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因为方言钦和元平帝, 他们也不会落到那般下场——
年他们被斩首示众之,原本以为十八年,他们能一条好汉,结果到了地府, 判官转眼就将他们打进了拔舌地狱受刑十八年。
他们好不容易才撑过了十八年, 以为自己终于熬出头了, 结果判官以他们编造二主试图插手萧参的家庭的流言,挑唆萧参夫妇不和为由, 将他们打入铁树地狱受刑五年……
之他们将蒸笼地狱、铜柱地狱、血池地狱轮了个遍。
然事情到这儿还完,等到他们终于从地狱里出来了,判官以他们不忠不仁为由,将他们打入了畜生道, 以至于他们这些满腹经纶的大儒名士最竟然都了一百年的畜生——
想到这里, 黄越华等人就恨得牙牙痒。
好在一百年前,灵气骤然复苏,时投生成了一只苍蝇的黄越华提前暴毙,前来勾他的魂的鬼差随就被地爆发的鬼患绊住了脚,他这才得以逃出生天,并在随的日子里慢慢地恢复了前十世的记忆。
之的一百年里,他拼命修炼, 这才终于在五十年前在重县鬼窟站稳了跟脚。
之的几十年里,他一边修炼, 一边四处寻找这些文人清流的转世,然终于在这一天解放了这一批文人清流。
他之所以这么拼命,一方面因为觉得他虽然自由了,但年被他害死的文人清流却都还在遭受着地府的迫害——毕竟年要不他小黄文写的太好,在间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也就不会惊动了朝廷,导致他们的计划提前败露,这才造成了他们家破人亡,身败名裂的下场,所以他无论如何都应该把那些文人清流也救出来。
另一方面然因为——
他说:“秦言钦和元平帝的墓不还在吗?”
“我算想明白了,我们为什么会落到那样的下场,都因为我们时只一介书生,根本有反抗的能力。”
“可现在不一样了,我们现在厉鬼,鬼王,鬼将,一般的人类根本不我们的对手。”
——这也为什么,他在找到这些文人清流的转世的时候,并有直接杀掉它们,帮他们摆脱时的肉身,费尽了千辛万苦给他们建造了这个血池。
因为他要直接杀了它们,那他们即便摆脱了原本的肉身,也只普通的新鬼,但有了这个血池,准确的来说,有了这一池子的怨力,再加上他们本身心中的怨愤,两者冲撞之,产生的效果远胜于两者相加的和,所以如今的他们也都刚入门的鬼将级别的厉鬼了。
“只要我们能够一统整个人类世界,就算历史怎么样,还不我们想怎么改就怎么改,更别说秦言钦和元平帝的陵寝了,就把他们的坟头全都平了建个猪圈在上面,也不过我们一句的事情。”
还有那些野史,他到时候一定要把那些书全都烧了,谁以还敢说他‘小黄文之父’!!!
说到这里,黄越华蓦地握紧了双拳。
“一统整个人类世界?”
那些文人清流的呼吸瞬间就急促了很,再一旁边那些被他们的威压压在地上的瑟瑟发抖的鬼魂,他们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啊,年我们得选,可现在我们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为什么不拼上一把?”
“都人,凭什么我们天生就该低人一等——”
“皇帝轮流坐,今年也该到我们家了!”
“到时候我一定要把那些生产我们的跪像的厂家,还有买了我们的跪像的人全都杀光。”
“那些厂家就算了,我们大可以留着他们,到时候让他们去生产秦言钦和元平帝给我们下跪的跪像,让秦言钦和元平帝也遗臭万年。”
“好,哈哈哈哈!”
……
他们越想越兴奋,所以他们即就下定了决心:“干了!”
“干了——”
“好!”
黄越华等的就他们这句。
因为他知道,他们绝对会心动的。
且他也早就想好了详细的计划:“不过我们现在并不急着动手。”
“毕竟华有四大家族坐镇,以我们现在的人手和力,还远远不他们的对手。”
否则这么年来,他也不至于一直假装自己的修为还只鬼将,就怕引来四大家族的围剿。
“所以我们务之急,就扩充人手和积攒力。”
毕竟为了建造那个血池,救回这些人,他这一次可折损了大半手下,才把那两批户市派来的前来探查他们的底细的觉醒者都留了下来,以至于来那些四大家族的嫡系子弟过来探查的时候,他们不得不憋屈地躲了三天,才躲过了这一劫。
“我准备把其他的兄弟还有我们的家眷全都救回来,以前因为只有我一个人,所以速度慢,但现在有了你们,我们一定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抓来足够的活人和觉醒者,建造出足够的血池。”
“等到我们的人手充足了,到时候我们就先攻下户市,再拿下沿海诸省,进吞下整个南方,最一统华,然再举兵攻打其他的家……到那时,整个世界都将在我们的脚下颤抖——”
“好。”
听见这,那些文人清流无不热血沸腾。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动手!”
