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版凤景轩的薄唇紧抿,不悦的表情也那么诱人,“他能怎么对我不利?他现在可对付不了我。”
晏芷棋扶额:“别这么自信,真的,小别。三哥绝对会记仇的,即使现在治不了你,他以后早晚会报这个仇的,相信我。”
想到那个让它都有些敬畏的妖孽,小别不高兴的嘟嘟嘴,引得晏芷棋又是一阵吸气。
“好吧,我换,可这是你心中最深刻的两个影像了,我该换什么?”
晏芷棋一愣:三哥也就算了,慧灵?她竟然对他的外形也很印象深刻?怎么会?他们一共相处也没几天!
她仔细想了想,可能是慧灵的那种澄净通透的无垢气质,和脸上天然的慈悲让她很有好感吧。凭心而论,没有几个人会讨厌慧灵这样的人吧?他的外形就是自带好感值的那款。
“你就,换个可可爱爱的小动物吧,人形有些麻烦。”
“好。”小别说完,一只棕色的小松鼠落在了晏芷棋的肩头,毛茸茸的大尾巴扫了扫晏芷棋的脖子,让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是高家异兽园里的小松鼠!真可爱!”
“这只松鼠哪来的?”聂世延的声音突然传来。原来,小别实体化之后,和晏芷棋的谈话声将浅眠的聂世延惊醒了。他两天没有休息,精神疲倦异常,虽然警醒,却也没能立刻醒来,也就错过了小慧灵和小凤景轩,也错过了晏芷棋和小别讨论凤景轩那段话。
晏芷棋有些恼怒,她怎么把这狗东西给忘了?
“管你屁事!乖乖等着老娘收拾你就行!”
【恭喜怼赢了聂世延,经验值+29。】
这好像是我的玉牌吧?他这个主人什么都不知道,玉牌禁锢空间里突然出现了其他的生物,聂世延怎么可能不在意。
想到一个可能,他惊讶的问:“你有能装活物的空间?”
“我就不能是把它藏在背包里带进来的吗?”
“不可能,这个玉牌里有什么活物我都能感觉到……不对,这只松鼠也不像是活物!好奇怪。”聂世延仔细感受了一下松鼠,最后还是觉得,这只松鼠不像是真正的小动物。
“这是美斯大陆的机械动物?我知道在他们那边有机械傀儡,没想到竟然这么逼真。”
无论他这么想,晏芷棋都没有跟他解释的欲望。她将松鼠放在手心里,一下下的顺着它光滑的皮毛。
看晏芷棋不理他,聂世延又说:“喂,晏芷棋,你把它给我,我以后放你一次如何?”
“别忘了你自己的小命还在我的掌控之中!”晏芷棋知道他在等待机会,但她又何尝不是呢?“而且提醒你一下,以我们的关系,还不到可以友好聊天的地步!”
“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晏芷棋,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和解呢?以你我的能力,我们联手,一定可以登上这个灵武修者的顶层,掌控这个世界!”
“然后等着你再次背叛我?”
“爱之深,责之切,原来我竟然伤你这么深!”聂世延轻轻叹口气:“对不起,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这么深,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太地道。但是你自己就没有责任了吗?你明明是天纵之资,却偏偏要装作是废材!我是聂家下一任家主,我的妻子可不是什么样的人都可以做的,那时,你但凡表现出一点出色的地方,哪怕是你的炼药天赋,我就不会换了你。”
晏芷棋:“……”所以这个狗男人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相信我爱他那么深?
她有心逗逗这个自大狂:“那你的琳琳不就惨了?她怎么办?”
聂世延:“你放心,只要你回头,我不会让她打扰到你的。”
“嗯,养在外边?”
“作为大家族的一家之主,这应该是正常状态吧?就算是你爸爸,不也在外边养了谢姨吗?”
“……”
鸿沟!不在一条沟里的人,永远也尿不到一个壶里。果然打死他才是正确的选择,这个三观不正的狗男人!
晏芷棋冷笑。
聂世延好像也感觉到了晏芷棋的杀气,忙不迭的表示:“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让别人照顾她,我自己不见她了行不?这是我最大的让步了,人要知足!”
“我该感动你对晏琳琳的不离不弃吗?”
你还真是看得起自己!还是打死吧。
“……不,不用。”有杀气!
抱着松鼠稀罕了一会儿,晏芷棋终于想起了正事。
她翻手拿出一个匕首,轻轻的在胳膊上划了一道小口,鲜血滴滴答答的留下来,碰到白玉地面飞快的消失了。
“你在干什么?”聂世延也从劝解晏芷棋的想法中脱离,警惕的问。
晏芷棋收起匕首,盘腿坐下,按照系统给的方法将精神力轻轻的刺入周边的白玉牌中。
聂世延立刻就有了感觉,恼怒的喊:“你疯了!我都打算放过你了,你自己找死来了?”
“想杀我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聂世延冷笑:“好!既然自己找死,我成全你!”
说完,他也盘腿坐好,全力调动玉牌里自己的精神力,狠狠的向入侵者扑去!既然有这么好的机会可以一了百了的杀了她,他一定会好好的把握。就是可惜了她那么好的资质。
晏芷棋只稍微一试探就用上了全力,因为她知道这是聂世延的主场,她需要全力以赴。
汹涌的精神力如决堤的大坝般冲进玉牌,和聂世延四面八方聚集起来的精神力狠狠的撞在了一起。一时间,两人脸上同时露出痛苦的表情。
聂世延的精神力化作了一条巨龙,无声咆哮着。聂家的战龙诀!
晏芷棋的精神力则化成了连绵的潮水,波涛汹涌,慢慢的又形成了一大片水雾。晏家化云诀!
巨龙张开大嘴,一口将大半的水雾吸进自己的肚子里吞掉,然后又咆哮着冲向潮水。
咬牙保持清醒,晏芷棋将玉牌的口子冲刷的更大,更多的精神力冲进玉牌,支援节节败退的前军。
就这样一个攻,一个守,两个人在玉牌里斗得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