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歌还在看案卷。
越看越觉得对案卷中提到的事情感兴趣。
“齐麟哥,你说,这张云志的妹妹潘云连现在还活在世上吗?”
“你呀,这正是张云志委托我们事务所要查的事呀。”齐麟说,“那案卷中的情况你,现在都清楚了吧?
“清楚了,那我们现在要去查吗?是先去公司,还是先去找张云志?”
齐麟说:“言歌,你跟着我做事,也有些日子了,你分析一下,这个案子,要是让你主持,你觉得应该从哪一个地方打开突破口?”
言歌站了起来,手托着腮帮,想了好一会我,才说话。
“齐麟哥,以我之见,案卷既然是张云志递过来的,这第一步当然应该去找张云志,案卷我看了好几次了,我觉得有很多问题,案卷之中并没有交待清楚,比如说,张云志的妹妹潘云连逃婚离开张家之后,有没有回过张家?这可是查潘云连最关键的线索。”
齐麟朝言歌竖起了大拇指,“言歌,有进步,不错,的确如此,那现在我们就先去会一会张云志。”
“对了,张云志开有一家公司是吗?”言歌说。
“是啊,这也是我们查案的关键问题之一,张家以前连娶媳妇尚且还有困难,为什么后来竟还开了公司,这其中有什么变故?也许这也对我们查潘云连的下落有很大的帮助。”齐麟说。
“齐麟哥,张云志开的是什么公司呀?”
“做数控机床的,公司的名字叫云志机床设备有限公司。”
“不错,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公司。”
“走吧,张云志的公司在宏泰路,离我们事务的可有点远。开车可也得四十多分钟。”
言歌一笑,“四十多分钟,是有点远,其实,可以走小路,不走正街,近一些。”
“丫头,小路两边尽是居民,走起来很不安全,多花点时间不要紧,还是安全第一,走吧。”
齐麟开着车,路过公司时,一辆车正停在路上。
“齐麟哥,这是谁的车呀,怎么拦在路上?”
齐麟一笑,“红旗牌高档小车,一看就老板坐的车。”
“老板又怎么样呀,也不能拦在路上呀?”言歌说。
齐麟把车停了下来。
“丫头,我琢磨着,是车出了问题,你在车上等我,我下去看看。”
“齐麟哥,我可不想一个人坐在车上,我也下车。”
齐麟和言歌走到前面的车边,敲了敲车窗,车窗玻璃放下了。
“我说师傅,是不是车出了问题呀。”齐麟说。
“是的,小师傅,我们祁总要去云志机床公司,车刚开出来,就息火打不着了。”司机说。
“真巧,我们也去云志公司,要么你呢先找人修车,就让总坐我的车去云志公司吧。”
车上坐的是祁正良。
“小伙子,好的,可以,谢谢你呀。”
“顺路,没事的,只要总大人不嫌弃我车低级就行了。”
祁正良下了车。
“总,请上车!”齐麟说。
齐麟开的副驾驶的门。
“小伙子,我还是坐后面吧。”
言歌一笑,“总,你是老板,当然应该坐前面。”
“小姐,别客气,我呀还习惯于坐后面,坐前面呀,不系安全带会被拍照,我这个个子,系上安全带,极不舒服。”
言歌一笑,“总大人,那我就不客气了。”
齐麟车开得很慢很稳。
他从后视镜上刚好可以看到祁正良的脸。他觉得祁正良和言歌相貌很象,特别是眼睛。
“祁总,不好意,车上无聊,能说说话吗?”
“当然,小伙子,想说什么你直管说,只要不影响你开车就行。”
“那不会,对了,祁总,我觉得你和我的女朋友相貌上有点相似呢?”
“是吗?小伙子,你说的是我和前面的这位小姐相象吗?”
“当然!”齐麟说,“我女朋友叫言歌。”
言歌这会回过头,朝祁正良一点头,“祁总你好!”
祁正良大吃一惊,小伙子说言歌和自己相象,但是真正和言歌相象不是自己,而是挂在自已书房相框中的女人潘云连。
“言小姐,冒昧地问一下,你今年多大了,你父母是谁?”
言歌感到奇怪,这个祁总也真怪,才第一次见面,就问女子的年龄和家世,还真有点唐突。
不过,看祁正良的样子,也有五十多岁了,也不象是坏人。
“呵呵,祁总,今年十九岁,我爸叫许秉之,我妈叫言娅。”
“许氏公司许峄城和你是什么关系?”
言歌越来越觉得祁正良有点怪了,竟查起“户口”来了。
“祁总,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问题?”
祁正良一笑,“没什么事,车上坐着无事,闲聊,刚才这位小伙子……”
齐麟打断了祁正良的话,“齐总,我叫齐麟!”
“呵,是齐先生。言歌小姐,刚才齐先生说我和你有点相象,才引起我说话的兴趣,如果言小姐觉得不方便,就当我没说!”
“祁总,也没有什么不方便,许峄城是我的。”
“原来如此。”祁正良说,“我和他可是忘年交的好朋友,他是我在Chicago大学的校友,当然,我毕业了很多年了,他才入Chicago大学。”
“祁总,你怎么会和他认识呢?”言歌说。
“相当巧的机缘,你小叔刚才国外回来的那一年,我们在一个酒会上认识的。一聊竟很投缘,成了好朋友。”
“祁总,你有五十多岁了吧,他才三十岁不到,你和他……”
“言小姐,是啊,我们是有年龄差,可是也许是我们有缘吧,我今年都五十六岁了,对了我刚好比言小姐大37岁!”
一提到自己的这个年龄,祁正良竟有点伤感,当年,自己和潘云连认识的时候,正是37岁。
又一个问题涌到祁正良的脑海里。
言歌今年19岁,自己和潘云连的那个孩子,如果现在活在世上的话,刚好也是19岁。
再联想到,言歌与潘云连相貌相象这件事,祁正良心里突然猛地一颤:难道这个言歌就是自己和潘云连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