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这这!这也太绝了!”花朵朵面对刚出试衣间的尹伊人献出了自己最诚挚的赞美。
“不愧是你的眼光!”林默默也很是满意的,鼓起掌。
站在全身镜前的尹伊人满脸写着不敢置信,这镜中的人竟是她吗?
一身黑色修身的皮质小短裙,布满了细看才能辨清的复杂底纹。身后大胆地镂空,露出了白皙的背部线条,就好像是风平浪静的湖面上,逍遥自在扭动身子游动着的黑天鹅,高傲地伸长它那那纤细漂亮的脖颈。
那种优雅与感性,就这么被一件衣服衬托出。
尹伊人的美丽一直是高冷的美丽。
她也一直美得动人心魄,但之前更是偏向清纯的高冷,而不是如此充满气场的冷美人。
之前的美就好似一夜昙花,虽然足够冷艳,却短暂又快速消散了的存在。
而现在的美更似清明的月光,长长久久,高高挂起,有那看得着却摸不着的幻想与欲望……
“这,真的是我吗?”
尹伊人双目还有些痴傻,林沫沫却是拍了拍她停止运行的小脑袋,帮她回魂。
“哼哼,不愧是我的这双善于发现美的明亮大眼睛!”
不然怎么能得到这么靓丽的大美人一份!
花朵朵骄傲得像匹若曹,鼻子都快冲上云霄。
“好了不贫嘴了,时间正好,我们该走了。”
林沫沫付完钱,看看手机上的时间,距离和胖哥约好的见面时间就剩一刻钟了。
从这个商业街打车过去时间恰恰好。
等三人来到试戏地点时,已经有不少准备的工作人员了。
“哟?你可算来了?”
远远的张泽程就盯见林沫沫,把她招呼了过来。
“来吧,这是你那个角色的第一版戏份台词,之后可能还会有改版,不过你可以先熟悉起来。”
张泽程老道地拿出手上的剧本给她,林沫沫掂量了一下,虽然是个配角但戏份却也不少。
“胖哥,今儿咱们剧组开始正式对外招人啦?开始试戏啦?”
林沫沫难得这么势力地腻着嗓子说话,张泽程直接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双手报臂,直觉不妙的胖哥虚起小眼睛,说:“怎么?你这是有什么安排?”
林沫沫很是无辜地摊摊手,说道:“那怎么会,我就是带了个朋友来试试其中的角色!”
“哦?哪个朋友?哪个角色?”
“这位!”
张泽程来了兴趣,既然是林沫沫推荐来的那至少水平是有底的,于是任由小女孩随便试一试。
若真是个好苗子就当他白赚了岂不美哉?
尹伊人还是有些羞涩,甚至挺不直自己的背。
缩着身子的样子更是让林沫沫想到了最开始的自己,活脱脱的一缩头乌龟。
花朵朵虽然是第一次相识尹伊人,但已经留下很不错的印象,也用嘴型暗示她加油。
“张导您好,我是沫沫的同学,我叫尹伊人。”
尹伊人鼓起勇气从林沫沫身后站了出来,跟张泽程介绍自己。
很早就听说过张泽程导演的名气和实力了,张导的每一部作品都是她的心头之好,没想到居然能见到真人一面!
恩,只不过怎么说的,确实真人长得有些一言难尽。
……
呸!她在想什么呢!
“哟?给我带这么个漂亮大妹子?还真是来试戏的?”
林沫沫点点头,把自己的想法分享给了张泽程。
按照她的记忆,上一世《谕后》里有很多后宫妃嫔甚至小丫鬟的角色,其中大部分都让人眼前一亮,取得了不小的成绩,但有些角色却是这部剧的小小遗憾。
于是林沫沫就给尹伊人挑中了一个上辈子平平无奇没能打出水花的角色。
虽然任是一个小小配角,曾经获得过皇帝的盛宠,却因为自己过分的骄纵得罪了天子,被打入冷宫两年。
在女主成长的道路上却又通过自己的手段再次吸引了天子的注意力,将自己从冷宫中一跃到妃嫔地位,随后却为了追求自己的真爱在盛宠时期自缢而亡。
总而言之是女主成长路途的垫脚石和小插曲。
原本这个角色的选角也是一位刚出道的小新人,但她却将这么一位内心百转千折的妃子硬生生演成了只会干瞪眼和撅嘴的花瓶。
虽然林沫沫没能确定尹伊人的演技到底如何,但她相信在气质的加成下,一点不会让张泽程失望的!
虽然是试戏的时间,但其他专程来实习的演员里几乎没有尝试这一个角色的,于是顺理成章的尹伊人成功插队。
张泽程挥挥手,为了赶时间也不让尹伊人换衣服或者酝酿感情了。
“来吧,尝试一下这个片段,独自表演,也没有给你搭戏的人。”
虽然尹伊人确实长相上佳,但娱乐圈里漂亮的女孩多了去了,他不过是看在林沫沫的面上,哦不,准确的来说是林沫沫的母亲面上试一下水,实际上并不抱什么希望。
尹伊人细细读着手上的一页纸内容,台词不多,但需要极其丰富的肢体语言和情感流露。
在正剧里应该是很重要的一场戏份了,虽然只是张泽程随手抽出的,但尹伊人还是特别认真的对待。
漂亮女孩深呼吸,还上手调整起自己的面部表情。
林沫沫和花朵朵搬起小凳子跟胖哥排排坐,这个专属面试的小房间里还有一些其他的工作人员,此刻都等待着尹伊人的表演。
背对着围观众人的女孩准备完毕,再一转身。
林沫沫明显地发现她眼睛里有什么东西悄然变化了,就连张泽程也起了兴趣,挺身朝前倾。
尹伊人略挺自己的小腹,双手轻柔地在上面打转,美眸深深地望着隆起的部位,又好像是透过了它在看别的东西。
双眼里布满了迷茫和忧愁。
皓齿紧紧咬住下唇,一向水润的朱唇此刻苍白毫无血色,一如美人惨淡的脸色和憔悴的眼眶。
年岁不过十七八,却入宫多年。
眼瞳不停抖动,双手也打着颤,少妇好像回忆起自己这毫无意义的一生,从小就在那四四方方的天空里长大,如今又在这深墙宫苑里苟延残喘,每一晚都睡得那么小心翼翼和心神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