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阿哥永琪散了学听说小燕子和紫薇搬去了漱芳斋,便带着尔泰前去祝贺。
小燕子听到外面有声音,立刻窜了出去,身后跟着明月、彩霞,见五阿哥带着尔泰来了,和永琪打了一声招呼。
永琪见小燕子还是那么的活泼,那么的可爱,心狂跳了几下,脸色微红,一时竟然忘记要说什么,只傻傻的看着小燕子。
小燕子鬼主意多的很,见永琪一直盯着自己,小燕子转着眼珠子也不知想些什么。屋子里的紫薇听见院子里的声音带着金锁走了出来。
“紫薇见过五哥。”
听到紫薇的声音,永琪才回过神来,有些尴尬的轻咳一声道:“听说你们搬了过来,便过来恭贺一下。”
“五阿哥,我们搬来漱芳斋有什么好恭贺的,难道五阿哥也觉得小燕子和紫薇像唱戏的?”小燕子不悦的道。
永琪连忙解释道:“不是的,我怎么会这样想。”说完从尔泰手中接过一个木匣,道:“这是我送给还珠格格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小燕子示意明月接过木匣,行礼道:“小燕子谢谢五阿哥,今日刚搬来,还要收拾东西,就不留五阿哥。”说完就转身拉着紫薇回去了。
永琪和福尔泰傻傻的站在院子里,愣了半天才回过味来。心里只觉得小燕子直爽可爱,没觉出来小燕子对他们的不喜。
回到屋里,小燕子让明月打开木匣,看到木匣里不过是一些胭脂水粉,便让明月收起来,打算下次出宫给柳红。
看到几次永琪傻傻的看小燕子的场景,紫薇心里已经猜到永琪对小燕子的心思,只是看小燕子完全就不知道,也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告诉小燕子。
快到晚膳的时候,景娴命人去漱芳斋将小燕子和紫薇招来。
小燕子抱着皇后的胳膊道:“小燕子还以为以后都不能和皇额娘一起用晚膳了呢,小燕子看不到皇额娘会吃不下饭的。”
景娴笑着道:“日后都过来用晚膳,皇额娘可不想看到一个瘦瘦的小燕子。如果想过来用早膳,皇额娘也高兴。”
小燕子又笑着抱着皇后的胳膊撒了会儿娇,紫薇坐在一旁微笑着和兰馨、永w和永d
聊着天儿,心里有些羡慕小燕子和兰馨可以在皇后面前撒娇,自己从来不知道该如何撒娇。
快到饭点儿了,乾隆扇着扇子来到坤宁宫,见殿里老婆孩子高兴的聊着天儿,便示意不要通报,决定听听墙角。
小燕子正说着高兴的事儿,一回头看到门外站着的乾隆,眼睛转了转,装作不知道,继续讲着故事,蹦蹦跳跳的到门边,笑着抱着乾隆的胳膊道:“皇阿玛快进来吧,小燕子不收银子的。”
乾隆被小燕子逗的哈哈大笑,“小燕子,朕看你最适合去做说书先生。”
小燕子笑着道:“那小燕子明天就去天桥练摊儿,当时候皇阿玛可要去捧场。”
乾隆用扇子轻轻的敲着小燕子的头“皇阿玛可舍不得放你这个开心果出宫。”
“皇阿玛您还是放了吧,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小燕子,你连‘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也知道了,不容易啊。朕看你那么勤奋学东西,过几天带你去承德。”
小燕子一听可以出去,高兴的跳起来道:“皇阿玛万岁!”
