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集体失踪”什么的,是骗人的。
“……”
酋拉单手轻轻抚过右臂装备的打桩机前端的长钉,下一刻一些猩红色的纹理好似血脉一般爬上了长钉的表面。
“不死确实是非常方便的能力,站在不用豁出性命的立场也会比较愉悦吧……”
啪卡……
伴着一阵金属声,打桩机的长钉缩入了装置内侧。
——来了……
意识到自己被对方锁定的刹那,芙罗拉发动了雾化。
下一瞬间,仅仅在0.001秒的狭小间隙内。灰发的少女变换了姿态,即使是以芙罗拉的动态视觉也只能看到对方右手化作的模湖的影子以及那在大气中绽放的火花。
那火花,是血红色的……
这一刻两人间的距离为10米,这是理应是打桩机攻击范围外的安全地带。再加上“雾化”的物理攻击免疫效果,即使来不及回避,芙罗拉在理论上也应该完全不用担心会受到伤害才对。
可惜理论总是不那么可靠……
滴答……
滴答……
伴着液体滴落的声音,下一刹那一种尖锐的刺痛从少女的左侧膝盖上传来。
“什么……”
剧烈的痛楚让芙罗拉跪倒在地上。在此一个圆形的贯穿伤口出现在了少女的左膝上,完全规整的创口呈现一个直径两厘米的圆形孔洞。
——雾化失效了……是风压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秘技“血雾”的优秀之处在于其对机动性的提升,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拿它来硬抗攻击的……”
“……”
跌倒在地上,芙罗拉自然不肯坐以待毙,快速的将手伸向了大衣内侧,就在她握住枪柄的刹那。
卡察……
再一次猩红的火花绽放……
芙罗拉的右边肩也被开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创口,取出的火~枪也掉在地上
“呼呼……咳咳……”
捂着伤口喘息着,芙罗拉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发动雾化了。更糟糕的是自己身上的两处伤口虽然看起来吓人,但是出血却并不多,除了那让她行动不能的巨大痛苦之外倒也暂时要不了她的命。
——这可算不上什么好事……
意识到酋拉的打算的银发少女身体微微一颤。
“已经注意到了么……”
缓步走到芙罗拉身边,灰发的少女漫不经心地将打桩机的长钉换成了较小的型号。
彭!彭!彭!
三发铅笔大小的金属钉将无力的银发少女钉死在了地面上。
“啊……嘎吱……”
努力咬着牙齿,芙罗拉的身体因为痛楚而微微抽搐。
“……这是“心灵尖刺”,它是以特殊秘法固定水银制成……贯穿肉体后会将“伤害”转化为“痛苦”……是一种很难杀死人的概念性诡兵器……”
蹲下身子,酋拉轻轻撩开银发少女额前被冷汗粘住的发丝。
“然后……顺便再告诉你一件好事情吧……所谓不死的祝福……并不是完全无限制的,而且对付不死者的方法要多少有多少。”
说着灰发的少女轻轻捏住了钉在芙罗拉肩胛骨上的长钉然后扭动了一下。
“啊……”
恶意的痛感让银发少女身体剧烈地痉挛起来。
“……”
闭上眼睛,酋拉陷入沉默。
“不过这一次就先放过你了……”
说完酋拉取出自己的火枪顶在了芙罗拉的太阳穴上。
“我最后再说一次,不允许你惊扰这个地方。野兽不会上去冒险,所以不会对任何人造成伤害。如果你执意要猎杀它们,我有超过100种方法让你后悔自己的决定……”
彭!
话音刚落一声枪响划破夜色。
收回枪械,酋拉不再去看地上的尸体。转过身走到距离尸体较远位子的栏杆处,灰色的少女望着天空中硕大而清冷的月亮,此刻女孩的身影显得如此的孤单与脆弱。
“终于……只剩下我一个了……”
咕噜……
就在这个时候异样的声音传来,在此空气中开始弥散开一种甜腻的薄雾,那是一种有点像水果腐烂时发出的气味,黏答答的气息让人反胃。
“嘻嘻……呵呵呵……”
下一刻诡异的笑声响起,酋拉循声望去,只见原本应该已经死透了的银发少女重新站了起来。
裂开的嘴角弯起一抹诡异的弧度,此刻像是被什么东西绑着吊起来了银发少女,一只眼睛已经变成了诡异的黑色。
那真的是人类的眼睛么?
酋拉不敢确定……
那眼睛没有眼白,溢满眼眶的混沌之中,甚至可以看到一些像是触角一样的东西扭曲着探出头来。
那绝对不是应该出现在人类身上的东西,不……即使是在最为可怕的怪物身上也未曾见过如此不可名状的事物。
咕冬……咕冬……
直视着银发少女的眼睛,酋拉感到自己的大脑中似乎有一种怪异的脉动在狂躁地跳动着。
咕冬咕冬咕冬咕冬……
越来越快,这一刻灰色的猎人甚至产生一种自己的大脑快要被这离奇的震动晃碎了的错觉。
——这究竟是什么,兽化?不对……这是……
闭上眼睛酋拉快速更换了打桩机的长钉,然后对着银发少女站立的方向就是一下重击。
噗嗤……
有击中的手感,但那异样的感觉就像是刺入了一团烂泥。
“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咬着牙,酋拉睁开了眼睛,此刻她右手上的武器已经贯穿了眼前少女的心脏,迸溅而出的血液喷得到处倒是。那血的颜色有点怪,月光之下,被芙罗拉的血液溅到的地面竟然像是被挖出一块块漆黑的空洞,从空洞内侧细小的蠕虫一样的生物探出头来。
丝毫不顾及自己的身体也已经受到了血液的污染,酋拉开启了打桩机上的点火机关。
轰!!
巨大的轰鸣将银发的少女整个轰飞了出去躺在地上再无动静,而火药带来的反作用力也将酋拉的右臂震得支离破碎。
——结束了……
瘫倒在地上咬着牙,灰发的少女一时间也难以动弹,此刻她并不知道,位于钟楼大概50米的一栋三层建筑的屋顶,一个黑红色的身影显出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