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郊游地点选在杭州城外的森林里。葱葱郁郁的林木带来阵阵凉风,孩子们撒欢的蹦跳着,摘花、采野果……欢声笑语洒遍。威廉和谷玉农没有骑马,也没有坐车,而是跟着一群孩子走路。
真是一群活泼的孩子,谷玉农含笑看着大家。
“谷――”威廉悄悄的拉着谷玉农的手。
“什么?”谷玉农偏头,疑惑的看着他。
威廉微微一笑,牵着谷玉农往森林深处走。
“谷。”将谷玉农困在大树和自己之间,威廉肆意亲吻着他的唇。
谷玉农红了脸,推拒着:“这是在外面,要是孩子们看到就不好了。”
“可是我已经很久没有接近你了。”在谷家虽然可以随时见到人,但是根本不能进一步。
谷玉农偏开头,避开亲吻,看天看地就是不看眼前的人:“你就这点想法吗?”
“你不能苛求一个爱你的人。”威廉叹气。
谷玉农眨眨眼,飞快的在威廉唇上亲了一下,然后挣脱他的怀抱,笑道:“走吧。”
“爹,来做游戏啊。”依萍居然找到了两人,大声喊道。
“来了。”谷玉农白了威廉一眼,幸好没有教坏孩子。
又没机会了,威廉耸耸肩,有些失望。
“小鸡小鸡真美味,鸡妈妈要保护好哦,不然老鹰会来的……”孩子们唱着童趣十足的歌谣,跑的欢快。威廉做老鹰,谷玉农做母鸡,一个拦一个袭击,欢声笑语传的很远。威廉和谷玉农难得的幼稚了一把。
时间过得很快,夕阳挂在山的那边摇摇欲坠,天地间染上淡金色的光彩。该回家了,意犹未尽的孩子们手拉手,往前走。傅文佩领着孩子们走在前面,谷玉农和威廉在后面。
“谷,今天开心吗?”威廉轻轻的问。
谷玉农扬起一抹灿烂的弧度:“很开心。”
威廉靠近谷玉农,牵起他的手,握紧。谷玉农白皙的脸上染上一丝红晕,但是没有抽出来,只是微微的靠近威廉,将两人交握的手藏在背后。气氛温馨,甜蜜的让人感动。
“救命啊救命啊!!”不远处的路上,有个瘦弱的小女孩哭喊着,不停的摇着地上的人,看到一群人过来,高声的喊着救命,声音凄厉。
恩?谷玉农皱皱眉,快步走过去,扶住孩子摇摇欲坠的身体,温和的问:“怎么了?”
小女孩头晕眼花的,看到一个大哥哥抱着自己,温柔的样子让她眼泪直流,呜呜,从来没有人对她那么温和的。
“小妹妹 ,发生什么事了?”谷玉农问。
大家围上来,议论纷纷,小孩子们七嘴八舌的问着:
“你叫什么名字?”
“你打哪里来的?”
“你也是孤儿吗?”
……
小女孩被问的蒙了,不知道说什么。
“好啦,闪开,我来。”依萍叉腰,吼到,然后看着女孩,笑眯眯的问,“你叫什么名字?我叫依萍。”
“我、我是画儿。”
“画儿,你的名字真好听。”依萍握着画儿的手,笑呵呵的样子让画儿觉得安心。
傅文佩听到这个名字,脸色扭曲了一下,拉拉谷玉农的衣袖。
谷玉农替地上的女人把把脉,皱着眉道:“大家散开,她需要新鲜的空气。”
围着的孩子们散开以后,谷玉农掐了掐她的人中,然后抬起她的头,“威廉,把衣服脱下来。”
威廉脱了衣服,谷玉农将衣服垫在她头下,然后放下,拉过女孩的手,擦干净小女孩脏兮兮的脸,感觉有人拉衣袖,回头一看,傅文佩一脸扭曲的看着自己,做着口型:“水云间。”
恩?难道是那个故事中的人物?谷玉农想了想,从记忆中挖出了一对母女,那是梅若鸿的妻子女儿。
“画儿……地上的人是……”谷玉农的语气很轻柔。
画儿擦干眼泪,哽咽着说:“是妈妈。”
果然。
“你们来杭州干什么?”
“找爸爸。”
“找爸爸?你爸爸干什么的?杭州的事找我爹最好,画儿不担心,爹一定会替你找到你爸爸的,是不是,爹?”依萍期待的看着谷玉农。
“当然。”谷玉农点头。
画儿眨眨眼,看着谷玉农,得到保证,抿着嘴,说:“家乡发大水,爷爷奶奶病死了,妈妈带我来找爸爸,我爸爸是个画家……”
谷玉农若有所思。
“唔……画儿……”地上的人轻轻呻吟一声。
“你还好吗?你需要治疗。”谷玉农说。
“不……不治。”
“你的身体不行。”
“没钱,咳咳……”她费力的想坐起来,傅文佩马上扶着她。“谢谢。”这个女人看起来很老,脸色苍白,手指满满的茧。
“妈妈……”画儿扑到妈妈的怀里,哭了。
谷玉农示意傅文佩,“她需要治疗。”她的身体已经坏的不能再坏了,明显的积劳成疾,如果用药好好调养,还有可能多活几年,不然画儿就可怜了。
傅文佩点头,扶起翠屏,慢慢地往回走。
“谢谢……我没事……可以自己走……”翠屏不好意思的说。
文佩挑眉:“我做好事而已,你不会不成全我吧?”
翠屏感动的看着她,这些人都是好人啊。
“咕咕……”画儿赶紧一只手捂住肚子,脸上飞起两朵红霞。
依萍笑道:“原来你饿了啊,那我们赶紧进城,我请你吃饭。”
“谢谢。”画儿小声说。
将翠屏送到医院,傅文佩开始给两人讲故事了。
“咳咳,上一次没说仔细,这一次我来说一说关于他们母女的事情吧。当梅若鸿和杜芊芊无媒苟合自己结婚后,两个人过着像老鼠一样快乐的日子,然后某一天,苦命的翠屏终于找到了自己的老公……‘哦,芊芊,原谅我,翠屏是我的前世,你才是我的今生啊!’……翠屏那个傻女人居然就为了丈夫自己自杀了,……杜芊芊和梅若鸿忘记了翠屏,继续过着快乐的日子……结果他们居然还得到了大家的祝福?!!梅若鸿后来还成为有名的画家!……”
随着傅文佩的述说,谷玉农的眉头越皱越紧,心里对于梅若鸿的不满达到一个界限,崩了。
“啪。”谷玉农一拍桌子,冷笑,“他想出名?休想!”以前只是随便听听,对于翠屏根本没什么印象,这世上命运悲惨的女人多了去了,但是今天看到了,对画儿有了好感,自然要尽力帮助她们母女。
威廉含笑,看着谷玉农义愤填膺的样子,道:“你想怎么做?”
谷玉农挑眉,自信的说:“不就是画画吗?开画展?我也会。威廉,我要开画展。你找一些高手来,我们就开在梅若鸿的对面,我气死他。”
“好啊,到时候请大家捧场,我们总比梅若鸿人缘好。”
傅文佩点头,高兴的说:“梅若鸿是经不起打击的,这次失败的话一定会丧失信心。我呢,就要趁梅若鸿画展没开之前好好教导翠屏。实在是太笨了,她自杀后画儿怎么办?一定要让她对梅若鸿死心。然后在画展的时候带她们去……哼哼……”阴险的笑容让两个男人觉得,梅若鸿不该得罪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