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活跃行动的同时,城市的另一边,其他的主从者也并不是没有动作。
这里是冬木市境内的一个神社,一个穿着黑色教服的男子随意座在了神社内的台阶之上,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而作为caster的美狄亚,一身黑色斗篷的蓝发魔女,此时则是站在了言峰绮礼的身后。
“明明是个病入膏肓的家伙,也不知道御主究竟看上你哪一点,要是没有我,你早就死在了神社的门口。”
美狄亚的毒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言峰绮礼也只是简单的进行了回应。
因为在上一次圣杯战争当中,间桐脏砚的虫毒并没有得到解除,言峰绮礼多年的抑制之下,还是没能阻止虫毒的进一步发展。
“我本来就准备好了迎接自己的结局,caster,倒不如说你打扰到了我。”
对于自己的死亡,言峰绮礼更多是抱着一种欣然接受的态度,甚至在自己濒死之时,还可以感受到些许的愉悦。
“是么,想死的方法有很多种,你大可随意挑选一种就可以了,也不需要费多大的力气。”
明明救下了言峰绮礼的一条性命,结果却被告知多余,美狄亚有毫不在意的劝导起了言峰绮礼的自杀。
没错,严格的来说,言峰绮礼并不是这次圣杯战争的参加者,caster的御主是一个名叫葛木宗一郎的教师。
而葛木宗一郎的实际身份,则是一名让人闻风丧胆的杀人鬼。
可是说到底,身为杀人鬼的葛木宗一郎不过还是一届普通人罢了。
为了保护自己御主是安全,caster与言峰绮礼达成了约定,让言峰绮礼在明面上进行活动。
因此,美狄亚才能如此不在意言峰绮礼的死活。
“自杀是对主的辜负,我所期待的是自然的死亡,caster。”
谁知道就算是这样的讥讽,言峰绮礼都可以如此正经的进行回复,就好像如果没有主的限制,他真的会选择死亡一样。
“真是意义不明的家伙,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你体内的虫毒根深蒂固,就连我也只能做到拖延,一个月之内你还是会死。”
已经注定好了死亡的结局,言峰绮礼自然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倒不如说,他然后这样便好。
“一个月么,已经足够了。”
自上一次的圣杯战争以来,言峰绮礼切实的做到了抑制自己的天性,退出了教会,告别了杀戮的生活,游走在了普通人的世界当中。
而现在的言峰绮礼,就像是在向圣杯展示自己多年来努力的成果一般。
“确实足够了,在这场圣杯战争当中好好的榨干自己把,可怜人,我也好欣赏欣赏你悲惨的结局。”
按照言峰绮礼表现出来的实力,美狄亚实际上还是认可他的价值的。
毕竟只是在自己的强化魔法之下,言峰绮礼就一个人应对了Lancer以及他的御主。
“你说的也对,死亡确实值得欣赏,caster,我也会坦然的接受自己的末路。”
对于言峰绮礼奇怪的生死观念,美狄亚都有了些许的好奇,就像是早早的进行了期待一般。
“真是一个奇怪的家伙。”
这就是美狄亚对于言峰绮礼的评价,与那些只知道利用自己人不同,至少是一个可以进行合作的存在。
“经常有人这么说我。”
言峰绮礼在加入到了平凡的生活当中之后,也陆陆续续的交到了纯粹的朋友。
不过这也的友谊也并不长久,也可能是因为言峰绮礼的性格的原因。
而这一次,言峰绮礼坐在此处,是要等一个许久以前相识的朋友,教会派遣而来的御主,圣杯战争当中Lancer的御主。
言峰绮礼在这几天对自己的这个老朋友发出了邀请。
“抱歉抱歉,老朋友,我迟到了。”
随着神社的敞开着的大门出现了一个女性的身影,言峰绮礼所等待的盟友总算是来了。
“确实来晚,不知道你们应该如何表达歉意,不如就用自己的人头把。”
美狄亚对于外人的态度更不用多说,何况才不久两边才进行过短暂的交锋。
“说话真是难听呢,caster,要是想动我的御主的话,我的长枪可不介意刺穿你的心脏。”
Lancer也是在美狄亚出言嘲讽的第一时间,从灵体化当中显现,以同样的语气说了回去。
这才是一般人会做出的回应。
“少说大话了。”
两位从者之间的气氛顿时间紧张了起来。
“caster,这一次我们的目的是结盟,并不是再打一次。”
言峰绮礼的计划,作为御主的葛木宗一郎也是同意了的,所以言峰绮礼这一提醒,美狄亚就真的强行收回了自己的脾气。
“不需要你多管闲事。”
美狄亚撇过了脑袋,一副兴致全无的样子,不再说话。
“好了好了,我们也来谈谈正事把,言峰绮礼,都是老朋友了,这一次你叫我过来的目的我也大多猜到了。”
巴泽特也是安抚了自己的Lancer,等到气氛平稳之后,这才开始了正式的交涉。
而言峰绮礼叫自己前来的目的,除了结盟巴泽特想不出其他任何的选择。
“那么回答呢?”
言峰绮礼直接的询问起了巴泽特的意见,两人之间也没有进行多余的含蓄。
这些年来言峰绮礼也渐渐的忘掉了自己努力学来的为人处世的方法。
“你还是那么死板啊,不过算了,和你们结盟倒也不是不可以,assassin的强度我也大概了解。”
或许这就是老友之间的默契,巴泽特也同样是一针见血。
“但是在结盟之前,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巴泽特对自己这个突然消失了许久的前辈,感到了十分的好奇。
“尽管问好了。”
只要结盟的目的可以达成,言峰绮礼自然愿意。
“为什么曾经舍弃了圣杯的你如今又要参加到这场战争当中呢?”
巴泽特的这个问题,就连言峰绮礼本身都没有办法找到具体的答案。
“谁知道呢?”
“我只是在不断的徘徊,不断的否定,又不断的观察,来来回回已经过了十年,等我回过了神,就又已经回到了这里。”
“或许我只是想给自己找个归宿把。”
“再者说,我想最后一次,解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