乾隆看着皇后道:“天气太热了,朕打算奉太后去承德避暑,皇后也准备一下。”
“皇上准备带谁去?”景娴问道。
“豫嫔、忻嫔、张贵人····”乾隆端起茶喝了一口,开始想还有谁招他喜欢,没有带去的。想着令妃已经七个多月了,不适合这样车马劳顿,还是留在宫里比较好。
景娴一听乾隆没有提颖妃、庆妃,心想这样更好留她们两个在宫里制衡令妃,谅令妃也翻不出什么花来。
第二天,景娴就命人去通知各宫都准备着。
去承德的一路上,没什么新鲜事,路上无聊的时候,乾隆就招小燕子和紫薇她们来解闷。景娴身子靠着兰馨,听着小燕子和紫薇唱歌。掀开车帘看到永w、永d很神气的骑在马上,身后跟着他们两个的伴读善保、和琳。去年他们两个的父亲就过世了,后母对他们两个不好,永w、永d知道后,就告诉乾隆了,最后族长出面,让他们分了家。
永琪被乾隆给安排在了后面,生怕皇后见了心里不痛快。
几天的舟车劳顿,终于到了避暑山庄。就在景娴下了车,和小燕子她们说话的时候,一匹受惊的马向这边奔来。小燕子看到马的时候已经没有过多的反应时间,想都没有想,就用身子护住了皇后,景娴摔倒在地,幸好有小燕子在身下护着。在马蹄要踏向景娴的肚子的时候,侍卫用力制服了马,才没有造成惨剧。
太医号了脉,说皇后身子很好,只是受了惊吓,喝几副安胎药便会好的。听太医这样说,乾隆和太后才放了心,生怕皇后有什么闪失。赏了太医,又交代容嬷嬷好好照顾皇后,两位最大的boss才缓步走出来。
太后叹了一口气,对乾隆道:“永琪怎么那么毛躁,让马受了惊,幸亏刚才小燕子在皇后身边,用身子护住了皇后,不然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乾隆已经后悔带永琪出来,刚才那种场景,让乾隆爷惊出一身冷汗,现在已经让人将永琪看住,让他离皇后远些。心里也想着永琪到底是怎么了,原来那聪明睿智的永琪怎么现在朕一点儿也看不到了?
乾隆先送太后回去休息,然后又去看看小燕子。
被压一下的小燕子,并无大碍,正在房里想去看看皇后怎样。要不是有紫薇和兰馨劝着,早就跑去看皇后了。现在见乾隆来了,行了礼,忙问道:“皇阿玛,皇额娘怎样?”
“太医说无大碍,休息几日就好了。”乾隆道。
“皇阿玛,小燕子什么时候可以去看皇额娘,小燕子想看看皇额娘。”
“今天让皇后好好休息,明天你们在去看皇后。”
皇后要休养几日,乾隆也没有心情出去转悠,这几天就在避暑山庄里陪太后走走。
景娴出不了门儿,但并不无聊,儿女们每天都来报道,当然除了永琪那个需要保持一定距离的家伙。
今日太医说皇后已经没事儿了,太后便想带着皇帝和皇后去普宁寺上香,祈求皇后平安生产。乾隆在避暑山庄憋了好几天了,自然乐意出去。
普宁寺是一座皇家寺院,位于承德市避暑山庄北部烈河畔,由于寺内有一尊金漆木雕大佛,俗称大佛寺,建成于乾隆二十年。
普宁寺的前门,是一座宽为五间的门殿,门内供有守护佛法的二天神 ,俗称哼哈二将 ,手持金刚杵,护持佛法左为密执金刚,右为那逻延金刚。或许是被寺庙里的氛围感染了,景娴觉得内心十分平静,耳边传来僧人们齐声诵经,诵经木鱼间似歌似吟。
上了香,太后就去听寺里的高僧讲佛法,景娴和乾隆则在寺院里看看。景娴被精美的壁画吸引,仔细的看每一幅画,有的故事自己知道,有些不知道。寺庙中的“金龙和玺”与“六字真言和玺”壁画更加别具一格。
老和尚领着逛了大部分地方,乾隆怕皇后累着,就让老和尚带着去休息。通往禅房精舍的过道上,有很多松柏,夹道风带着丝丝凉意拂面扑身而来。
寺院里预备的晚斋并不丰盛,却是十分简单清谈,一碟子碧绿漆青的腌黄瓜,一碟香菇烧豆筋,还摆着青红丝糖醋白菜,一盘烧豆腐,还有凉拌木耳面筋,芹菜爆炒青椒,中间攒着砂锅炖白菜豆腐,满屋散发着淡淡的麻油清香,勾人馋涎欲滴。
