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的目标已经定下来,接下来要如何做却是极为重要的。
虽然最终的目标时最终的结果,然而要是没有过程,一切只是镜中花水中月,空虚的很!
拒绝天子刘宏的下场,无疑是很恐怖的,很快在朝野上就有人传出这件事情来。
一时间,不少的士子为了迎合天子刘宏,纷纷对于陈修口诛笔伐。
不过对于这些人的指责,陈修完全没有在意,回到颍阴的荀府上,潜心研读经典,在结合前世知识大爆炸中所得到的信息从而结合起来,陈修的心渐渐的沉淀了下来。
精神的沉淀,是气质的变化,每一日陈修身上都有着细微的变化,这一点荀爽看在心里。
他很满意陈修有这样的变化,总算是没有白费他一片的苦心。
“敬之的变化很多,休若兄长你有没有发现。”
“额,的确是变了很多,仲豫大兄与叔父曾言,敬之处事看似少年老成,实则会给人一种锋芒毕露的感觉!因此,二人曾言需要泄其锋锐,为这一把锋利无比的宝剑配上一把剑鞘,如此对与敬之而言,才是最好的帮助。
前些日子,天子召见赐予御史中丞的官职,这让不少的感到震惊,当然了有人震惊肯定就有人嫉妒,你听听在洛阳城中,有多少人是在夸赞敬之的骨气,又有多少人为了迎合天子而在诋毁敬之。
这些人心太过浮躁,名利心太强,以至于到了如今只能用这种下作的手段出名。”
洛阳城中那些诋毁陈修的话,一向连清心寡欲的荀衍听了之后,也不禁火冒三丈。
当然这里说的欲,乃是名利之欲,而不是qingyu
“这些人实在世过分了,为了成名至于这般不择手段,哼!终究有一日,这些人会后悔的!”
“迂腐之辈岂能明白,等待来日,且看他们还能笑得出来。”
数月时间,过的很快,随着陈修的潜修,本来洛阳城中诋毁陈修之言,渐渐的随着时间的流逝,消失的无影无踪。
然而在这数月中,陈修的进步也不小,整个人神采内敛,憨厚的笑容,一对剑眉却让这张平凡的脸上多出了几分轩昂之气,让人看后就牢牢的记在心中。
“老师,学生准备出去看看。”
跟随在荀爽身边已经整整两年的时间,一年半的时间,足以让这一对师徒生出一份难以磨灭的感情出来。
“哎,敬之你已经跟随为师身边一年半的时间,一年半年的时间,你的进步让为师感到惊讶,尤其是这数月,你的变化为师看在眼中,也很放心,如今的确是时候放你出去游学一番,好好看看这大汉的江山,看完后你就能明白你接下来要做什么该做什么。”
荀爽微微抬头望了一眼陈修,脑海猛地回想起当初在小溪边遇到的那个光着膀子钓着鱼的少年,转眼之间,这小子却是长大了。
一身素色的衣服,腰带中佩戴的一块他当初送的玉佩,面色平静,眼中却是神光闪烁,虽然锋芒内敛,但眉宇之间却隐约流露着一抹攻伐之意。
要是不仔细看的话,还真的看不出什么端倪,而且最让荀爽满意的是陈修身着朴素平淡无奇,放在人群中,就是一个不起眼的存在,但凡是看过他的眼睛的人却根本忘不掉他的存在。
而且陈修经过这一年的潜修精心,终于熬了傲骨而不是傲气!
人不可有傲气,但不可无傲骨!
前者毁人,后者育人!
陈修走到今日这一步,荀爽算是满意了,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就完全看他个人的意思
师傅临进门,修行在个人!
要是他在教下去,只能教出第二个荀慈明出来,却教不出一个独一无二的陈敬之。
为了陈修未来的着想,荀爽同意让陈修前去各地游学,增长见识,把自身所学的知识融汇贯通。
当天夜里,陈修紧紧抓着陈氏的手,眼中隐约中含着泪花,声音哽咽的说道:“娘,孩儿不孝接下来这几年不能在你老身边侍奉了。”
闻言陈氏突然一笑,满是皱纹的手微微的抬了起来,随即手与半空中停顿了一下,脸上满是慈祥的笑容,眼中闪过一抹回忆与不舍。
“娘!”
噗通一声,陈修再也忍不住,猛的跪地,头恰好放在陈氏的将要放在的右手。
几年前母亲还能手轻轻一抬就能摸到他的头,然而这两年正直长身体阶段,在荀府上营养跟的上,一下陈修的身高长了不少上去。
然而陈氏的这个动作却是做了十几年,直到今日,才发现儿子原来长的怎么高,一下触景伤情的陈修就跪了下来。
当夜,陈修拉着陈旋的手对她千叮咛万嘱咐,让她照顾好陈氏的身体,千万不要在让她操劳,十几年来为了他们两兄妹,陈氏的身体已经差不多要垮掉,他的父亲不也正是多年的劳累导致身体崩溃,病逝了!
这两年来,陈氏每当想要干活的时候都会被陈修给拦住,在加上经过这一年多的修养,陈氏的身体渐渐的变好起来。
陈修可不希望,自己一离开陈氏又开始劳碌起来,然后把好不容易稍微养好的身体再一次的弄垮。
次日,一大早,陈修便在荀氏兄弟与荀彧的陪同下来到了颍阴城门口,几人一番嘘寒问暖后,陈修见时辰差不多了,站在颍阴城门口,视线落在渐渐升起的朝阳上,双手紧握,顿时一抹豪情壮志生出,心中笑道:“我也该会会天下能人异士了,想必不会让我太失望,想想也有些小激动!”陈修这一走,免去了一个大麻烦,也为来日的事情埋下了一颗种子。
“走了正是时候,如今敬之还不能牵扯进来,一旦被人发现恐有杀生之祸,况且敬之现今还不行,等他游学回来,估计就能承担起重任了。”
“可是叔父如此一来如何向西园八校尉的中军校尉虎愤中郎将袁本初交代!”
“交代?老夫需要给他什么交代,要是袁司空尚且不敢如此,更何况他袁本初!至于袁次阳他不过是左右逢源之辈,此时都不明白他有这心没有,估计是两头下注,当不得真!若是何遂高要问责与我,老夫在颍阴等他上门便是!”
一番话下来,荀彧顿时焕然大悟,其中的门门道道,虽然荀爽只是稍微提点一下,但聪慧如他,何尝不能明白荀爽这话中话的意思,一切皆是指向袁绍背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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