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芷棋沉默了,心里无比的心酸。晏炫明是真心的疼原主的!比对晏琳琳更上心。
可惜这个世界最猜不透的就是人心!
晏炫明看错了,聂世延就是个没有心、没有节操的人,无论是谁,对他没有害处就行。原剧情中,最后沉不住气的不是聂世延,是晏琳琳。而她的解决办法,不是找晏炫明说清楚,而是,杀死老实的原主,让婚约无效,然后趁虚而入!他心疼的,为之计深远的女儿,是真的死了的!
这一世,她代替了他的女儿做出了不同的选择,谢婷兰的两个条件用在了林雪下药和那次的刺杀之上。那么,前世这两个条件又用在了哪里?是不是用在,原主被晏琳琳杀害,和晏祗锐被废了修为这两件事!
白雅宁气急攻心而死之后,晏炫明日日看着杀妻杀子杀女的凶手在眼前晃悠,是不是很心痛?家破人亡,只空留一个傀儡家主的位子,他是怎么熬下来的?
晏芷棋突然特别的心疼晏炫明!
“棋棋,你怎么哭了?”
晏芷棋一怔,伸手一摸,她已经泪流满面了。这是原主的眼泪吗?
晏炫明的声音又传来了:“你别哭啊,聂世延真不是什么好东西,跟他老子一样,表面上装的一本正经的,其实就是个衣冠禽·兽!听话,别再想他了!”
顿了顿,他又说:“还有姓凤的那小子,爸爸不是让你喜欢他,只是想告诉你,别让自己陷太深。人这一辈子,找个一心一意的不容易,要多看看,擦亮眼睛才是!”
晏芷棋眼泪又下来了,擦也擦不干净!
“别哭了,行了行了,你爱喜欢谁喜欢谁行不行?别哭了,闺女!”
晏芷棋不想哭的,她抬起头看着不知所措的晏炫明,想对他笑一笑,想替原主好好的喊一声‘爸爸’,可是眼泪它不听话,一直就自己在那流啊流。眼芷棋想,可能,泪腺崩了吧!
晏炫明是真的被她整的没招了,只能来到她跟前,伸手抱住了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别哭了,都大姑娘了,怎么突然这么爱哭了呢?”
两父女从来没有这么亲密过,晏炫明一开始有些不自在,做的也不顺手,不过很快他就被女儿的眼泪吸引了注意力,越来越自然。
晏芷棋窝在温暖的怀抱里,感受着父爱如山,眼泪渐渐的停下了。
好不容易止住了哭声,晏芷棋带着鼻音说道:“爸爸,假如说我死了,祗锐重伤不治,妈妈气血攻心而亡,您也不要难过……”本意是安慰晏炫明,说着说着她自己都说不下去了,这哪是安慰,这是挖心呐!
晏炫明轻轻推开她,看着她的脸怒斥道:“瞎说什么!爸爸怎么会让这样的事发生?!”
晏芷棋小声说:“我是说假如……”
“没有假如!”
“爸爸,我是假设……”
“没有假设!”
“爸爸,”晏芷棋看着他,心里有不尽的哀伤,她坚持说道,“假如有一天,我们都出了意外,您也不要难过。生难死易,好好活下去才是对我们最好的安慰。”
晏炫明看着突然陷入伤感中的晏芷棋,沉默了。
他意识到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东西发生了,可他想来想去,也没发现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他漏掉了。
“您一定要答应我!”
最后,看着女儿坚定的眼神,为了安慰女儿,他忍痛假设了一下那种意外,一字一顿的说:“假如你们出了意外,我会好好的活着,找机会为你们复仇。”
可您一辈子似乎都没找到啊!女主都破碎虚空了,您也没报了仇!
晏芷棋又想哭了。
原剧情中他就是这么做的吧?晏芷棋记得在原著之中,谢婷兰早早的就死了,没说怎么死的,晏芷棋现在怀疑是晏炫明干的。
只是对于晏琳琳,他可能不仅仅是没找到机会,最终还有些下不勒了手吧?毕竟那个是他的女儿!那时他又是怎样的痛苦纠结呢?
还有那个素未谋面的曾祖父,以他的性子,如果最后晏家主支只剩下晏琳琳,还是个有出息的,他怎么会允许晏炫明轻易的杀了她?
一边是挚爱的妻子和儿女的三条人命,另一边是私生女、把自己从小养大的祖父,和整个晏家的利益,这个选择题足以把任何铁骨铮铮的汉子逼疯!何况晏炫明这么自负的人!
晏芷棋搂住晏炫明,亲昵的用脸蹭蹭他的衣服:
“爸爸,你以后如果心里不舒服,记得出去走走,别钻牛角尖。”
晏炫明感受着女儿不停起伏的情绪,不得不哄孩子一样的说:“好,我记住了。”
……
晏芷棋是大药师的事,晏炫明除了云毅谁都没敢说。他有些被晏芷棋那天的话吓到了,生怕再出现什么意外。
他加快了人手调查祗锐的事,想尽快的解决潜在的威胁。又外派了很多人手打探仙灵草和晏芷棋需要的修复经脉的药。
晏芷棋用抽奖抽出的一把灵器级的匕首和晏炫明换了五千万。这把叫破甲的匕首有个属性是增加10%的破甲,特别适合阴人。以晏芷棋看,最多也就值千万,晏炫明却直接财大气粗的给了五倍的价格。
有钱不要是傻子,晏芷棋开开心心的收了。生活费有着落了!要知道现在她有七个人的工资要开呢,还有维持别墅的运转、日常生活,钱少了可不行。
这天,白建松突然打电话过来,说是晏芷棋让他盯着的事有眉目了。晏芷棋愣了愣,才想起来,要是鉴定那天,晏芷棋看见一个酷似钱高逸的背影悄悄的走在一条小巷子里,就让白舅舅帮自己查一下。
晏芷棋问怎么回事,大舅说那是钱高逸的兄弟,是钱承业的私生子,比嫡子小2岁的钱高志。这小子不学好,悄悄的包了个女人,藏在那个隐蔽的小巷子里。
“这好像没什么重要的,现在又这种恶习的贵族子弟不少。”
大舅呵呵一笑,“如果仅仅是这样,我也不会专门打电话过来告诉你,但你肯定猜不到那个女人是谁你。”
晏芷棋的兴趣被提了起来:“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