用过晚膳,便启程回去。路上太后笑着说:“今日抽了一支上上签,皇后定会母子平安的。”
景娴笑着谢过太后,心里也希望能平安。
第二天,乾隆来劲了,叫了一群儿女陪着游湖,途中跟纪晓岚等人引经据典、吟诗作赋,几个阿哥都跑到前面去趁机表现,紫薇的文采也第一次被大家所发现,小燕子虽然听不明白大家说的那些,但还是伴在乾隆身边,仔细的听着。
转着转着就到了烟雨楼跟前,此楼本是乾隆十五年仿照嘉兴烟雨楼而建,眼前的烟雨楼让乾隆想起了‘烟雨图’,一时又想起风流年少,回忆起他的那些女人们,回忆起大明湖畔的夏雨荷,想起与夏雨荷共度的那段时光。
带着满目的深情,乾隆回头望向紫薇道:“看到这个,朕想起了雨荷。朕对不起雨荷,辜负了她。”手中折扇指向烟雨楼的匾额。
紫薇眼睛一亮,低声道:“娘说过:‘等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想了一辈子,怨了一辈子。但仍然感激上苍,让我有这个可等、可恨、可想、可怨的人,不然生命会像一口枯井,了无生趣!’ ”
乾隆听着,心里又感慨一番、回忆一番。
乾隆带着儿女们疯玩了好几天,每天都高兴的很。
避暑山庄面积很大,可供游玩的地方也多,景娴就在容嬷嬷的陪伴下四处走走。有时候也被太后招去聊天。
太后这几日,都想着晴儿已经十八岁了,该嫁人了,虽然不舍得,但也不能毁了晴儿的幸福。便想着让皇后将晴儿认为养女,这样便可封为和硕公主比和硕格格高出一级,这样自己也就放心了。
景娴也挺喜欢晴儿的,知书达礼也是一朵美丽的解语花,再收一个养女也无妨,反正自己名下的儿女已经是后宫妃嫔中最多的。看太后也有此意,便笑着道:“媳妇今日想向皇额娘讨一个人。”
太后笑着护着晴儿道:“讨谁都成,就是不能和我抢晴儿。”
“媳妇还就看上晴儿了,想要晴儿也喊媳妇一声皇额娘。”景娴笑眯眯的看着太后。
太后笑着说:“你的儿女一大堆,我就一个晴儿你也来抢。”
“媳妇不嫌多,媳妇也喜欢晴儿,喊媳妇皇额娘,晴儿依然还是伴在太后身边。”
太后一听正合心意,便放开晴儿笑着道:“这我允了,不许懒皮。晴儿,快给你皇额娘磕头。”
晴儿拜在景娴面前:“女儿给皇额娘磕头了。”
景娴忙扶她起来,笑着道:“自家人,谢什么?”转脸对老佛爷道,“只是此事,还要跟皇上说一声儿才好。”。
太后笑着点头:“我去跟他说!不过你可要送晴儿一份大的见面礼,一声皇额娘可不是好应的。”。
“媳妇早有准备。”说着从手上退下镯子给晴儿戴上,笑着道:“这份礼,皇额娘可满意?”
太后笑着摆了摆手,道:“晴儿让我看看,你皇额娘送你的什么镯子,如果不好,咱回宫去坤宁宫挑去。”
乾隆带着儿女们在外面疯玩了一天回来,见太后正和皇后笑着说着话。上前给太后请过安,太后极热心:“皇帝快来坐吧,正有事儿要跟你商量呢。”
“皇额娘只管吩咐,儿子定当竭力。”。乾隆心想犯起了嘀咕,又要商量什么事儿啊,不会是要回宫吧。
“晴儿也到了嫁人的年纪,我想给晴儿升升品级。皇后已经认晴儿为养女,你不介意多一个女儿吧?”
“多晴儿这样一个乖巧懂事的女儿,朕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介意。”
太后笑着道:“晴儿,给你皇阿玛磕头。”
乾隆扶起晴儿,笑着道:“兰馨也到了出阁的年纪,回宫后两个孩子一起受封。”
晴儿又向乾隆谢了恩。想自己自幼养在太后身边,与府里的继母、兄弟姐妹们都比较生疏,所以也更愿陪在太后身边。虽然知道太后宠爱自己,但也不曾奢望自己能够成为皇上的养女,今日的事要好好感谢皇后和太后。和硕公主与亲王嫡长女和硕格格可谓是云泥之别,有了公主的身份,自己日后嫁人也不会被人欺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