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三十三宗就炸开锅了。
从来不出现的剑一门门主出现了,不光如此,剑一门门主暮井还收了个徒弟,主动收的。这也就算了,他收的那徒弟不过是筑基期!撇开这些不谈,那筑基期的徒弟连一点练剑的天赋都没有!
“谁啊?”
“苏峤。”
“苏峤?就在擂台上差点被于师兄打死的那个?”
“就是他。”
“不是,为什么啊?怎么就是他了?”
“谁知道呢!”
“他有啥过人之处啊,修为平平资质平平,凭什么啊?”
“指不定是他长得太好看呢?”
“你是说……”
“这男人跟男人结成道侣,古往今来也不是完全没有先例。”
“说的也是这个理,不然暮井为什么突然就收徒了,收个绝世天才也就算了,但这也不过是个筑基期的弟子啊。”
“啧啧啧,说的就是呢。”
“看不出来啊,剑一门门主,居然是这副德行。”
“你们说什么呢!”
两个嘴碎的外门弟子立马就住了嘴。
梵天站在他们面前,瞪着两个人,“你们说什么呢!”
两个外门弟子一看梵天腰间内门弟子的牌子,气势就弱了下来,“我们,我们没说什么……”
“你们当我聋啊!”
他身后还跟了个男人,那男人看上去很沉稳,果然他拽住了梵天,“梵天,我们走吧。”
“薛兄,你刚刚不是没听见他们说什么!”
“无妨,嘴长他们身上,不必理会。”薛瑾睿拉着梵天走了。
梵天显然还是一副愤怒难平的模样,连着走路脚下都用了狠劲。
薛瑾睿摇头失笑,梵天总是这样,什么事都写在脸上,爱憎分明,“这三十三宗的嘴何止两张,你今日惩治了他们,明日就能碰上更多。人的嫉妒心是非常可怕的,苏兄成了剑一门门主的徒弟,自然会惹得人眼红。这没什么,修行是自己的,无论什么样的身份,无论别人怎么说,都与你无关,你只需要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不必管别人说什么。只有无能的人,才会把不满和抱怨挂在嘴边,他们这么说恰恰是因为他们没有苏兄优秀,你又何必为了这群人费口水呢。”
梵天这才气顺了些,他叹了口气,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薛兄,你觉得不觉得,剑一门门主,特别熟悉,就好像在哪见过一样。”
薛瑾睿笑了笑,“泠崖兄。”
“诶!”梵天醍醐灌顶似的,“还真是啊。”
他想起那声音,那姿势,甚至是纯白色的衣袍。
“不,我敢肯定,他就是泠崖兄。不然我想不出谁还会有灵器不要钱似的扔这么大手笔了。如果是剑一门门主,那就完全说得过去了!”
薛瑾睿刚见到的时候就认出来了,因为鞋子。
在幻阵里,他摔在地上抬头看的时候正好看到半空中的白影,那是暮井,当时薛瑾睿就觉得,这个人是真的干净,连鞋底都没有一点泥土。
而在剑一门门主暮井御剑飞来的时候,他也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暮井的鞋底,也没有泥土,白的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