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立刻将这封信送往东辽!”
回到了现实,印阳马不停蹄的写了一封书信,一式十份,用宣纸写的很小,卷了起来,用糨糊沾好,便冲门外大声的叫喊。
“军师!”天色未明,进来一名士兵,很是慌张,以为出了什么事情。
“将这几封信送往东辽,选用最快的信鸽,一定要万无一失,交到虫子的手里!”印阳嘱咐了一声,便将信笺交给了那名士兵,让他离去了。
虫子,就是印阳对于安插到全国各地的暗探的称呼,表示他们向寄生虫一样,无处不在,杀之不尽!
送走了信笺之后,印阳呼了一口气,暗道:“希望他们能够将万年参王偷出来吧!”
印阳在信笺上,提及万年参王,让当地的虫子想办法打听到万年参王在什么地方,尽可能的接近,并且将之偷窃出来。
印阳心中已经有了想法,即便是将远在东辽的所有棋子都暴露出来,也要将万年参王搞到手,因为牵涉到印阳的带脉能否打通,阴阳能否平衡,天下能否一统,印阳不得不选择不择手段。
印阳心中很激动,下半夜处在高度的兴奋之中,根本无法睡眠,无奈之下只好再次吞下了蒙汗药,倒在了床上。
“军师……军师……李嗣源来了!”
睡梦中印阳突然听到这么一句话,睡意全消便翻身而起。
“这……上一次睡了那么久,都要用冷水激,这一次似乎是天快亮了才睡了,而且吃的蒙汗药也不少,怎么酒醒了?”那名呼叫印阳的士兵,水中端着一盆冷水,正打算泼下来。
“李嗣源是我的解乏药!”印阳趁着盆中的冷水,洗了一把脸,擦也不擦就向城门处跑去。
灃州虽然在朗州的北部,但是北边的道路却并不适合行军,所以印阳判断李嗣源的行军路线应该是与他们一样,所以直奔东城门而去。
来到东城门,发现城头上已经聚满了守军,印阳直奔城头而上,来到花风几人的身边。
“军师!”花风等人看到印阳顿时松了一口气,露出了笑容。
“人马,配置!”
“人马三十万,一万五千骑兵,攻城车三十五架,塔楼八十架,投石车十五架……”花风很快报上了准确的数字,印阳认真的听着,不住的点头。
“看来形势很严峻啊!”印阳笑了笑,拿来了望远镜,观看城下的情况。
这望远镜的制作不易,凹凸镜面可以用水晶打磨出来,但是铜管却十分麻烦,先是用泥胎制成石轴,然后在地上刨了坑,倒出模子之后,然后慢慢的打磨成小儿手臂粗细,然后将凹凸镜面嵌进去,调正好水平方位。
望远镜的制作其实很容易,但是无奈当时的工业水平,制作不算精密的望远镜也十分困难。
虽然效果不好,但是也能够大概的看到城下的人影,人群密集,印阳大概的估计了一下,确实足足有三十万人马。军阵严谨,军容肃穆,杀气腾腾,中军帐外此刻拥挤着十多人,应该几位厢主以及谋士们。
那群人头前站着一个熟悉的面孔,正是与印阳有一面之缘的李嗣源,魁梧的身材,并不英俊的面孔,却比印阳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脸上多了一条刀疤,更显得英雄盖世!
印阳看着城下的军队,真实的感受到了压力,三十万军队整整是他的五倍之余,而且装备精良,兵精马足,想要守住朗州城并不容易啊!
“开城门,我要去会会这个故人!”印阳将望远镜抛给花风,转身就向城门下走去。
“军师不可啊!”花风等人连忙上前阻拦。“李嗣源来者不善,您要是出了什么事……”
“呵呵,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李嗣源比你们想的要厉害的多,这么一个厉害的对手,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杀了我?”印阳自信满满的下了城头,命人打开了城门,便缓缓向李嗣源的大营走去。
城门一开,李嗣源等人就看了过来,以为是守军出城袭击,有些人便慌了起来,但是却并不混乱,只是很快聚集起一对人马,除了军营,列开了阵势,准备迎战。
印阳出城之后,便让人关了城门,李嗣源远远的看着,略有些奇怪,只是双臂环抱胸前,饶有兴致的看着。
李嗣源的军营扎在两里之外,印阳也没有骑马,就这么一步一步,边欣赏路边的风景,边向对方的军营走去,倒像是一个仙游的吟游诗人。
两里路程,印阳硬是走了一刻时间,似乎没看见杀气腾腾的军队,从军马中央走了进去。
“唐王陛下,好久不见呐!”印阳径直走到了李嗣源身前,微微一笑,就像是与一个久别重逢的好友相见一般。
“我们以前见过?”李嗣源以为印阳在耍什么阴谋诡计,似笑非笑的看着印阳。
“陛下是贵人多忘事啊,呵呵,在下在汴州城外,与陛下有过一面之缘呐!”印阳随意的一笑,看了看四周。“陛下的兵精将广,这朗州城堪忧啊!”
