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晚秋立即召见了范伟隆,此时的范伟隆也懵了,面对暴力抗税的百姓,范伟隆心中只有一种怨愤,你们面对刘宇的催收赋税的时候不反抗,面对我的催收赋税的时候就起来反抗,这不是不给我面子吗?
当范伟隆惴惴不安地走入知府衙门大堂的时候,就看到黑着脸的梅晚秋坐在主位之上盯着他,范伟隆连忙低头鞠躬说道:“参见知府大人。”
“范伟隆,你可知道有百姓起来暴力抗税了?”梅晚秋说道。
“知道。”范伟隆有些不安地说道。
“既然知道,你可有应对的方法?”梅晚秋说道。
“为今之计,只能派兵围剿了,否则各地的百姓知道此事之后,必定不甘心,肯定会起来反抗的。”范伟隆说道。
梅晚秋叹息一声,说:“这些百姓都是一时糊涂而已,如果派兵围剿,恐怕没有多少人能够活下来,而且容易激起民变,导致各地的百姓纷纷起来反抗,如此事情就麻烦了。”
范伟隆听了只好沉默不语,此时的他也没有办法了。
梅晚秋说道:“刘宇收取的赋税比你的多,而且还没有激起民变,哎,你们啊,还是年轻啊!”
范伟隆听了这话羞愧欲死,低下头不敢说话。
“既然你没有办法,我只好将此事交给刘宇去办了。”梅晚秋说道。
范伟隆只好拱手说道:“是。”
于是,梅晚秋就召集刘宇过来商量大事,刘宇知道事态紧急,便赶紧来到了知府衙门,见到梅晚秋之后,梅晚秋就将百姓暴力抗税的事情说了一遍,刘宇知道梅晚秋将此事交给自己处理,就马上告辞离开了,他回去召集了家丁和学子,然后带着他们来到了暴力抗税的村子里。
此时村子里已经群情汹涌了,人人都在吕松涛的鼓动下起了躁动的心思,但是吕松涛得知刘宇带兵来到之后,急忙带人悄悄溜走了,他深知刘宇的厉害,完全不敢与刘宇战斗。
吕松涛离去之后,百姓们没有了首领,心中对于造反的事情也是惴惴不安,刘宇让家丁们一家一户去请人来开会,百姓们听了之后,看到全副武装的家丁,只好惴惴不安地来到了村口,只见刘宇站在一块大石头之上,等所有人来齐之后,刘宇喊道:“各位乡亲父老,我是刘宇,从今天开始,你们的赋税由我收取,我只收四成的赋税,超过这个数额的,一定不会收取。”
有人喊道:“多收的赋税怎么办?”
“全部退回给你们!”刘宇喊道。
众人面面相觑,纷纷发出喝彩声,刘宇此时已经拿到了范伟隆的收取赋税的证明,其中自然是不包括贪污了赋税的部分,但是刘宇让学子们给百姓登记缴纳了多少赋税,然后一对,自然知道哪个人贪污了赋税。
刘宇没有丝毫迟疑,办好这个村子的事情之后,立即赶往下一个村子办理,如此花了大约一个多月的时间,刘宇就将赋税的事情调查清楚了,然后刘宇就将结果报给了梅晚秋。
梅晚秋看到百姓不再暴力抗税,心中也是安定了许多,看到刘宇交来的结果之后,梅晚秋感觉心中十分苦涩,范伟隆等人是他举办的书院里的人才,但是没想到这些人也有部分参与了贪污赋税的事情,想到要将他们抓捕惩罚,梅晚秋心中十分不忍。
但是刘宇告诉他,如果贪污赋税不惩罚,那么人人都会这样做了,百姓的负担就会太重,一定会再次起来暴力抗税的。
梅晚秋无奈之下,只好下令衙役去抓人,按照刘宇提供的名单,抓捕贪污赋税的人,衙役抓了三十多个学子,关押在牢房之中,等待审讯。
刘宇让百姓们前来作证,控告这些学子们贪污了赋税。
梅晚秋就挑选了一个合适的日子,开堂审案了,他首先传唤了被告和原告上堂,被告就是贪污赋税的学子们,原告就是刘宇和百姓。
等双方来齐之后,梅晚秋就一拍惊堂木,说道:“原告,你控告这个人贪污了你的赋税,你有何证据?”
其实,百姓们真的没有任何的物证,多收的赋税不会给完税的凭据的,也不会落下字据等物,只有口供,百姓们指责被告贪污了自己的赋税,按照刘宇计算的结果,多出来的赋税自然是被贪污了。
物证其实也有,就是范伟隆收取赋税的记录,但是这个物证不够强力。
被告的学子自然要百般抵赖,说自己没有多手赋税,全都是百姓们这些刁民诬告自己。
听了双方的证词之后,梅晚秋感觉很是为难,双方各执一词,应该听谁的呢?
此时,就可以看出刘宇的办事能力很强了,他规定凡是百姓缴纳了赋税,必须给予凭据,如果没有凭据,百姓可以拒绝缴纳赋税,凭据的内容与实际缴纳的赋税不符合的,也不能接受,如此,就杜绝了贪污赋税的可能。
范伟隆也站在大堂之外旁听,看到自己的麾下学子贪污了这么多的赋税,范伟隆心中也是十分的愤怒,虽然他的办事能力不强,但是他不至于贪污赋税,当得知百姓暴力抗税是因为他麾下的学子们贪污之后,心中也是十分的愤怒。
通过这次的事情,范伟隆也意识到自己的能力与刘宇是有差距的,此时,他也十分佩服刘宇的办事能力,能够将一个事情做好,而且还让大部分的人都满意,这就很难得了。
梅晚秋继续审案,此时,梅晚秋也陷入了两难的境地,由于他感情上不愿意处罚自己的学子,理智上又知道此时证据是不足的,梅晚秋就只好和稀泥了,宣判学子们无罪释放。
刘宇对此也是很不满意的,但是他没有权力判案,只好接受了这个结果。
百姓们也是十分无奈,他们多交的赋税养肥了这些贪污的学子,还拿不回任何的补偿,只好无奈接受了这个结局,由此可见百姓们是如何的弱势,受到欺压根本无处申诉,就连官吏们也无法为他们伸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