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正啊,小姐昨天说好了,要提前半个小时起来,怎么还没有下楼呀,早餐都准备好了!”肖梅蕊说,“要不,你去叫一下她。”
“是啊,小姐呀,一定是昨天外面疯得厉害,睡着了,我去叫她。”刘维正说。
刘维正上了楼,走到言歌的房间门口,轻轻地敲了一下房门。
过了一会儿,才听到里面有动静。
“小姐,你起来没有?”
“刘爷爷,起来了。”
过了一会儿,言歌才开门。
“刘爷爷,我睡着了,闹钟没闹醒我。”
“小姐,一定是昨天白天太累,睡着了也是很正常的事,早餐已准备好了,小姐收拾一下就下楼用早餐吧。”
“知道了,刘爷爷。”
刘维正离开了,言歌坐到化妆台前,审视着自己。
昨晚她睡得很晚,昨天一天,还真是有点累,这还不值得一提,关键的问题,是他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亲,一天之内的变化还真是太大了,她有点兴奋,有点激动。
还有点睡意朦胧,眼睛还有点睁不开的感觉。
去洗了把脸,刷了牙,又坐回化妆台前。
得好好化妆一下了,把自己的疲倦之状掩盖起来,先前只想化妆给齐麟,许总看,现在还多了两个人,那就是爸爸和舅舅,对了,还有那没见过面的舅妈,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打开化妆品盒,突然想起了许总。
这化妆品是许总在自己生日那天,他让刘爷爷给自己买的……许总要是知道自己找到亲生父亲,他心里会是什么想法?高兴?惊奇?觉得不可思议?
一看时间,已不早,不能再想这些事情了。
言歌化好妆,下了楼到了餐厅。
“小姐,你今天又打扮得很漂亮,是有特别的事吗?”肖梅蕊说。
“肖奶奶,我在上班之前,想去见我……”自己和祁正良相认的事,暂时还不能让刘维正和肖梅蕊知道,他们一知道,许总和爷爷也很快就知道了,“肖奶,爱美是女孩子的天性呀,打扮一下也不一定是为了什么人什么事呀。”
“倒也是,小姐,快用早餐吧,说不定,一会儿,齐律师就来接你去上班了。”肖梅蕊说。
“好的,肖奶奶!”
齐麟很准时,当言歌吃完早餐,刚出别墅,齐麟的车刚好停在别墅门口。
齐麟下车了,言歌忙走了过去。
“齐麟哥,早!”
“早,言歌,快上车吧。”
看到齐麟和言歌都上了车,肖梅蕊摇了摇头,“阿正,少爷和小姐之间的事怕是希望渺茫了,你看,齐律师和小姐天天在一起……这感情,是要培养的。”
“哎,谁说不是呢?少爷在家里时,小姐天天去公司,就在少爷的眼皮子底下,这少爷一离开,小姐就象脱了缰的野马,狂奔乱跳了……管不了,不管了,肖姐姐,我先去看看老爷,然后去菜市场!”
“去吧,路上当心点。”
言歌和齐麟已到了医院。
两人到诊断室一看,不见祁正良和张云志的影子。
“护士小姐,昨天来的那个病人呢?”言歌说。
“呵呵,你说的是祁总吧,转到G305病房去了。”
在江城人民医院,事G字的病房是高干病房。
言歌和齐麟找到了vip病房区。
一到G305病房门口,就遇到了张云志。
“舅舅,我爸怎么样?”
张云志说:“你爸没事,本来他呀昨天就想出院,我没同意,我想让他再歇几天,现在他睡着了呢。”
“张老板,祁总忙了大半辈子了,从来也不知道休息一下,这次,就让他在这里好好歇几天。”
“是啊,祁总一生为公司服务,真是很难得啊。”
言歌走到病床前,看到祁正良的手在被子外面,忙把祁正良的手往被子里放,但就这一小动作,把祁正良弄醒了。
“言歌,你们这么早就来了。”
“爸,我和齐麟哥是想先来看看你,再去事务所上班。”
“昨天我不是跟你说过了,要上班,就别来看爸爸了。”祁正良说。
“爸,上班还早呢,我不来看看爸,哪放得下心呀。”
“我没事,就流了一点血,打了针就没事,我呀也想回去工作呢,你舅舅硬不让我离开。”
“爸,别总是拼命地工作了,你年龄也不小,应该多休息。”言歌说。
祁正良心里一阵热乎,这么多年了,还没有人在自己面前说这种贴心的话,“言歌,爸是老了,可是还有很多事等着爸去处理呢。”
“爸,再多的事,也得把身体养好呀。”言歌说,“爸,我和齐麟哥先去事务所,晚上下班再来看你。”
“言歌,不必跑来跑去的了,有你舅舅在,我没事的。”
张云志一笑,“哥,言歌也是一片孝心,她要来,就让她来吧,我们一家人也可以好好聊聊。”
“是啊,爸,舅舅说得对。”
齐麟说:“那祁总,我们就先去上班了,晚一点再见,走吧,言歌。”
言歌走到病房门,又返回来。
“言歌……”祁正良刚要说什么,言歌上前,去和祁正良拥抱。
“爸……”
祁正良的脸和言歌的脸贴在一起。
好多年了,祁正良没有体验亲人之间相抱的幸福感觉了,一时竟热泪盈眶。
“言歌,爸觉得太幸福了。”
“爸,我也是!”
看到此情此景,张云志心里是既高兴又酸意顿发。
“言歌,舅舅好感动,也好……”
言歌松开了祁正良,回头又去和张云志拥抱,“舅舅,等我爸出院了,我想去看看我舅妈,可以吗?”
“这好呀,小丽要是见到了你,一定会高兴死了。”
“是啊,云志,你和小丽一直没有孩子,现在突然有一个外甥,小丽一定会高兴得不得了的。”
“舅舅,那就这样说定了,我上班去了,晚一点见,爸,再见。”
张云志坐到病床前。
“哥,看你,一大把年龄了,还动不动就流泪。我给你擦擦。”
祁正良也不拒绝,任凭张云志侍弄。
“云志啊,这人呢,也真怪,伤心时也流泪,高兴时也流泪。”祁正良说,“我现在流的是高兴的泪,幸福的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