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胞们!”柯寒深情地望着眼前的这些善良的西凉百姓,深沉地说道,“为了咱大顺一如既往的辉煌、安定和团结,为了让人民过上美满幸福的小康生活,我们一直都在致力于开放、发展和提高。这一次,本官带领一批科研工作者,前来与西域守城隔湖相望的顺风岛,重新开挖被废弃的铁矿石,用于替代各种生产的新能源,来提高咱们大顺朝的工业现代化水平,一起奔赴小康生活的康庄大道!这个设想前提是好的。但是,大家都知道,我们的固有领土顺风岛,有一段时间,竟然受到西奴与北面鞑子的侵袭,他们都眼巴巴地妄想吞掉我们的宝岛,大伙说,我们能够答应吗?”
“不能!坚决不能!”下面众口一声。
“是的,我们决不允许任何一种形式的侵略行为!我们要时刻警醒,提高警惕,坚决保卫我们领土的完整,用实际行动来保证我们的领土不受侵犯,捍卫我们的尊严!咱们大顺子民要军民团结如一人,如此,试看天下谁能敌?”
下面的人报以雷鸣般的掌声!大家都被柯寒的激情感染着,就在这一刻,他们相互鼓励着、相互问候一声,用无比响亮的口号来回应柯寒的激动人心的演讲。
“团结一致,荣辱与共!反对侵略,捍卫尊严!”
东方晓万万没有想到,柯寒的激情,让人看到了从未有过的无比巨大的力量,他眼含热泪,有一股冲动使他跟着举起了右手,大声宣誓道:“军民互助、力大无边!协同作战、共谋大业!!”
这时,小校场上空的声浪一浪高过一浪,谁都有理由举起右手,向世人宣誓:“我们是团结友爱、互助互信的大顺子民!我们是血脉相连的大顺人!”
刚刚还阴沉着脸的定西侯在这一刻,也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意,他望着激情彭拜的柯寒,不由得自行惭愧的了。人,只有当国家利益受到侵害时,才会格外地团结,看到伟大与渺小的区别!
“大我受到侵害了,还谈何小我的安全?”定西侯瞬间明白了这个道理,他默默地跟着举起右手,第一次,在下属的鼓动下,融入了一直以来被他认为下贱的刁民当中。
这一下,小聚会变成了誓师大会!东方晓大受鼓舞,他不得不佩服柯寒的超强的组织能力和亲和的号召力!
“同胞们,朋友们,今天起,我们就要进发顺风岛,开始我们的复兴大业的宏伟计划,将我们的设备运进宝岛。但是,据我观察,从守城去宝岛要经过与西奴搭界的一座山包,那里虽然地形并不险峻,但是,由于长年无人进出过那一段地段,故而,无路可走,也正是因为那一段无路可走,才有我们这里的暂时的宁静。但是,我要说的是,我们不能光靠地利阻断来袭!我们应该积极开发,主动防御,为我们自己开掘一条通往胜利的大路,因此,我决定,抓紧修路,哪怕是临时建筑出一条简易的路来,也要让我们的通行便利起来,大伙说好不好啊?”
“好!”下面又是异口同声地回答。
柯寒都有点纳闷了,这西凉的百姓怎么只有一个声音啊?便朝东方晓招招手,说道:“这个,大伙可以提些实质性的意见嘛!”
“石大人的话就是真理,我们没啥意见,觉得服从!”一个看似有点威望的中年汉子挥舞右手,带头喊话。
柯寒心里想道:坏了,这不成了一言堂了嘛?那就更不能大意了!
他原本还想来个集思广益,收集一些好点子的,谁知,竟然是这样?得赶紧想个办法,让这里的人的思想全都活动起来啊!
柯寒复又扯着嗓子喊道:“乡亲们!现在,我宣布,成立一个进岛先遣队,负责简易道路的修筑,这些人员呢,我要求他的身体素质要过硬,当然了,这就是年富力强的代名词嘛,老人就不要来凑热闹了,那个,还要有土建的常识!然后,还要组建一个运输队,负责托运我们首批来西域的工作设备,以及防御外来侵略的火器;另外,再要组建一个护卫队,暂时呢,这个护卫队就由我们淮五队的甄逵、贾甲里和苏纪担纲先锋,然后,再由报名者中择优选取。好了,大家感兴趣的话,都到节度使东方大人那边报名去吧,”
说完这些,柯寒就走下点将台,朝一脸幸福的晏紫走去。
“子衡,你太牛了!”怀柔道长走过来,也不管人家小俩口喜不喜欢,就拽住柯寒的胳膊,豪爽地道,“这誓师大会,很有号召力的啊!”
