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名鱼馆”在秦淮区的清平路上。上午十一点左右,徐巽、徐乾和刘志翔三人走进“大名鱼馆”。
“三位先生,要包间还是下面的大厅?”一个女服务员迎了上来。她还以为这三个人是来吃饭的。
刘志翔拿出自己的警员证:“我们是清平路派出所的,想查一查你们饭店服务员有没有暂住证?”
他的警员证只是亮一亮,这个女服务员胆子再大,也不敢把证件拿过去细看。
如果她真要细看的话,刘志翔就露馅了。因为他的工作单位是在龙河,与省城查暂住证的片警八杆子打不着。
“我有暂住证!”女服务员急忙说道。
“把你们老板叫来!”刘志翔说道。
“好的,你稍等!”女服务员向后面跑去,很快就把一个中年男子叫了过来。
刘志翔还和刚才一样,将自己的警员证亮了一亮:“我需要查一下你们员工的暂住证!”
中年男子也和刚才的女服务员一样,根本不敢细看刘志翔的警员证,而是立即把饭店所有员工的登记花名册拿出来,让刘志翔核对。
刘志翔拿着花名册,对着所有员工点了一遍。他发现,有两个员工是来自黔省的安顺。
其中一个叫杨金花,就是他们一进门,就迎上来的女服务员。
另一个是厨子,叫张超。
刘志翔问杨金花:“你的暂住证呢?”
杨金花说道:“在住的地方。你要是想看,我带你们去拿!”
刘志翔点了点头:“好吧,我们跟你走一趟!你也别害怕,我们只是例行的抽查!”
然后他又对鱼馆的老板说道:“不错,不错,老板还是挺支持我们工作的!好了,你们忙吧,打扰了!”
在老板恭敬的目送下,刘志翔带着徐乾、徐巽和杨金花走出“大名鱼馆”。
出了大门,刘志翔说道:“天这么热,我们也别步行了,坐我们的警车去吧!”
于是,杨金花又被三人带到了警车上。
上了警车,刘志翔却并不开车,而是问杨金花:“你既然是来自黔省的安顺,应该认识阿虎吧?”
杨金花先是一愣,然后面现惊恐之状:“我不认识阿虎,真的,我真不认识他!”
刘志翔笑道:“你别怕,我们不是找阿虎麻烦的,相反,我们是来为他伸冤的!”
杨金花这才稍有放松:“你们真不是何少爷派来的?”
徐巽说道:“何子轩那个变态,害了不少好人,我们这次就是要揪出他的尾巴,将他绳之以法!”
徐乾也说道:“阿虎是受害者之一,据说还被打断了一条腿,我们希望找到阿虎,让他出庭作证。请你告诉我们,阿虎现在哪里?”
杨金花说道:“阿虎现在就在老家,因为一条腿残了,什么活也不能干,都要活不下去了!”
刘志翔问道:“他老家在什么地方,你给我们写出来,我们去他家找他!”说着,他还给杨金花递上纸和笔。
杨金花接过纸笔,写下了阿虎的地址。
刘志翔又说:“好了,你可以回去了。如果有人问你,你就说警察只是看了你的暂住证,没有问别的。记住了吗?”
“记住了!”杨金花又恢复了刚才那种畏畏缩缩的表情。
目送杨金花远去,刘志翔立即说道:“现在就去机场,前往安顺!”
徐乾开着警车,直奔省城的机场。
省城的机场很大,虽然没有飞往国外的航班,但是在国内的航线却很多。两个小时后,他们就登上了飞往黔省省城的航班。
天还没黑,他们就来到了黔省的省城,又打车来到了安顺。
因为阿虎的家就在安顺市郊的山区,他们不熟悉路径,没有贸然进山,而是在市区找了个旅馆住下。
第二天一早,他们雇了一辆柴油三轮车,巅巅簸簸两个多小时,才来到阿虎所在的乱石滩村。
徐巽三人在村民的指引下,很快就找到了阿虎的家。此时的阿虎,正坐在家门口,看人赌钱。
“你就是阿虎?”刘志翔问了一句,然后拿出警员证,“我们是黄海省的警察,想找你调查何子轩的事!”
听说是调查何子轩的,阿虎先是面露喜色,然后又谨慎地说道:“你们有把握斗得过何子轩吗?”
徐巽说道:“我们是国家机关,他何子轩再厉害,仅靠一个家族,又能有多大能量?现在,我们的问题是,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何子轩犯罪!”
“证据?我的腿就是证据!”阿虎说道。
“又不是何子轩亲手打断你的腿,一定会有别人出来做替罪羊。所以,仅凭你说的话,不能作为有效证词!”刘志翔解释道。
“我有他玩弄男人的照片,算不算证据?”阿虎说道。
“男人与男人发生的关系,一般来说,不能算犯罪证据,只是道德层面的问题!”刘志翔说道,“不过,这样的照片,可以让何子轩臭名远扬,那么他的家族就不会庇护他!”
阿虎顿时兴奋起来:“只要能把何子轩搞臭,我也知足了!”
徐巽不动声色地问道:“照片在哪里?”
“你稍等?”阿虎说着,跑回自家院子里,把墙角下的一双皮鞋拿了出来。
阿虎把两只鞋脚跟的皮垫抠开,从中拿出两个用塑料薄膜小包。
小包呈扁平状,他撕开小包之后,露出黑色的胶片。
那时候,普通的数码相机的清晰度不怎么高,清晰度高的数码相机一般人又买不起,所以很多人还都是用胶卷相机的。
“我最初在‘大名鱼馆’里端盘子,何子轩有一次到鱼馆里吃饭,看到我,就对我有了兴趣。他介绍我到‘夜独醉’酒吧做服务生,利用我感恩戴德的心思,占了我的身体。
他家实在豪富,我就想从他身上搞几十万在黄海省城买套房子。就暗地里藏了相机在墙角,拍下了和他上床的照片。
可是,我一拿出照片,他就怒了,不仅打断了我的腿,还逼迫我交出胶片。我琢磨着以后能有机会黑他一下,所以只交出一部分胶片。这就是剩下的胶片,希望你们能把他搞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