏码是想干什么。
“走吧。”墨辰颇为恶劣地抓了抓沈知洛扎好的头发,而后去开车门。
他眼尾余光扫到树影中的一点反光,却是笑了笑没出声,绅士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这一切,都被人收入眼底,成为明早的报纸头条。
……
云城,金沙村。
沈凉秋松开手,姜夏好不容易得到喘息,长长久久不能回神。
原来凉秋哥之所以成为沈家的养子,是因为凉秋哥的亲生父母,都是被沈伯父沈伯母害死的!
姜夏的唇颤了颤,声带用力时脖子间还传来因为沈凉秋掐脖导致的刺痛感,上面一片红痕。
“即便这样,你也不能蓄意报复,杀了沈伯父沈伯母!”
那可是精心养育他二十来年的养父母,这么多年从未亏待过凉秋哥。
沈凉秋掀起眼皮,眸底一片冰凉:“他们该死。”
在他亲眼看见母亲上吊的那一刻,就知道他们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