“这个倒不是我的能力问题,而是这里的老百姓太善良了!”柯寒依旧激动不已,他面对怀柔道长,对晏紫和围过来的“万宝”工作队的弟兄们说道,“其实,我们真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可恶的是,还有那么多的贪官污吏,他们骑在人民的头上,作威作福,人民还是尊从他们的调遣,拿自己的血汗来供养他们,你们看,诸如这搞水利、修路架桥什么的,又有哪一样不是靠人民的力量和智慧构筑起来的?所以我要说,老百姓是咱们的衣食父母,如果,我们对父母都不敬了,那还谈什么发展?谈什么进步?!若再不好好对待我们的衣食父母,则真到了国将不国的时候,谁也救不了谁啊!感谢我们的人民吧,因为,我们就是人民中的一员,不要忘了,我们大顺人!是勤劳勇敢、奋勇创新、精诚合作的同祖同宗的大顺子民!!”
众人纷纷颔首称是!
正在这时,人丛中出现一阵骚乱,排在一起,等着报名的小伙子们不由自主地闪开一条道来,就见城头南门口有人快步跑过来,冲到正忙着的东方晓跟前,递上一份密件,气喘吁吁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侃侃而谈的柯寒停住了说教,顺着人流往里一看,见是驿站的小吏来了,估计要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就跨前一步,正要靠近,却被人拉住了,回头一看,扯住自己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任命的甄逵。
“大人,是朝廷的‘追命鬼’来了!”甄逵凑近柯寒,耳语道,“我们交过手,不过,败了……”
“是你们败了还是他们败了?”柯寒笑道。
甄逵不好意思的了,他涨红了脸,低语道:“我们的功夫还不够到家,所以……,当然,我们也没怎么给师傅丢脸,还是保住了那封密件!”
柯寒这就拍了拍甄逵的肩胛,咬着嘴唇,对甄逵道:“你们吃亏了,就是哥哥我吃亏了,这个亏不能白吃,是要补回来的!”
“他们有暗器,不讲道理的很,哥哥万万不要跟他们讲情理,受了他们的迷惑啊!因为他们是朝廷派来的‘追命鬼’,由这个诨名也可想见他们的歹毒了!”甄逵急着告诉柯寒,希望他能够多加小心,不要再吃同样的亏了。
柯寒笑笑,对他的弟兄们说道:“待会儿,若是有什么答道动静,各位,千万不要讶异,我也好久没有活动活动筋骨了,怪痒痒的!”
怀柔道长知道要来事了,只管笑着往旁边的长凳上一坐,笑道:“老夫先占个好位置,看看我这兄弟的隐形兰花指是否退化了。”
众人不知所以然,在怀柔道长的授意下,纷纷闪了开来,偌大的一个校场,就只剩下柯寒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中央。
这边,众人还未站定身子,就见一队人马赶了过来,大约有十五六个魁梧的汉子,为首的一个,果然五大三粗,满脸横肉,他直接将马拍到东方晓的办公桌前,傲慢地叫道:“呔,新任节度使,位置还未捂热,就胆敢这般不懂礼数?连朝廷法政署和廉政署的联合调查组共同投来的密件也不回应一声?公然藐视朝廷?到底是多了一颗脑袋,让你变糊涂了,还是窝藏凶犯,吓破胆子,变成缩头乌龟,等爷爷们来收拾了?”
谁知,东方晓竟然拿手往柯寒这边一指,然后,躬身对那汉子说道:“下官正要回报,大人就来了。喏,眼前这位,可否就是大人们要找的那个人?”
几个“追命鬼”这才很诧异地低头往靠在大槐树下“打盹”的柯寒一瞅,就傻眼了,他们怎么也不会轻易相信,一伙人辛辛苦苦的四处吧奔波寻找的人,就活生生地就站在眼前,哪有半点胆怯了?
柯寒如此坦然地倚靠在树干上,反显得“追命鬼”们被人轻视了!他们一个个的“哇哇”怪叫,挥舞着马鞭,狠狠地抽打着马屁股,骏马嘶鸣,仿佛在抗议主人的虐待,撅起前蹄,飞奔着,一起冲向柯寒。
扬起的尘土完全淹没了柯寒,全场的人们都震惊了!他们不敢再看眼前发生的一切了,都将目光移向东方晓,所有人都义愤填膺,纷纷指责东方晓做事太出格,亏得石大人还当他是知音好友呢,就这般将一个好人出卖了?
晏紫刚一转身,就不见了柯寒。她紧张地四下张望,就看见眼前一团尘雾席卷了她所有的想象,吓得一声惨叫。
晏紫转而呼唤怀柔大师,请求他帮帮忙,帮忙能去解救柯寒,可是,怀柔不经意地微笑着。
她忽然间觉得,这世界彻头彻尾地变了,变得那么惊险无常了!她痛苦万分地将头深深埋进自己的掌心里,蹲下身子,伤心地哭泣着!
但,仅仅只是一会儿,她又猛然间站起身子,表情是那么的悲壮绝望,随后,就仿佛一只被揿压后又反弹的弹簧,蹦起来,直接冲向那团被骏马撅起的尘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