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好,晏芷棋先去看了白雅宁。
她恢复的挺好,除了虚弱,已经没有大碍了。
“妈,你记得不要大喜大悲,不要做太激烈的动作,一定要静养。”
白雅宁优雅浅笑:“知道了。棋棋吃过饭了没有?一直在外边,连口热饭都吃不好,看都瘦了。”
晏芷棋无语:“哪有瘦?最近吃了好多灵果,我感觉自己都胖了一圈呢。”
白雅宁嗔怪:“怎么没瘦,下巴都尖了。”
有一种瘦叫你妈觉得你瘦。晏芷棋也不争辩了,从戒指里拿出几个灵果,“您看这是什么?”
“这应该是朱果?好品相,你哪里来的?”白雅宁惊喜,看来闺女过的真不错,还有灵果呢。
“一个朋友给的,他那里好多呢。”
“那你不好要人家这么贵重的东西吧?”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别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晏芷棋将朱果放在盘子里,将盘子放在床边:“我都洗过了,您吃。这个朱果对您这种心脏上有损伤的病情很有好处,多吃点儿。”
说完拿起一个果子递给白雅宁,然后才说:“您就放心吧。我是和他交换的,没有白拿他的。”
“那就好,那就好。你留着吃啊,女孩子家,气血足才漂亮。回头让你爸爸再给你点儿宝器灵器、你拿去换东西用。”
“哎呀,您就吃吧,我手里一大堆呢。”为了安她的心,晏芷棋故意说,“不用跟我爸要东西,您忘了我是大药师了?我同意给他炼药就能换来好多东西。”
“那,那你别累着自己,知道吗?”
“放心放心。”晏芷棋将果子安到她的嘴边,这才止住她的唠叨。
吃了两个朱果,白雅宁情绪低落了下来:“是妈妈没用,不能为你们遮风挡雨,还要我闺女照顾我,你才十几岁……”
“我猜十几岁就能照顾自己照顾您,您应该骄傲才是。下回看见大舅妈,你就说,看,那就是我养的闺女,优秀不?”
大舅母是个爽利的性子,平时最喜欢的就是和白雅宁一起讨论谁家孩子优秀,白元凯因此从小就生活在别人家的孩子的阴影中。
白雅宁被逗笑了:“那你大表哥可就遭殃了,又得挨说。”
“他应该习惯了才是。”
“确实。”
白雅宁刚解毒,身子还有些虚,就精神了这么一会儿,她就露出了疲态。晏芷棋扶着她躺下。
“妈妈在你外公外婆家的时候一直在想,救我这个身子,中了毒什么都做不了,还不如就这么去了,也好不给你和锐锐添麻烦……”
“话怎么能这么说?您可千万不能有事,我还等着您帮忙呢!”心态是可以影响一个人的身体的。为了让白雅宁提起精神,晏芷棋撒了一个小谎。
果然,白雅宁看着晏芷棋,急切的问:“棋棋,你有为难的事吗?你想妈妈帮什么忙?你说。”
“不算大事。我是想让您跟外公说一声,我记得外公有棵佛草,上次出去我不是有个护卫死了吗?因缘巧合下,她的灵体被我留了下来,我想试试佛草能不能炼制出对灵体有好处的丹药。但外公最宝贝那颗佛草了。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同意。等您身体好点儿了,去外公家帮我说一声好不好?”
白雅宁:“这都是小事。我给你外公发条消息,告诉他一声好了。”
“外公家的佛草是他的宝贝,我怕您发消息外公不同意。您还是亲自跟我外公说吧,好好的和外公好好的商量一下。”
白雅宁默了,她亲爹的性子,她能不知道?恐怕女儿是想让自己宽心,觉得自己有用吧。
“好的,妈妈听你的。”
……
“凤先生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晏炫明已经没什么耐心了,这让他更加警惕。比耐心,他竟然没比过一个刚成年的少年,这人的心智还真是成熟,是个做大事的料。
听他终于憋不住了,凤景轩舒坦了,他也没有掩饰直截了当的说:“我来找晏芷棋。”
“……”晏炫明:“小女不在!”
凤景轩脸上有了笑意,不紧不慢的说:“晏小姐曾经在我这里存放了点儿东西,晏家主是不打算要了?”
白建柏接话:“什么东西?”
凤景轩看着不悦的晏炫明,手心一番,出现了一块透明的灵石。
白建柏眨了眨眼,看着妹夫不说话。
晏炫明眉头都皱了起来简冬怎么没提过这事?也是,那个一看就是个不着调的人,说不定还有多少事没告诉他呢,以后还是少接触吧。
“棋棋没有提过。”晏炫明谨慎的说。他之前刚刚让晏芷棋跟着貊神,然后就被她说成把她‘卖’给了貊神,现在不好为了灵石再‘卖’给凤景轩一回。还是听听棋棋的意见吧,晏炫明忍着贪念想到。
凤景轩有些意外。
“据我所知,您的二女儿把她的到的灵石都卖给了聂家,晏家主确定不要?”
提到晏琳琳,晏炫明的脸色眼见的黑了。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孽女,回去一定好好收拾她,还有棋棋的事!
心里有气,说出来的话也就有些生硬:“回头我问问小女,凤景轩没事请回!”他打定主意不想让凤景轩见晏芷棋。
白建柏不解的望着晏炫明,他发什么疯?还回什么头,现在叫出来不就好了?
晏芷棋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三人寒暄着打太极的场面。
高朗在一边无聊的都快睡着了。
“有客人?”
晏炫明脸色好了点儿,“是,你怎么出来了?看过你妈了没有?”
“看过了,恢复的不错。云芸守着呢。”
提到妻子,晏炫明的脸色缓和了很多。既然晏芷棋已经出来了,他也没有再坚持:“这位凤先生说你在他那里存了一些东西,是吗?”
晏芷棋点头,“是的。你来送东西来了?”后边的话她是和凤景轩说的。
凤景轩在晏芷棋出来的时候就一直在打量她。还是老样子,没有受伤,没有害怕,就连对自己的态度都没怎么变——不,好像更疏离。当然这不怪她,是自己的意愿。可是还是有些失落。
“对,也不对。”
晏芷棋:“能好好说话吗?”
凤景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