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雨璇说出“你哪里丑”的时候,徐巽就知道,雨璇其实是希望他能见一见她父母的。
但是接下来,雨璇又要“再缓缓”,徐巽知道,她也有顾虑。
这个顾虑,雨璇不说,徐巽也能猜个大概。那就是,他现在的成就还不够,她的父母可能看不入眼。
既然如此,徐巽也就不再勉强。再说了,他也不想急着见。
经历过祝明山那样的老丈人,徐巽对于未来的老丈人已经有了心理障碍,不管他们是谁。
“我就不再打扰你们了!”雨珏说着,钻进了他的“皇冠”,按了两声喇叭,就驶入大街上的车流。
“你去哪里?”徐巽问雨璇。
“我暂时还不想回家,你再陪我玩玩吧!”雨璇迟疑着说道。
“那好,省城我还不熟,你就给我当一回向导,我们这次把省城的所有景点全部逛一遍!”徐巽笑道。
“就知道你最坏!就算是陪我玩,也是拿我当向导!”雨璇嘴上这么说,却还是乖乖地钻进奔驰车里。
黄海省城号称“六朝古都”,风景和人文名胜数不胜数。徐巽前世虽然经常来这里,却并没有怎么游览过。这回好了,有雨璇引导,他有得玩了。
在游玩的间隙,徐巽和雨璇也在省城的几个商业区转了几圈,经过商量和比较,两人最终选定了新街口附近的一个写字楼“宝丽大厦”,准备在这里设立巽风和吾家的总部。
当然,他们两人并不能代表所有股东的意见,所以,当天下午徐巽就给许逊、汪若涵等人打了电话。
没想到,徐巽的电话刚刚打出不到半个小时,许逊、汪若涵和倪康就来到了“宝丽大厦”的楼下。
徐巽奇道:“逊哥,你们没在莲城啊!”
许逊笑道:“搬家了,从今以后,我们就长住省城了。莲城那边,你让迟总找个信得过的,经常过去看看就行了!”
他这话一出,徐巽就知道,许逊的父亲升为高官已经是板上钉钉。他把家搬到省城顺理成章。
与此同时,汪若涵的父亲也升为姑苏市的一把手。
姑苏市离省城很近,而且,汪父的仕途归宿也在省城,恋人许逊也在省城,她在省城定居也很正常。
于是,徐巽双手抱拳:“恭喜逊哥,恭喜涵姐!”
许逊疑惑道:“你恭喜我们什么?我们近期内又没有打算结婚!”
原本,许逊的父亲和汪若涵的父亲,因为分别是莲城的一把手和二把手,他们之间因为政见不合,偶有争执。
也正是这个原因,许逊和汪若涵差点分手。
现在,许父升到省里,汪父调到姑苏,他们再也没有争执的机会。相信,在许逊和汪若涵的努力下,他们父辈之间的关系会越来越缓和。
所以,许逊才说,他和汪若涵近期没打算结婚。但是,如果不出什么变故的话,他们将来一定会结婚。
徐巽笑道:“我是恭喜二位的父亲高升!”
许逊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
汪若涵更是瞪大了眼睛:“省委领导只是跟我们的父亲通个气,让许叔叔和我爸近期保持莲城的稳定局面。此事还没有公开,包括莲城的绝大多数干部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徐巽心中咯噔一下子:“瞧我这破嘴,一得意忘形就出事!”
身为重生者,最大的优势就是先知,但是最大的忌讳也是先知。有些不该说的,那是绝不能说。他今天就犯了这个忌讳。
他正想着怎么找个借口,许逊却笑道:“我知道了,一定是小璇跟你说的!”
徐巽笑着问道:“那你说说,小璇又是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陈叔叔跟他说的!陈叔叔是极少数知道内情的人,他也即将升任莲城的副书记。陈叔叔把这事告诉了自己的女儿很正常!”汪若涵指着雨璇,故意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你这鬼丫头,什么事都跟二子讲!是不是已经成了他的女人?”
汪若涵所说的“成了他的女人”,指的是雨璇已经和徐巽发生了那种关系。
“涵姐,你别瞎说,我跟徐巽是清白的!”雨璇追着汪若涵,要挠她的痒痒肉。
雨璇本来想分辩,她父亲没有跟她说官场上的事,她也没有把这事说给徐巽听。
但是,汪若涵最后的那句话让她脸上挂不住,为了表明自己是清白的,关于官场的分辩就给忘了。
而汪若涵则绕着许逊和徐巽跑,一边跑一边说:“清白?你说清白就清白?照你这么说,我跟逊哥也是清白的!”
“好了,好了,别闹了!”倪康将他肥大的身子横在汪若涵和雨璇中间,“听听徐巽叫我们来干什么?”
徐巽却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道,而是笑着问道:“倪哥,你是不是也长住省城了?”
倪康笑道:“我家房子多,这几年,我在京城、沪海、深镇包括黄海的省城和莲城,都置了产业!在一个地方过腻了,就换个地方!”
徐巽挑起大拇指:“倪哥,有眼光啊!你现在买的房子,十年之后,我保你升值十倍!”
“我也是这么想的。大城市的房价只有涨,没有跌!”说到这里,倪康挥了挥手,“好了,言归正传,你把我们叫过来,有什么事吗?”
徐巽指着自己身后的“宝丽大厦”说道:“我想把巽风的总部设在这里,你们觉得如何?”
许逊问道:“巽风现在的业务不是都还在莲城吗?现在就把总部设在省城,是不是步子迈得太大了?”
徐巽笑道:“不大。你和涵姐都已到了省城,倪哥也在省城有产业,我早日把总部设在这里,你们有空就过来看看,帮着迟总管理一下!”
徐巽的潜台词是,许逊的父亲既然在省城做官,何不借着这股东风,把巽风的分店在省城及周边县区铺开?
许逊笑道:“你是不想让我们闲着!”
徐巽笑道:“你们都是股东,都有监督公司运营的权利和义务,我为什么让你们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