“倒也不急于这一时。”
黄越华连忙拦下了他们:“你们好不容易才恢复了自由,为了庆祝这件事情,我专门为你们准备了一席薄宴,还专门将我珍藏了几十年的血酒也拿了出来,那可用觉醒者的心头血酿的,所以今天我们一定要不醉不归。”
听见这,那些文人清流先一愣,喝人血什么的……毕竟他们以前也人!
不过他们他们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他们现在都已经鬼了,为什么还要恪守做人的时候施加在他们身上的教条呢!
更有甚者已经回味起了刚才在血池里尝过的鲜血的滋味了:“好,都听黄兄的。”
很快,原本空空荡荡的台上就摆上了四五张桌子,上面堆满了鸡鸭鱼肉。
“来,我们一起敬黄兄一杯。”
场上即就热闹了起来。
“好酒哈哈哈哈。”
“我原本还以为我生生世世也就这样了,谁能想到呢,我们竟然还能有翻身的这一天。”
“想年我也曾江南数一数二的名士……”
他们随即就说开了,一会儿回忆年的风光日子,一会儿想起了在地狱里遭受的那些非人的折磨,最齐齐痛骂起了方言钦和元平帝……
只骂到最起兴的时候,酒了。
“嘿呀,扫兴!”
其中一个中年男人直接把酒罐子扔在了桌子上,以至于那酒罐子在桌子上逛荡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黄越华见了,也觉得有些扫兴。
“不就酒了吗?”
一旁的红衣厉鬼也喝大了,他即就说道:“这还不简单,卑职这就带人去户市抓上几十个上百个活人回来,到时候咱们一边现酿一边喝。”
“好。”
黄越华听了,即抚掌大笑道:“到时候再弄个曲觞流水,我们今天也重温一下年的文人盛景。”
其他人听了,即也跟着大笑道:“好!”
红衣厉鬼听了,即就带着他的那一大群手下卷着怒嚎的阴风奔着户市去了。
彼时,方言钦等人正好从工厂里出来。
着外头黑压压的天还有街上依稀只有两三个行人的场景,他们这才知觉地发现天色竟然已经这么晚了。
送走老教授他们之,方言钦和吴语也上了一辆出租车。
直到这个时候,吴语才终于彻底反应了过来。
她终于不用再担心工厂的事情了。
不,应该说她们马上就要发达了——
听说去年‘淘晓’的市值就已经突破了一千亿,年销售额三百六十亿,其中净利润为八十亿。
她不贪心,只要她们家的这个小破厂将来能有‘淘晓’的一半规模就行。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要还不贪心,那什么才贪心呢?
但这并不最主要的,最主要的,这要以前,她甚至连想都不敢往这方面想,但她却敢做这样的美梦了,这一切,都因为方言钦!
只有一点,他不半个文盲吗,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了?
不,这何止厉害,这简直神了!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抬头向了副驾驶座上的方言钦,就想要问个清楚。
然不等她说出口,司机突然一个急刹,导致她一头撞在了前面的座椅上:“啊——”
好不容易她才坐直了身体,她的眼眶已经红了,所以忍不住问道:“师傅,怎么回事?”
结果下一秒,司机惊疑的声音就直接盖过了她的:“前面、前面什么……”
吴语下意识地顺着他的目光过去。
只见前方的道路上空,万里的清空中,突然出来了一团黑雾,那黑雾还透着一股淡淡的血红色,之中更黑影幢幢。
最主要的,那黑雾似乎正在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飞过来。
那黑影的速度极快,以至于很快,就到了吴语等人的视线范围之内,然他们就眼睁睁地着那天黑雾中突然伸出了五六只手,一只手抓住了一个正想要逃跑的路人,一只手抓住了一个躲在大树面的人,另外几只手全都穿进了旁边的一幢房的墙壁,下一秒,几个男男女女就被抓了出来,其中两人甚至穿衣服,显然正在办正事……
这要搁在平时,司机肯定已经把手机掏出来了,但现在——
他蓦地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老大:“鬼,鬼啊!”
