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医院,急诊室的门开了。
周正南出来了,他摘下口罩。
许峄城忙迎了上去。
“周医生,我爸……”
周正南脸色严肃,“许总,你爸爸问题很多,三高,胸部,肺部问题都很大,今天如果不是来得及时中,我怕……现在暂时稳定下来,但是情况不乐观,你要有个心里准备。”
“谢谢你,周医生,现在我可以去看看我爸爸吗?”
周止南点了点头,“当然可以,不过,不要和他说太多的话,让他休息一会儿。”
“我知道了,周医生,谢谢你!”
许老爷子被安排在内科705病房。
许峄城坐在病床边。
“爸,你觉得怎么样?”
“峄城,爸没事。”
“哎,爸,都是儿子不孝,忙于工作,也没让刘管家好好照顾你,今天要是……”
许老爷子倒是很乐观。
“峄城呀,你可不要怪阿正,他一直很关心我的,我病没发,他就劝我来医院,是我自己不想来,医院这地方,我最怕进来。对了,阿正呢?”
许峄长叹一口气,“爸,我让他带人找言歌去了。”
许老爷子挣着要起来,“言歌又怎么了,又是离家出走了吗?”
许峄城扶许老子子坐了起来。
“具体的情况,还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在苏家参加宴会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就从苏家跑走了,现在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这个孩子呀,问题还真是多,是名副其实的问题少女,爸,我真不知道拿他怎么办?”
许老爷子长叹一口气,“哎,峄城呀,言歌这个孩子,也是苦命呀,他爸妈走得早,我接她回许家,也没有过一天好日子,爸总想把她培养成一个名副其实的许家大小姐,可这个孩子也真是的,处处不顺。”
“爸,我哥我嫂是怎么教育她的,怎么成这个样子。”
“哎,峄城呀,其实呢,这都是爸的的错……”
许峄城觉得莫名其妙,“爸,言歌没有教育好,是我大哥大嫂的错,与你有什么关系呀。”
许老爷子又是长叹一口气,“峄城,你有所不知道,其实,言歌并不是你大哥大嫂亲生的孩子……”
“这个,我早就知道了呀,对了,爸爸,我大哥大嫂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死得那么早,而且……”
“哎,峄城呀,说来说去还是爸的错,你拿一个枕头过来,让我靠得舒服一些,我给你说说你大哥大嫂的事。”
……
“峄城,你去美国,好好深造,许家的生意这么大,靠我和爸是撑不下来的,爸现在身体也不很好。”许秉之送许峄城去机场,候机时,和许城聊天。
“哥,我知道的,这次我去美国,少则三五年,多则五六年,爸身体不好,全都靠你了。”
“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爸的。”
许老爷子身体不好,在许峄城去美国之后不久,就将许家的生意全权交给许秉之打理,自己在家休息养病。
这天,许秉之和商界的几个朋友一起去洗脚城洗脚,许秉之因为有灰指甲,就多留了一会儿。
服务他的是一个叫言娅的女子。
“先生,你这灰指甲很严重呢,要不要在我们这里治,很便宜,很有效的,不到一个疗程就会治好。”
“好啊,”许秉之说,“那每天下午三点,我来治疗一次,可以吗,就你为我治疗。”
“可以,那就从明天开始吧。”
来洗脚城三天,许秉之就和言娅混熟了,两个边治疗,边聊天,觉得很是投缘,半个月之后,许秉之的灰指甲治好了,想不到的是,两个竟彼此爱上了,并且私订了终身,说好了,等到年底,订婚结婚一起办。
当时苏家生意上遇到一些问题,周转不灵,许秉之把情况和许老爷子说了一下,许老爷子有个战友,叫秦白冰,在B市也开有一家公司,生意不错,在一次聚会中,许老爷子和秦白冰聊到许家的事,秦白冰说答应帮助许家,条件是和许家联姻。许老爷子当然是同意了。
回到家里,许老子爷子就把与秦家商业联姻的事和许秉之说了,许秉之因为和言娅私订了终身,自然不会同意和秦家进行商业联姻,但是许老爷子已在媒体上公布了和秦家联姻的事,硬逼着许秉之和秦家小姐秦玲玲结婚,许秉之被逼无法,离家出走,这事让许老爷子很是丢面子。
事后,许老爷子知道了实情,原来,秦家小姐不但奇丑无比,还是一个弱智女,就很后悔当初的决定。
想要让许秉之回家,可是当时话说得太绝,许秉之下不了台阶,没能回到许家。
许老爷子没法,只得又自己执掌许家,经过一年多的经营,许家生意又做得风声水起。
许秉之和言娅最终还是结婚了,小两口生活虽然不是很好,但还算幸福,但是一年多了,却没能生下一男半女,去医院检查,才知道言娅没有生育能力,而且言娅还有严重胃病。
言娅很喜欢孩子,于是从孤儿院领养了一个孩子,取名言歌。
三个人幸福地生活了一年,言娅因为胃病而死去了,对言娅爱得死去活来的许秉之竟为言娅殉情而死。
……
“爸,我哥也真是的,为了一个女子,竟然不惜自己的生命。”听完许老爷的故事,许峄城说。
“峄城,你没有谈过恋爱,你不明白情为何物,世界上唯有一个情字,最是伤人,也最让人忘记不了。”许老爷子其实也是有感而发,当年他和许峄城妈妈之间的感情也可以说是惊天动地的。
“爸,后来言歌呢,是你去把他接回许家的吗?”
“是呀,当年,我对不起你大哥,也为抚平我自己丧子之痛,我让刘管家把言歌接回了许家。你大哥大嫂不在,我当然不能对他们的孩子不闻不问。当时言歌来许家时,还只有十一二岁,我让他念书参与社交活动,我就想把她培养成一个合格的许家小姐,有时为了磨练她,故意让她吃一些苦头,可是现在想起来,我也许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