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维正送言歌到了S大学的校门口。
“刘爷爷,我今天会申请住在学校,你不用来接我了。”言歌下车之前,说,“……”
“小姐,你真的要住在学校吗?”刘维正说,“你跟老奴说实话,你不是会想让齐律师接送你吧?小姐,不是老奴要说你,你现在跟少爷订婚了,就别再和齐律师来往了。”
让齐麟接送,这个问题言歌其实还真没考虑过。他现在想的只是要暂时避开许峄城——虽然他没有在许峄城面前承认这件事——但言歌目前的确是这个想法。
“刘爷爷,我既然然和许总订婚了,我自然不会再去找齐麟。”
经过许许多多的事情之后,言歌觉得,现在他不能相信任何人了,有些事情,只能放在自己心里。
“言歌,这样就好,那,你什么时候想回许家,给老奴打电话,老奴就过来接你。”
“知道了,刘爷爷,谢谢你!”
言歌下了车,就想给齐麟打电话,可是手机还没有拿出来,就听到有人喊她,回头一看,孙慧林正下车。
言歌于是放弃了给齐麟打电话的想法。
她站在原地没有动,孙慧林三步并作两步,走近言歌。
“姐姐……”
言歌说:“走吧,进教室再说。”
但孙慧林却是有事跟言歌说。
“姐,你到底怎么一回事?”
言歌其实心里明白,孙慧林想知道什么,但是她故意装作不知道。
“什么什么怎么回事呀!”
孙慧林拉着言歌的手,走进了校内。
“姐,和齐律师订婚的事呀,昨天下午,我看电视了,娱乐频道……你怎么和许总……”
“慧林,能不说这事吗?我许总是疯了。”
孙慧林说:“姐姐,这可不是玩笑,当着媒体的面订婚,可不是儿戏。你真的是要嫁给许总吗?他可是你的老板呀。”
“慧林,我和许峄城不是真正的员工关系……我不想嫁给他,不是因为这个问题。”
“这就对了,你和齐律师才是天造的一对,许总年龄那么大,你们两个肯定会有隔阂的,我觉得总归是不妥,对了,这事,你有没有给齐律师解释!”
言歌一下子有要流泪的感觉。
“慧林,解释有用吗?许峄城这个疯子,昨晚我已经是他的人了,我哪还有脸再见他呀?”
“什么?”孙慧林瞪着言歌,“许总怎么能这么做,太过分了?他这是把你往死路上逼呀!”
“慧林,早上,我的确是想到了死,但是许峄城这个疯子,又救了我。”
“姐姐,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言歌忍住,没有让自己眼泪流下来。
“还能怎么办,活一天算一天,希望齐麟能理解我。”
“姐姐,你说起来是许家小姐,其实命也真苦,心里不喜欢许总,但是却又要天天面对他,哎……”
“慧林,所以,我不想住在家里了,我想住校!”
“这倒是一个法子,不过,要住校,得申请,姐姐,离上课还有四十多分钟,要不我陪你去找宿管吧。”
“嗯!”言歌说。
两人来到了宿管处。
宿管是一个中年妇女,叫孟春晓。
“孟阿姨,你好!”孙慧林是住校生,每天出出进进,当然和孟春晓混熟了。
“孙慧林同学,有事吗?”孟春晓正在织毛衣,手在不停地动。
“孟阿姨,我没事,是言歌有事找你。”
孟春晓朝言歌看了一眼。
“言歌,你有什么事?”
言歌说:“孟阿姨,我想申请住校。”
“言歌,现在宿舍己经没有多余的位置了……”
孙慧林说:“孟阿姨,我们房间还有一个空床位呀,言歌可以住进我们房间……”
“不行……”
言歌说:“孟阿姨,为什么不行?我也是S大学的学生,为什么不能住进来。”
孟春晓放下活儿,盯着言歌,“我说不行就不行!”
言歌很有点生气。
“就一个小小的宿管,你有什么权利不让我住进学样!”
孟春晓站了起来,“你这种女学生,思想不好,住到学校来,会带坏校风……”
“你……”言歌气得不行,她明白孟春晓是什么意思了,“……”
孙慧林见言歌的样子,忙说:“姐姐,我们先去上课了。”
孙慧林拉着言歌就往教学楼走去。
言歌做梦也没有想到,她和许峄城之间的事,竟己闹开了。
进了教室,言歌也觉得所有同学都在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
言歌不知道这一天自己是怎么混过来的。
下午放学了,言歌出了校门,竟有一种无家可归的感觉。
才说要住校,言歌也不好意思和刘维正打电话了。
真的很想给齐麟打电话,可是一想到昨天晚上的事,言歌也不想招惹齐麟了。
天下之大,竟无安身之处。
一辆出租车开过来了。
言歌招了招手,出租车停了下来。
“小姐,去哪里?”司机问道。
出哪里?言歌还真不知道。
“师傅,先往前开吧,我还没有想好地方!”
司机一愣,心想,这女孩子莫不是脑筋有问题吧,上了车,却不知道去哪里?
反正是打表收费,赚钱就行,司机也不再多问,直往前开。
江城人民医院几个大字映入了言歌的眼帘。
言歌突然想起来了,先去看看爷爷再说。
“师傅,就在医院门口停。”
言歌付了车费,朝住院部走去。
进了705病房,言歌发现,许耘之己睡着了。
言歌不想吵醒许耘之,就在沙发上坐了起来。
昨天晚上一夜没怎么睡,言歌不久就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言歌做了梦,梦见许峄城。
“啊……”言歌被恶梦吓醒了。
言歌的叫声吵醒了许耘之。
“言歌,你怎么了?”许耘之坐了起来。
言歌忙走到病床边,拿枕头塞在许耘之背后,让许耘之能靠得舒服一些。
“没事,爷爷,我来看你,见你睡着了,就没叫醒你,坐在沙发上,不想竟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梦,自己把自己吓醒了。”
“丫头呀,就几天没有见到你了,你瘦了。”
言歌拉着许耘之的手,“爷爷,女孩子嘛,瘦一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