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哥,刘军面对杀子之恨,还能和我们谈笑风声,城府心机实在是深不可测不得不防啊。”被陈戾一直抚摸脑袋的二狗非但没有不满,反而面带自豪的眼神瞥向其他两人。
看见没,这就心腹的地位。
“城府心机这种东西,仅仅在法律道德的约束下,才具备杀伤力。”陈戾推开二狗的脑袋,朝着另一条离开避难所的走廊走去:“无非就是挑拨离间,煽动是非,制造矛盾等等一些俗套的手段。”
“可能是末世来临还没多久,让很多人还不清楚什么才是真正的末世,什么才是真正的末世呢?”
“如潮般的丧尸?行踪诡异的变异兽?朝夕不保?食宿不稳?”
“不,都不是,末世带来的最大影响其实是将人类文明最引以为豪的两个链子所绷断,一个链子是法律,一个链子是道德。”
陈戾咂了咂舌头,舔着自己的嘴角:“这群人真的知道这两条链子的绷断释放出来了什么吗。”
“所谓的城府心机,在末世这个环境下都没有一颗小松果更有威力啊。”
“领导好,领导慢走,领导有空来视察哈。”看见走廊往出走的几人,门口的老肾立马从摇椅上跳下来点头哈腰的拉开门闸,目送远去。
离开避难所往回走的陈戾等人,二狗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道。
“戾哥,刚才你问的问题,那个公子哥其实回答错了是不是。”
“哪个问题。”陈戾一脚踢开脚边的一颗石子,随口道。
“就是两个面包如何分给三个穷人那个问题。”
“哦?你答案是什么。”
“杀掉一个穷人,仅剩两个穷人,这样两个穷人就可以一人分到一个面包了。”二狗眼神里闪烁着狠辣,左手在空中虚划了一个杀头手势。
“不对,那穷人是你爹吗?”
“不是。”
“是你儿子吗?”
“也不是。”
“那干嘛要分给他们,当然是三个穷人全宰了,自己左手一个面包右手一个面包,这边咬一口那边咬一口。”陈戾望着渐渐下山的太阳不由的放快了步伐。
“额...”听见标准答案的二狗,敲了一下旁边看笑话的二毛脑袋。
不由感慨到,自己果然是心太软,这也没办法,做医生的哪个不是医者慈心。
不怪我心软,都是职业病。
“不过总感觉这群人对避难所的理解有点问题。”走在前方加快脚力的陈戾,扫视了眼四周。
“怎么说,戾哥。”接完话的二狗再次忍不住的洋洋自得瞥向另外两人,这就是心腹的地位啊,随时随地的可以接话。
驴蛋忍不住没好气的斜了一眼二狗,内心暗骂道不就是个捧哏的妇产医生吗,嘚瑟什么。
自从上次夜间跟丧尸群鏖战之后,二狗的地位是肉眼可见的上涨。
不过话说回来,二狗是坚守在门口一步没有退,但自己做的也不差啊,在自己的震慑下没有一个人敢后退。
难道是因为自己没宰人,显得自己好像什么都没做一样吗。
看来下次得多宰几个人了,不管有没有人后退,先宰了再说,驴蛋一脸郁闷的想到。
“这群人好像都将避难所当成了一种压力,将庇护幸存者当成了一种责任。可既然将其视为责任,为什么整个避难所的氛围看起来比我还能敛财呐。”
“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正派了。”陈戾突然拍了下脑门恍然大悟道。
“杀完人后刀尖滴血的就叫反派,杀完人后用布将刀上的血迹擦干净就叫正派。”
“记住了,以后出门提起我们避难所一定要用以下词汇做修饰词,和谐、和平、与世无争、无纷争、无阶级、无欺诈、无行恶、无压榨,懂吗?”
二狗等人对视了一眼之后,虽并不理解但还是点头示意明白。
“以后我们曝名号要这样报,我们是维护公平崇尚和平的施暴者的敛财小屋。”陈戾咂舌默念道,满意点了点头。
二毛吞了口唾沫,将内心想讲的那句话咽了下去。
...
“一二,一二,一二。”
刚走到基地大门的陈戾几人,便听到门口传来的操练声。
两个没穿衣服拳头般的黑眼圈挂在脸上的男人,正趴在地上像毛毛虫一样向前拱去,浑身散发着肉眼可见的疲惫。
旁边身穿医生大褂的院长此时正坐在地上,用手中的小手枪抓挠着右手手背,摇头晃脑精神饱满的喊着口号。
“你不用休息的吗。”陈戾无语的看着院长。
“戾哥,你回来了。”听见戾哥声音的院长立马起身点头哈腰的一路小跑到陈戾身边。
听到陈戾问话,神情严肃脸色一正:“戾哥,作为一个医生,在病人没康复之前是不可以休息的。”
听到这话的二狗向其投去赞许的目光,这才是一个医生该有的职业素养,这就是道德。
看见二狗赞许的目光,备受鼓舞的院长,右手握拳和二狗对拳撞了一下,两人满眼兴奋的异口同声道:“医者当仁心仁术救死扶伤,以病人安危为己任,以患者康复为目标。以上,务必铭记在心日日诵念。”
看着两个满眼兴奋找到知己一般的两人,陈戾无语的跨出大门走进基地。
一个花钱进得乡下诊所,给醉酒客人开头孢的医生。
一个杀了自己主治医师,换上了医师白大褂的医生。
这两个人竟然可以惺惺相惜,也是奇了怪了。
“你发布的那个找手术台的任务还没人接吗,这几人在地上换着花样爬,看着就烦。”驴蛋面色不喜的看了几眼地下学毛毛虫的那两个人男人,补上了一句:“尤其是不穿衣服的。”
几人没在门口过多停留,其他人还没有回来,估计此时还在外面卖力的抓取松鼠。
刘军的官方队伍,他们今天去观察了一下,普遍实力都不低,末世前本来身体素质就不差,翻倍强化后,身体素质比平常人强化后高出不少一截子。
这个任务可不好完成啊,还没想一会儿,二狗就将这个问题抛在脑后,我可是心腹,我又不用去抓松鼠,我去想这个干嘛。
“戾哥,她怎么处理。”
二狗将刘雪松开,没有多嘴,静待在一旁等待着命令。
陈戾蹲**子,抚摸着跪坐在地下刘雪的下巴,将其散落下的头发撩至耳后,声音温柔道。
“刘帅抢了我的女朋友,是夺妻之仇,刘军是刘帅父亲,子债父偿。”
“而你又是我可爱的小公主,那么这复仇的第一枪就由你来帮我打响吧。”
“你将成为第一个绽放的烟花。”
陈戾神情兴奋咧着嘴忍不住癫笑,另一只手在空中比划出一个爆炸的手势。
“如烟花般绝美而又短暂,明知致命可依旧忍不住驻足停留。”
“我的小公主啊,我在西鞍市为你准备了一场烟花晚会。”
“而你就是那第一个绽放的烟花啊。”
“去向整个西鞍市宣布,你是绝美且诱人的。”
“并且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