“哦……原来是你!那个蜀兵!”李嗣源顿时想起了当年在伏龙庙外手下的都头,据说后来不见了,也就渐渐淡忘了。
却没想到了,一个落魄的蜀兵,竟然辗转来到了南楚疆域,而且来头似乎还不小。
“陛下此来,有何贵干啊?”印阳见李嗣源竟然能够记起他,倒也有些惊讶。
“你又何必明知故问?不知你现在的身份是……”
“不才!军师!见陛下劳师动众的,生怕我这城中百姓受到惊吓,所以特来问明原因,也好让城中的百姓子民安心呐!”
印阳一通胡扯,一句靠谱的话也没有,就是打算让李嗣源也不好直白的说出,也可以拖延战争的时间。
“军师?呵呵呵呵……从荆南一路走来,李某可是久闻大名了,真是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阁下已非吴下阿蒙,只是李某如今率领百万兄弟,苦无立足之地,想要借这朗州,安身立命,不知军师能否割爱呢?”李嗣源站在门前,也没有打算请印阳进帐的意思。
“呵呵呵呵,陛下拥兵百万,已经占据了灃州,此刻又兵分两路,分取岳州与我这朗州,只是岳州与朗州城小地贫,恐怕容不下陛下啊!”印阳知道李嗣源迫切的需要安身立命之地,如今来攻朗州的只是三十万兵马,李嗣源定然也分兵攻取岳州了。
李嗣源虽然没有刻意的隐瞒,但是听到印阳说起的时候,还是神色变了变,尴尬的笑了笑,道:“朗州也算是富硕,只要军师肯割爱,在下感激不尽呐!”
“呵呵,割爱倒不是不可以,只怕朗州扎手,如若不信,陛下静待三日,看岳州的战报……”
“哦?”李嗣源眉锋一掀,有些奇怪的问道:“看来你对岳州很有信心呐,不过据我所知岳州不过只有三十余万兵马,我以近两倍的兵力,难道连三天都撑不住?”
李嗣源调来三十万兵马,打算攻去朗州,留下了两万兵马镇守灃州,余下的六十八万兵马全部调到了岳州,打算同时夺取南楚的北域三郡,绝对不会相信自己的大半兵马会在三天的时间里,败在岳州城下。
“三日后自见分晓,印某告辞了!”印阳耸了耸肩,转身便向军营外走去,李嗣源身边的人想要拦阻,却被李嗣源的眼神阻止了。
“印军师,三天时间太长了,今天我就要拿下朗州城,战场上见吧!”
“欢迎来战场坐客!哈哈哈哈……”印阳佯装一笑,心中却有些无奈。
如果李嗣源真的能够等上三天,岳州那边必然会传来大败的消息,他李嗣源必然会退兵罢战。岳州城有近五十万兵马,而且临近君山,拥有大量的军火后援,而且两方兵力相差不大,杜堰必胜无疑。
而朗州城紧紧不足六万守军,粮草虽足,但是兵械短缺,而且无以援补,形势却是严峻无比,并不乐观。
回到了城中印阳径直上了城墙,将花风、火风、第五诗琅等人聚集到了一起,命令道:“瞄准了中军大帐,给我好好的轰上几炮,能炸死多少就炸死多少,炸不死也要杀杀他的军威。”
“是!”花风一喜,连忙命人开炮。若不是害怕掌握不住精准度,花风甚至恨不得自己上前开炮,即便如此也兴奋的伏到了城头,看着李嗣源的军营,口中还催促道:“快点,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
噌!噌!嘭!
开阀,填弹,放阀发射,如同行云流水,一蹴而就,一颗炮弹便流星般的飞出,直射李嗣源的军帐而去。
“投石车!大家散开!”李嗣源手下的大将都以为是投石车抛出了火油石弹,纷纷躲避开来,可是并没有离开太远。因为外面没有火焰,并不像是火油石弹,所以大家认为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
轰!
炮弹直接坠落到了人群之中,便轰然炸开,碎铁、毒针、毒沙、毒气顿时蔓延开来!【昨天停了一天的电~悲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