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校长,谢谢你,”许峄城说,“我还有一事,想和潘校长说。”
潘延新觉得和许峄城有一种天然的亲切感,很想和许城多聊一会儿,他一笑,“瞧我,还没有请两位坐下来,许总,陈老师,两位请坐,我们慢慢聊。对了,两位喝点什么?我这里茶呀,咖啡都有。”
许峄城和陈孝广都坐了下来。
“潘校长,谢谢,我在国外呆多年,喜欢喝咖啡,而且还喜欢浓一点,谢谢!”许峄城说,“潘校长平时也喝咖啡吗?”
潘延新走向咖啡壶,“是的,许总,咖啡提神,对了,陈老师,你呢?”
陈孝广其实不在乎喝什么,也不想让潘延新麻烦,更不想耽搁许峄城的时间。
“潘校长,也就咖啡吧,谢谢。”
看潘延新煮咖啡的动作,许峄城就知道,潘延新其实应该是经常喝咖啡的人了。
不到一分钟,潘延新就煮好了咖啡,他到了三杯,分别递给陈孝广和许峄城一杯,自己拿了一杯。
“两位,请品尝一下,味道如何?”
许峄城茗了一小口,觉得特别清新爽口。
“潘校长,你在咖啡里加了薄荷吧。”许峄城说。
“许总,你真是品尝行家,你说对了,我是在咖啡里加了薄荷,对了,陈老师,你喜欢这种味道吗?”
陈孝广其实对品尝咖啡没有任何心得,他就在心里,这潘延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对许峄城如此热情,热情得让人有点……觉得有点过……这潘延新和许峄城相貌是如此相象,难不成他们之间有什么渊源?
“潘校长,这咖啡味道真是别有风味,对了,峄城,才想跟我们校长说什么来着?”陈孝广其实是变相催许峄城快点说完,好了差走人。
“呵,陈先生,你不说,我倒是忘记了,”许峄城朝潘延新看了一眼,一笑,“潘校长,我今天来,可是狮子大开口,老师中的人才我要挖,学生中的人才,我也想要。”
潘延新一笑,“许总,这话怎么讲?”
许峄城也一笑,“才上潘校长这儿来的时候,我遇到了你们学校的一个学生叫占晓华,其实,在昨天的一个商务晚会上,我就见过她,主持节目时,语音圆润,中气足,普通话也非常棒,更重要的,是她的气质,天然去雕塑,我公司正需要这样的人才从事公共关系……”
潘延新一笑,“许总,看来,我们是英雄所见略同呀,其实,我也正是看中了她这一点,才让她担任我的兼职秘书的,她虽然现在还是一个学生,但是他的能力已超过很多已参加工作的人。”
“潘校长,我才有和他交流过,我愿意现在就和她签订劳务合同,给她开薪水,负责他现在和以后上大学的全部费用,当然条件就一个,那就是以后,到我公司公关部工作,我也许诺过,年薪不少于三十万,不知道她愿意不愿意……”
“我愿意!”正在这时,占晓华站在了办公室门口。
许峄城站了起来,“占晓华同学,如此甚好,当着你们校长的面,我也说了,我再说一遍,从现在起,你就正式是我公司的职员了。”
陈孝广也起身,“占晓华同学,恭喜你,以后,我们师生关系就变成同事关系了,这可真是好事。”
潘延新也起身,“各位,今天可真是双喜临门呀,我也觉得和许总很投缘,”潘延新一看时间,“离午餐也没有多少时间,一来为许总喜得两位人才,一来为陈老师饯行,我请大家喝酒,不是以学校的名义,而是以我个人的名义!”
陈孝广朝许峄城看了一眼,许峄城自然明白其意。
“潘校长,你的心意,我领了,不过,我的行程安排的确有点紧,而且,陈先生虽然说今天就要离校了,但是他并不离开C市,这餐酒,等我的公司开张之后,我来请吧。”
“许总,你这餐酒许得可是有点远,不过,我接受了。只是觉得有点对不起陈老师。”
陈孝广一拱手,“潘校长,有你这句话,我就心满意足了,这请辞单……”
“呵呵,瞧我这记性,光顾着说话,这正事倒给忘记了,我签,我立即签。”
潘延新拿起笔,一挥而就。
“晓华,带陈老师去各部门办离职手续,就说是我说的,立即办理,不得以任何理由拖延,另外,按劳动法规,多付三个月工资。”
占晓华替陈孝广拿着已签好字的请辞单,“陈老师,请跟我来。”
许峄城一拱手,“潘校长,告辞。”
但潘延新一伸手,“许总,请你稍等,我还有几句话跟你说。”
等陈孝广和占晓华离开之后,许峄城才说话。
“潘校长,有话请讲。”
潘延新示意许峄城坐下。
“许总,你爸妈还好吧?”
从刚才陈孝广提到自己和潘延相象开始,许峙城就觉得,眼前的潘延新与自己父母之间肯定有某种关系,难道潘延是自己的……许峄城不敢往下想了。
其实,许峄城一生下来,他的母亲龚鲜菊就死了,稍大一点的时候,他曾问过父亲,母样到底是怎么死的,但是许耘之是支支吾吾,说自己年龄还小,以后再慢慢告诉他,后来,念书,出国,这事也就放下了,很显然,父亲一定是有难言之隐,刚才潘延新说到,他和父亲是同学,还……,再结合到自己与潘延新相貌相象这一点,许峄城就在想,难道母亲的死与潘延新有关,难道潘延新是自己的生父?
这事,回B市以后,一定要向父亲问清楚,不然,自己心里一直悬着一件事。
“潘校长,多谢你关心,我父亲身体还好,但我母亲,在我出生时就死了。”
“你母亲死了?”潘延新一下子站了起来,“这是为什么?”
许峄城抬头看潘延新,发现潘延新眼睛湿润了,“潘校长,你……”
潘延新自知失态,忙转过身,“许总,没什么,你爸妈都是我的好朋友,听你这么一说,我有点伤感罢了,你走吧,陈老师说不定手续已办好了。”
许峄城起身,朝潘延新后背看了一眼,离开了。
潘延新猛地一转身,关起办公室的门,小声哭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