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点,要是让这家店里的人听到,还以为我是来刺探商业机密的呢!”徐巽连忙说道。
“是、是!”这些女大学生显然不是学经济的,对于商业机密啥的并不太懂,还真把徐巽的话当真了。
同样是做餐饮,在这些女孩的眼里,做小吃就是土,开大酒店就是壕,而开这种自助餐厅就是洋气、优雅、高大上。
自助餐厅的装修用纸醉金迷来形容都不过分,在1997年的时候,对这些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女大学生极具吸引力。
“徐先生,你真行,看来雨璇说得不错,你真是个成功人士!”女孩们对徐巽肃然起敬。
陈雨璇问道:“你准备在龙河开自助餐厅?那儿能行吗?别到时候餐厅开了,却没有人进去吃!”
徐巽摇头笑道:“不会的,我有把握,一定能做好!”
陈雨璇虽然也不是学经济的,但是她的眼光远不是刘敏霞等人可比的,她问出的每一句话都很切合实际:“你房租多少钱一年?”
“我自己买的门面,不用交房租。”徐巽答道,“就算是租房,一月也不过一万块钱!自己买的房产,一个月只收一万租金不合算,还不如自己做点生意!”
“工人工资你能开得起吗?”
“我算过了,就算雇佣四十个工人,一月的工资也不过两万块钱!”
关于工人工资这一块,徐巽确实算得很透。前台、买菜、择菜、洗碗、传菜等,最多不过四十人。
龙河的平均工资只在四百元左右,那么这些工人的月工资才16000元。
再加上后厨,按惯例是一个大厨带三个帮厨,给这四人每月开3000元足够了。
满打满算,徐巽每月只要付出19000元的工资,所以他对陈雨璇说,一个月的工资不过两万块。
“那菜品、酒水的消耗,你算过了吗?”
“菜品其实很好办,买些冷藏的肉类准备着,赶上客人多的时候就多做一些。蔬菜、果盘、面点也一样的操作,不会浪费多少。酒嘛,都是最便宜的啤酒、红酒,白酒都是另外算钱的。我大致算了一下,每个客人能吃二十块钱的食物就不错了!”徐巽很有把握地说。
他这么一说,陈雨璇就不相信了:“不会吧!就算在省城,每个客人吃的食物也不会低于二十块钱的。龙河只是一个小县城,农业人品那么多,大肚汉肯定不会少,怎么可能只吃那么点?”
徐巽笑着解释道:“省城的自助餐厅菜品齐全,而且海鲜占了很大的一部分,肉类也大多是比较贵的牛羊肉,所以,客人们随便吃一顿,消耗的菜品就不少。龙河则不同,肉类、水果和蔬菜都比省城便宜得多,而且,我不做海鲜。只是普通的菜肴做成多种花样,任他们吃,又能吃多少?”
陈雨璇又问:“你准备定个什么价?”
“每人38!”
旁边的刘敏霞点头道:“38,比我们里便宜好多哎!”
陈雨璇却说道:“据我所知,龙河那边的工人月薪不过四五百块钱,你一餐就收38,他们能接受吗?”
徐巽胸有成竹:“这个我有把握。我的自助餐厅是面向年轻人的,而龙河的年轻人最喜欢新鲜的玩意儿。只要我们环境搞得好,年轻人肯定会来吃。况且,他们又不是天天吃,一个月吃一次,我就赚大了!”
在他的记忆中,何江海跳楼自杀后,“铁龙大厦”被转手,有人在下面的裙楼里开火锅店。48元一位,生意一连火爆了十多年。
徐巽之所以没开火锅店,是觉得火锅店不安全。每个桌子下面放一个煤气罐,万一有点什么事,那就是店毁人亡的惨剧。没有什么管理经验的他,真不敢冒这个险。
其实,他也想过,如果开火锅店,可以用电磁炉加热。但是此时的电磁炉在电器市场上还是新鲜玩意儿,很多人都认为电磁炉会产生对人体有害的辐射,所以没人敢用。火锅店真要用电磁炉加热,客人肯定不会上门的。
“你的自助餐厅开业后,估计每天能有多少人上门?”陈雨璇倒是很替徐巽着想。
徐巽伸出两根手指:“每天都不会低于200人!”
陈雨璇帮他算了一下:“每位客人38,除去他们消耗的20元,一人的净利润是18。每天200人,毛利润就是3600。一个月就是108000,再去掉工人工资20000,还有电费、燃料费、宣传费、税收及各项开支,你每月纯利润不低于60000。嗯,比把房子租给别人,合算多了!”
徐巽笑道:“一个月六万,我一年就是七十万。我这套门面房是140万买下来的,两年就赚回来了!”
陈雨璇却说道:“一年才赚七十万,比你收购股票赚钱可慢多了!”
她说的不错,徐巽靠收购股票,不到三个月,就赚了二百多万。
“股票都收完了,你就别惦记了!”徐巽摇了摇头,“如果自助餐厅能做起来,我就把它推向莲城周边的县城推广,甚至进入莲城!”
在别人家的自助餐厅里憧憬着自己的自助餐厅,还要扩大规模,除了徐巽,也是没谁了。
陈雨璇似乎也很看好徐巽的想法:“一家赚钱是不多,但是开的店多了,那数目就可观了!”
说到这里,她突然提议:“徐巽,我能不能入股?”
徐巽笑道:“第一家你就不要考虑了。我先做着,如果真的能赚钱,我一定会拉你入股。到时候,不光是你,就连逊哥和涵姐我也要拉进来的!”
“逊哥?涵姐?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的?”陈雨璇问道。
先前,她跟徐巽见过两次面,徐巽开始是叫“许少”、“汪小姐”、“陈小姐”。后来,许逊开恩,让徐巽叫“许哥”。至于这“逊哥”,则是他们那个圈子里的富二代和官二代才敢这么叫。
“上次,我去了一趟莲城,见到了涵姐和逊哥,他们请我在莲台宾馆里吃了一顿。就是那次,我就这么叫上了!”
“哪一天?我怎么不知道?前一段时间,我可是一直都在莲城的,为什么不叫上我?”
陈大小姐对自己被圈子屏蔽的事颇有些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