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刘宇凭着自己的威望和孙家的照顾,自然可以不把这些小人物放在眼里,但是现在他们有了周安文的撑腰,所以就大胆地利用官府的律令刁难刘宇的御风号。
站在御风号船头的船长徐大友听到了帮闲的话,他拿过望远镜看了看码头的情况,发现码头上面还有空余的地方,徐大友知道这是帮闲在刁难自己,所以徐大友就说道:“派人去向东家报信,就说码头的官吏刁难我们,不让我们靠岸。”
就有水手答应着,从商船上放下一艘小艇,两个水手划着小艇去给刘宇报信了。
刘宇此时正在城堡里训练水手们,听到两个水手带来的消息,刘宇陷入了沉思之中,他说道:“去请袁福天来,我有事吩咐。”
说着,刘宇离开了练兵场,来到了一处书房之中,这里是刘宇专用的书房,有一个负责收集和分析情报的情报员管理,刘宇进来就让情报员拿来关于码头的情报,仔细地看了起来。
过了一会,袁福天匆忙赶到,看到刘宇正在看情报,不敢打扰,站在一旁等候。
关于码头的情报只有寥寥几行字,都是关于码头货物的价格的,关于码头官吏的只有名字,没有其他内容,见此刘宇也是无奈,情报系统建立不久,而且刘宇都是交给袁福天管理的,有些疏漏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袁福天的见识还是比不上刘宇,刘宇拥有大量的后世的书籍,其中总结了大量的发展情报网络的经验教训,只凭这些刘宇就可以轻易地超越大部分的人。
情报人才难得,刘宇也无法从牙人那里找到,只能依靠自己的能力去发现好苗子加以培养。
但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刘宇立即派人去衙门打听码头的事情,搞清楚码头的官吏为何不让他的船只靠岸?这才是最紧急的事情。
打听消息的人很快就回来了,详细地向刘宇禀告了事情的结果,原来码头的官吏是崔家举荐的,由于码头的官吏不入流,所以县官便可决定任免,县官为了给崔家一个面子,所以任命了他们举荐的人为码头的官吏。
既然如此,刘宇决定亲自去见一见这个官吏,如果对方容易说话,刘宇不介意给对方一些好处,但是如果对方乘机勒索,刘宇就要另外想办法了,包括将这个官吏换掉。
当刘宇骑马来到码头之上的时候,只见码头长长的栈桥之旁,停靠着几艘小小的船只,还有很多的空余位置,御风号却无法停靠过来,只能用小船在江面上驳运货物,速度很慢。
而且,码头的力夫也不能接刘宇的生意,刘宇只能让御风号的水手充当了力夫,搬运货物。
见此,刘宇心中暗暗恼怒。
来到码头,刘宇就询问官吏的去处,码头之上有一个小小的木屋,这里外面挂着一块牌子,上书高隆镇码头巡检司的字体,字体黑底金色,显得很是华贵。房子的大门紧锁,显然此刻官吏并不在内。
刘宇询问旁人,得知官吏此时正在酒馆里喝酒,刘宇就顺着码头上的大路来到酒馆之外,这里只有一家酒馆,显然不会找错地方的,刘宇下了马,让随从看管马匹,然后带了三个随从进入了酒馆之中。
酒馆里窗户大开,阳光透了进来,将酒馆里照得明亮耀眼,此时酒馆里静悄悄的没有多少人,当中一个身穿黑色官服的男人正在喝着小酒,品着菜肴,显得津津有味。
刘宇走了过去一脚踩在了周安文对面的一张凳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周安文,倒是让周安文一愣,心想这是什么人,为何如此霸道地看着我?
“你就是周安文?”
周安文诧异地看了刘宇及他身后的几个随从几眼,说道:“我是啊,你是谁?”
“我是刘宇。”刘宇的名字现在已经威震高隆镇了,无人不知,周安文一听果然一惊,浑身一个哆嗦,放下了手里的酒杯,红色的脸庞之上出现了几分紧张。
刘宇杀了那么多的海盗和倭寇,旁人自然知道他战无不胜的战绩,心中对他有几分畏惧是自然的事情。
“你找我有事?”周安文忐忑不安地问道。
“你为什么不让我的船靠岸卸货?”刘宇问道。
“原来是此事,御风号是你的船?我不让她靠岸卸货,是因为码头要重修,为了不影响码头的工程,所以大型船只都不能靠岸,不仅仅是你的船只,旁人的船只也是如此。”周安文笑眯眯地说道。
“我可没有看到码头有动工的迹象。”刘宇盯着周安文的眼睛看。
周安文不安地扭动身体,说道:“你看不到而已,我们正在做准备。”
虽然刘宇在面对海盗们的时候威风八面,但是那是大义所在,官兵剿灭海盗是天理,现在面对一个小小的码头的官吏,刘宇却不能动粗,因为殴打官吏等同谋反,会招来朝廷讨伐的大军的,现在的刘宇只有二百多号人,根本不可能对抗朝廷的大军,所以刘宇不能动手消灭这个轻轻一捏就可以捏死的小人物,那样看似痛快了,却留下了无穷的后患。
官吏最重要的是什么?就是朝廷大义名分,拥有这个,就不怕旁人的轻易侵犯,这是所有官吏的逆鳞,不可触摸,如果让别的官吏知道刘宇胆敢对抗官吏,他们就会团结起来一致对付刘宇。
周安文显然深知为官之道,所以他一点都不怕刘宇动手伤害自己,虽然刘宇威名赫赫,但是不能为所欲为。
众人都知道这一点,所以刘宇笑了,周安文也笑了,两个人大笑起来。
忽然,笑声戛然而止,刘宇说道:“让我的船靠岸,否则我拉你下马!”
周安文梗着脖子说道:“那不可能!”
也不知道他在说哪一个不可能?
刘宇生气地转身离去,他要亲自去拜见县令大人苟武双,免掉周安文的官吏职位,那样刘宇就可以安插一个自己人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