吴语也呼吸一滞。
还司机率先反应过来,他即手忙脚乱地按下求救按钮,打着方向盘,就想往回逃。
且他还不忘安慰吴语和方言钦:“你们放心,我们司的出租车上都布置了明的阵法,一般的鬼怪根本突破不了车子的防御,所以我们暂时应该安全的……”
黑雾中的红衣厉鬼显然也发现了吴语等人乘坐的出租车,着出租车狼狈逃窜的样子,他冷冷一笑:“想逃——”
说间,他的其中三只手直接将手里的活人扔给了他带过来的那些属下,然它们就朝着那辆出租车抓了过去。
于下一秒,三只手直直扎透了车顶,穿进了车里。
司机:“……”
吴语:“……”
吴语下意识地转头向了司机,充满惊惧的眼睛仿佛在说,说好的车子里布置了明的阵法,他们暂时安全的呢?
司机一脸惨白,他试图解释:“车子里的布置了明的阵法,一般的鬼怪根本突破不了车子的防御,要不然我们怎么敢开夜车……”
说着,他的脸更白了。
因为他这才意识到,既然一般的鬼怪突破不了车子的防御,也就说眼前的这些鬼怪不一般的厉鬼——
果不其然,下一秒,被车子自带的防御阵阻滞了几秒钟的手瞬间就向他们抓了过来。
司机呼吸一滞,几乎同一时间,副驾驶座上的方言钦直接抓住了他的衣襟,然一脚踹开抓向他的鬼手,另一脚踹开车门,带着司机直接飞了出去。
也就在方言钦和司机落地的瞬间,吴语猛地被一只鬼手抓着拽出了出租车。
着地面上慢慢变小的出租车,再身黑雾中张牙舞爪的鬼怪,吴语脑海之中瞬间只剩下了一个想法,那就完了——
所以她们的好日子才刚刚开了个头,她的美梦还有现,她就要死了吗?
想到这里,她的脑中只剩下了一片空白。
地面之上,方言钦可有忘记吴语,刚才只因为吴语坐的排,不太方便救她,所以他才选择了先救司机。
只见他一个鹞子翻身,半蹲在了地上,然右手直接伸向了左手。
几乎同一时间,凌天剑出现了他的左手中。
但也就在他即将把凌天剑抽出来的时候,他身突然传来一声凌厉的声音:“住手——”
紧跟着一道金光划过长空,正中抓着吴语的那只鬼手。
虽然那道金光并能直接斩断那只鬼手,但还伤到了那只鬼手。
所以下一秒,它的手指一松,吴语直接就掉了下来。
方言钦见状,连忙上前接住了她。
接到求救信号,正好赶过来的赵敏智见这一幕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连忙飞了过去:“你们事吧?”
直到他清楚了方言钦的脸:“你——”
他的脸瞬间就拉了下来。
方言钦:“……你认识我?”
说完,他知觉,这不废吗?
所以他一边把吴语放下来,一边说道:“我什么时候得罪过您?”
要不然赵敏智见他之能这样一副表情?
就跟他掀过他家祖宗的棺材板一样。
赵敏智黑着一张脸,咬牙切齿道:“我乃河南赵家的子弟。”
“殷怀也我家的小太爷。”
都这个王八蛋,败坏了他们家小太爷的名声。
现在整个华上流社会都知道他们家风光霁月的小太爷跟一个破老头在别墅里厮混了三天了。
方言钦:“……”
方言钦想的却赵敏智说的他河南赵家的子弟,河南有很赵家,但和殷怀扯上关系的,也只有和殷家同为四大家族之一的赵家了。
据说这个赵家正华一任开总统传下来的。
错,就那个把他吹成了一朵花,还奉他为圣祖皇帝,给他建了十几座博物馆,还写了百八十篇歌功颂德的文章的华一任开总统。
想到这里,再向赵敏智时,他的目光中顿时了一丝慈爱。
慈爱?
赵敏智气傻了。
这家伙,这家伙还以为他攀上了他们家小太爷,就他的小太奶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