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姐旁敲侧击地询问船只的事情,水手们心中没有戒备,不由透露了很多关于船只的内容,金姐暗暗记在心里。
但是,金姐终究还是不知道船只为何能够逆流行驶,水手们说烧煤就可以,但是烧了煤之后船只为何能够逆流行驶呢?水手们也说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金姐发现了一个专门烧煤的水手,便经常向他讨教船只的事情,这个水手心中没有警觉,说了不少船只的事情,金姐才知道烧煤的地方是一个巨大的锅,里面有热水,热水喷出来推动船只前进。
这些话一般是对的,一般是错的,其中的奥妙,就连这个水手都不是太了解。
金姐听了一番半错半对的话,心中越发糊涂了,她装作亲近这个水手的样子,约他去旅店里谈一谈,这个水手以为自己交了桃花运,兴高采烈地跟着金姐去了。
两个人来到旅店,开了一个房间,金姐与水手进入了房间之中,金姐就坐下了,她掏出了一锭十两银子放在水手的面前,低声说道:“只要你将冒黑烟的船只逆流行驶的秘密打听清楚,我就给你五十两银子的报酬。”
水手一听这话,登时酒就醒了一半,他盯着金姐的眼睛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们是你们的客人,希望知道船只的秘密,就是为了知道船只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够返回,我们并没有恶意。”金姐知道想要让别人说出秘密,除了银子之外,正当的理由也是需要的,毕竟可以减少水手心中的警觉。
水手慢慢坐下了,他看着眼前的银子,陷入了挣扎之中,银子他自然是喜欢的,但是他也知道,船只的秘密不能够随便泄露,一旦被别人知道了,他就会被辞退,甚至是消灭。
“你只需要告诉我船只的事情,我并不要求你做什么过分的事,你不必担心,你不会有事的。”金姐仿佛魔鬼一般在水手的面前低声说道。
水手忍不住喉咙剧烈地吞咽了一口唾沫,他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渔民,为了赚取更加丰厚的收入,加入了刘宇的水手队伍,现在面对巨额银子的诱惑,水手不免动心了。
咕噜咕噜!
水手的喉咙里不断吞咽唾沫。
金姐看着水手贪婪的样子,心中知道事情已经成功了一大半,金姐说道:“此事只有你知我知,绝对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的,你不必担心会泄密。”
水手伸出一只手掌抓住了桌面上的那锭银子,他把心一横,说道:“船只的秘密其实并不复杂,就是我们会在船只里烧煤,烧煤的上面是一个大锅炉,锅炉里烧着水,热水推动船尾的螺旋桨转动,就可以推动船只逆流而上了。”
金姐一听就大约明白了,心中暗暗惊讶,这种神奇的能力是很少见的,金姐从来没有听说过类似的事情,金姐笑着说道:“很好,如果我证实了你说的话是真的,我就将说好的银子给你。”
说完,金姐很快就离开了这里,返回了自己的花船之中,金姐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写信告诉了单善孔。
单善孔接到金姐的信件之后,看到船只逆流行驶的秘密,心中也是十分震撼,半信半疑,单善孔又让金姐去打听船只上面有多少水水,他打算将刘宇的船只劫掠而去,然后仔细研究船只里面的秘密,据为己有,从此他的船只也可以纵横海上,逆风行驶了。
其实,单善孔没有想到刘宇的蒸汽机和螺旋桨都是从工业系统里兑换出来的,根本不可能复制。
金姐收到单善孔的信件之后,又多次找那个水手了解船只的情况,同时也给了那个水手约定的银子,那个水手十分贪婪,得了银子之后就将船只的情况一股脑都说了。
单善孔得知船只上只有区区五十个人之后,就开始琢磨如何劫走这艘船只了,单善孔手里有上千人的海盗,劫掠一艘只有五十个水手的船只,自然是手到拿来的,但是,单善孔也知道,一千人不可能同时进入长江航道里,因为长江航道里还是有很多的官兵,官兵经常检查来往的船只,想要将一千人的海盗无声无息地运送到长江之中,十分困难,倒不是打不过官兵,而是担心被发现,官兵会燃起烽火,通知附近的城镇小心防备,刘宇的船只如果有了防备,恐怕不容易劫掠,如此就坏事了。
所以,单善孔能够派去的人不多,大约只能派出一、两百人左右。
为了获得更加丰富的情报,单善孔摆脱了龙啸天帮忙打听情报,龙啸天与单善孔曾经是一伙的,不过龙啸天年纪更大,已经处于半退休的状态了,当他接到单善孔的信之后,得知单善孔想要劫掠刘宇的船只,龙啸天就没有将自己多次败于刘宇手里的事情告诉单善孔,一是龙啸天不想丢面子,二是龙啸天想要挑拨单善孔去对付刘宇,所以没有必要将刘宇的部下说得很厉害,龙啸天担心单善孔害怕了不敢去对付刘宇。
龙啸天就将自己了解的刘宇的事情,挑其中能说的说了。
于是,单善孔了解到的刘宇的情报就有了缺失,他只知道刘宇的船只和水手不多,在跳帮肉搏战斗之中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如此,单善孔就信心大增了,决定派出人手去劫掠刘宇的船只。
单善孔首先派出了小股的海盗,多半是两、三个人一伙,他们悄悄扮做渔民的样子,潜入了高隆镇以及沿途的码头,了解刘宇的船只的行动规律,他们发现,刘宇的船只会在高隆镇停靠比较长的时间,这时候动手劫掠是最好。
如果在其他的码头上劫掠,一个是船只停靠的时间比较短,无法准确地抓住船只停靠的时候发动攻击,一旦船只行驶起来,想要追上去就比较困难了。
还有一个原因,由于在高隆镇比较安全,所以船只上面戒备比较松散,更加容易袭击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