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宇现在练兵,已经用募集的银子给士兵们准备了盾牌、腰刀和长矛,但是士兵们还欠缺盔甲,我们作为团练正使,就必须在适当的时候给刘宇解决这个难题,那样我们才能够掌控团练的士兵,获得刘宇的尊重和感激。”孙思秀说道。
“我马上写信给叔父的同僚请求调拨盔甲。”孙再香说道。
“不急,等到刘宇没有办法的时候,我们再出手不迟。”孙思秀哈哈一笑,显得很是得意,他说道:“作为团练正使,我年纪大了,不方便出面,你可以代替我出面,参加团练的事情,也算是锻炼一下吧,等到将来你出仕做官,才有一些底气。”
“是,叔父。”孙再香想到将来要与刘宇搭档,心中暗暗存了比较的心思,看看谁练的兵更好?
对此,孙思秀是乐见其成的,有竞争才有进步。
在兵营之中,刘宇还在训练士兵们的队列和站立,这种训练已经简化到极点了,不像别的军队训练那样复杂,需要联系燕行阵、一字阵、鸳鸯阵等复杂的阵法,容易让士兵们掌握。
练好了基础之后,更加优秀的士兵才能够学会更加复杂的阵法,简单的士兵就让他们保持这个水平就好了。
如此练兵速度更快,只需要练兵一年即可作战,成军更快。
说是练兵一年,其实只是几个月的时间而已,农忙的时候这些士兵都要回家去帮忙,此时无法练兵,只有在农闲的时候才能够练兵。
第二天,孙再香奉孙思秀的命令来军营里练兵了。
看到孙再香来了,刘宇和安真焕出去迎接,三人拱手作礼,然后刘宇请孙再香到军营里坐下聊天。
“不知道孙兄弟来这里有何贵干?”三人坐下之后,刘宇好奇地看着孙再香问道。
“团练正使让我来练兵。”孙再香朝着孙家庄的方向拱了拱手。
刘宇一听就知道这是孙思秀企图掌控团练士兵的手段,当然,刘宇并不太反感,只是觉得有些压力而已,毕竟多了一个人主导练兵,将来团练听谁的,还真是很难说。
看到孙再香来了,刘宇就敲钟召集兵丁列阵,众多的兵丁排列成了方阵,刘宇就按照孙再香的建议,将一半的士兵交给孙再香训练,另外一半的士兵才是交给刘宇训练,如此就有了竞争,谁练得好,谁练得差,一目了然。
分兵之后,孙再香想办法开始琢磨如何练兵了,他按照自己看过的兵书之中的办法,操练士兵。
此时,东南道各地的官吏已经收到了孙思秀派人寄去的信件,孙思秀在信件里述说了崔家骑兵冲撞刘宇的事情,请各位同僚上书向朝廷诉说此事。
这种事情没有证据,全凭众位官员的奏折说话。
崔家也发动自己派系的官员向朝廷上书,控告刘宇无故打断崔家马匹的马腿,意图谋害崔文龙。
双方在奏折里争执不下,引发了新一轮的朝廷党争。
此时朝廷依旧拥有大义名分,朝堂之中天子年少,不过是九岁,朝政由宦官和外戚把持,朝廷之中还有众多的党派,包括北方的世家派,以及江南的进士派,几方势力都在朝廷里互相争斗。
孙思秀属于江南进士派,同僚都是同年的进士、师友,他们的势力遍布朝野,虽然缺少朝廷里的高官支持,但是基层官吏颇多,人人上书言事,形成了一股风潮,足以改变朝廷的风向。
崔家所属的世家派虽然也势力庞大,但是他们的势力与进士派势均力敌,无法占据上风。
此时,朝廷里主要由外戚王大将军主政,内廷由五位宦官把持,双方决定了朝廷的风向,看到两派官吏的上书,王大将军和宦官们都没有任何的表示,只是一件小事而已,发到高隆镇责成县令按律处置即可。
县令收到了朝廷发下的诏令,就派衙役去召集刘宇和崔文龙过来断案。
崔文龙经过一番修养之后,已经恢复过来了,这天来到县衙大堂,看到刘宇手提铁棍站在大堂之外,崔文龙双眼一阵收缩,闪烁着敬畏的光芒,没有经历过,就不懂得畏惧,面对可以掌握自己命运的刘宇,崔文龙再也不敢仗势欺人了。
此时,两列衙役手持水火棍走入大堂,分列左右,然后用水火棍敲打青色的地砖,嘴巴里发出威武的喊声。
县令带着莫师爷从后堂走入,县令在主位之上坐下,然后说道:“传原告、被告上堂。”
衙役们跟着喊道:“传原告、被告上堂!”
于是,崔文龙和刘宇迈步走入了公堂之中,站在了县令面前。
“谁是被告?”县令问道。
崔文龙和刘宇同时说道:“我是原告。”
县令闻言略微皱眉,他对崔文龙说:“你先说,控告何人何事?”
崔文龙手里拿着折扇,潇洒地一个合拢,然后用折扇轻轻拍打掌心,说道:“我控告刘宇无故打断我家马匹的腿,让我家的家丁受伤倒地。”
至于刘宇挥舞铁棍吓得他魂飞魄散的事情,他就不提了,免得丢脸。
“刘宇,你说,你控告何人何事?”
“我控告崔家的骑兵无故冲撞我,辛苦我用铁棍打断了骑兵的马腿,才安然无恙。”刘宇低头鞠躬说道。
“一派胡言!”崔文龙站在旁边怒道。
县令看了看两人,然后说道:“传西门的看门人上堂作证。”
衙役们纷纷大喝:“传西门的看门人上堂作证!”
一个瘦小的老头畏畏缩缩地走了进来,县令对老头说道:“你说,那天刘宇与崔家的骑兵发生了冲突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头畏惧地看了看崔文龙和刘宇,一缩脖子说道:“我没看清发生了什么?”
县令闻言也是无奈,他知道老头也许是不想得罪人,所以才说不知道,又传唤了几个证人,他们都是胆小怕事的普通人,自然不肯得罪刘宇和崔文龙,都推说没有看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县令只好宣判了:“本县依照大夏律判处刘宇赔偿崔家三十两银子,崔家将伤马交给刘宇处置,以后崔家不得在城内纵马奔驰,违者杖二十,退堂!”
宣判之后,刘宇无奈只能将三十两银子交给莫师爷代为转交给崔家,而崔家送来的伤马也在莫师爷的手里,刘宇直接让人宰杀了。
此事之后,刘宇算是和崔家结仇了,双方都不满意最终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