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修示意徐晃,让他们放下武器,安心点,并不用这样戒备,招手示意让他们过来。
“第一次见到长史的时候,是在寿春,只是没有想到再一次见到长史却是在这塞北之地。”
“我也没有想到,糜管事请坐,糜姑娘走了这么长的一段路也累了,坐吧。”
陈修示意糜家的这些人坐下,糜管事回应一笑,便坐在陈修身边,然而糜贞则是靠在糜家管事的身后,一双似乎会说话的眼睛时不时的瞄向陈修,当陈修回头的那一刹那,则是害羞的低下头,双手拨弄着衣角。
糜家管事笑了笑,第一次仔细的打量着陈修,糜家虽然已经入住兖州,但是自从糜家入住兖州以后,基本就难以见到陈修的人,就连糜竺与糜兰这两位糜家的当事人来了兖州之后,也不曾见到陈修一面,不过,他也晓得糜家家主糜竺心中的打算,糜竺是准备把糜家的这颗掌上明珠许配给眼前的这个年轻人。
不过对于陈修的认识,也仅仅只有当初的一面之缘,以及外人口中的描述,真正的了解,可以说是少之又少。
“糜管事既然从塞北回来,定然是知晓塞北的事情,可否于我一说。”
见到糜贞,陈修心中虽然欣喜,但是眼前最重要的事情是关于塞北的信息,塞北有什么一举一动,对于陈修而言乃是至关重要!比任何事情都要来的重要,儿女情长,也要分个时间,分个轻重!
听到陈修的话,糜家管事神色一愣,在糜家管事背后的糜贞眼中闪过一抹失望,眼睛微微闭上,休憩去了,察觉到背后的动静,糜家管事才回过神,眼角流露出一抹苦笑,随后便把在塞北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听完后,陈修眉头紧紧的锁在了起来,他不曾想到,塞北的局势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好的不灵,坏的灵啊,这样结果本是他预料中最差的结果,到了这一个地步,局势已经非常的严峻。
陷入沉思中的陈修手拿着树枝不停的拨动的火堆,谣言的火光照亮了他那张沉稳但又不失英俊的脸庞,最终手指头轻轻一压,树枝应声而断,看着断掉的树枝,陈修眼前一亮,似乎找到了破解的办法。
不破不立!
不过,从哪里着手,陈修心中也有了目标,用着断掉的树枝,在沙地上写上三个字,借着微弱的火光,糜家管事才看清楚陈修写的是什么!
南匈奴!
“糜管事,今夜过后,这塞北之地,你回去与子仲兄说一声,今后就不要来了,无论其中有多么大的利益,塞北之地,这两年之间,还是放弃为妙!等时机到了,我自然会告知子仲兄。”
糜家管事一听眉头一皱,随后郑重的点头,他会把陈修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糜竺,但是糜竺能不同意就不是他该考虑的事情,若是换做他站在糜竺的位置上考虑这件事情的话,估计也会非常的为难,一方面是因为塞北可以糜家带来巨大的利益,放弃并不是一两句话的事情,但是陈修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杀气让糜家管事心惊,这么多年下来,什么场面没见过,什么人没见过,他晓得这塞北恐怕要因为这个年轻人的到来而开始乱了。
“糜姑娘睡了?”
夜色越变越浓,陈修的却是越来越精神,不少的人已经睡了过去,陈修身子微微向后仰见到已经沉睡了过去的糜贞,悄悄的起身,脱下身上的衣裳,披在糜贞的身上,随后站在糜家管事面前,解下腰上的玉佩交到糜家管事的手上道:“糜管事,这乃是幽州公孙家独有的信物,乃是公孙伯圭送给我的,你们带上此物,在幽州地界应该可以畅通无阻,但有一点,糜管事也需要记住,也不要在幽州多做停留,现在的幽州也是一个是非之地。”
糜家管事慎重的接过陈修递过来的玉佩,慎重的点了点头,等天际处的太阳刚冒出头的时候,陈修便把徐晃叫醒,随之率领的五百士卒一百白马义从离开,快速的前往南匈奴前进着,不过在临走前,陈修也把糜家的旗子给拿了几面,以及挑选了一些塞北稀缺的货物离开,当然了这些东西,都是事先与糜家管事商量过。
等太阳高高的挂起,熟睡的中的糜贞才醒来,一醒来,到处的张望,发现没有见到想要见的人,气恼的哼了一声,这个时候糜家管事走了过来,见糜贞一脸的不悦,便笑了笑:“小姐醒了?陈长史有事先行离去。”糜贞别着头,不愿看向糜管事。
“小姐,老奴可是有事和你说,和你说说这陈长史......”
“哼,我不听,在家大哥二哥都在我耳边念叨,烦....”
“小姐真的不听?那我把这衣服拿走,昨夜小姐睡了过去后,陈长史怕小姐着凉,可是......”
糜家管事挪于的看着糜贞,糜贞一听,娇嫩小手的紧紧的抓着身边的衣服,见状,糜管事突然想到了什么,准备把玉佩脱下来给糜贞,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沉默了下来,看着糜贞低着头微微高兴的样子,糜家管事也颔首一笑。
人过中年,他已经老了,家中也只要一子,糜贞是他看着长大的,对于糜贞将来的终身大事,他是非常的关心,当初从寿春城回来后,糜贞便缠着他让他讲讲关于陈修的事情,对于糜家管事而言,糜贞嫁给一个自己喜欢的人,比什么都要重要。
一见钟情!虽然少,但并不是没有!
在兖州陈留的封丘,曹操兵临城下,虎目冷视着城楼上站着的人,握着马缰的手紧紧的捏着:“张稚叔今日退出封丘,退出陈留,我念当日共同讨伐董卓之情,饶你一命,若是不肯退....”
曹操冷笑的数声,视线落在站在城楼上的张杨,等待着他的回答。
“曹阿瞒,你现在自身难保,要我退出封丘,痴人说梦!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城楼上的张杨一听,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肆无忌惮,似乎在嘲笑曹操的无知。
“这是你自找的,死了不要怪我曹操不念当初的同袍之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