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本来是要去寻苏心汶,把自己和张勤奋“一见钟情”的事分享给苏心汶的,中途遇到几个熟悉的人,聊了半天。
再扫视礼堂,却没有发现苏心汶的身影。
这个心汶,去哪里了?
正这个时候,M.E公司内部广播里传来声音:各位来宾……
马上就要去殡仪馆了,心汶去哪里了?
珍妮忙跑出礼堂,四处寻找。
“心汶……心汶……”珍妮喊了起来。
转了一下,珍妮发现苏心汶在一个角落里,背靠着墙,泪流满面。
“心汶,你怎么了?是谁欺侮你了?”
“金茉莉,杰米这对狗男女,竟打我?”
“心汶,不至于吧,杰米可是出了名的好好先生,从不动手打女人的。你一定是说了他们什么话吧?”
苏心汶说:“我就是问了问,金茉莉在嫁给杰米之前,是不是已和峄城发生过什么,可是他们,竟一人抽了我一耳光!”
“心汶呀,你怎么这么傻呀?你也是Z国人,Z国女人最重视的是什么,就是贞节……”
“她在美国生活这么多年,杰米也是美国人,谁知道他们俩竟那么在乎?”
珍妮叹了一口气,“不错,美国人是不在乎这些,可是哪一个男人愿意自己戴帽子呀。”
“珍妮,我就是想弄清楚,峄城是不是因为和金茉莉有关系之后,才不理我!”
“你呀,智商那么高,怎么情商这么低呢?世界上那么多的女人,峄城认识的也不只一个,峄城不理你,也不一定就是因为金茉莉呀,我看是你想峄城想疯了。追男人,你这种法子可不行。峄城要是知道了你这样对茉莉,就算他对你有点好感,也会……哎,先不说这事了,走吧,去参加葬礼吧。”
……
陈孝广和理查得的遗体被运到殡仪馆火化之生,骨灰被送到H.D.D公墓安葬。
因为定好了是合葬,所以只有一块墓碑,但上面写了陈孝广和理查得两人的名字……
占姆斯虽然没有参加陈孝广和理查得两人的葬礼,但是却一直在关注着这事。
此时,他正站在Chicago一幢高楼之上。
这座高楼离公墓不远,站在高楼之上,肉眼就能看到公墓里的一举一动。
当存放陈孝广和理查得骨灰的黑色盒子一起安放在墓碑前面时,占姆斯看到了让他诧异的一梦:一缕青烟从存放陈孝广骨灰的的盒子袅袅上升……到天空某一高度之后,突然一阵闪电,青烟就不见了,尔后天空出现一片彩云。
占姆斯心中明白,“陈孝广”归位了,他果然是天上星座下凡,如今在凡间的功德已满,飞升了……
参加葬礼的宾客陆陆续续离开了,公墓里只剩下王玲母女,埃玛母女,杰米夫妇和许峄城。
埃玛母女似乎一点悲伤感也没有,但王玲母女却是悲痛不已。一想到,自己的丈夫,自己的父亲,竟安葬在异国他乡,王玲和陈靓竟跪在碑面前放声大哭起来。
金茉莉想去劝王玲母女,却被杰米拉住了。
“茉莉,让他们哭吧,哭出来,也许心里就不那么悲伤了。”杰米说。
许峄城也说:“是啊,以后,他们就连来给陈先生祭奠都很难,他们心里难过呀……我何曾不难过呢?”
许峄说着,竟也跪到了墓碑面前,大哭起来……
……
许峄城一行回到M.E公司。
大家一起坐在许峄城的办公室里。
王玲和陈靓脸上还挂着泪水。
“陈夫人,陈靓,陈先生总算入土为安,你们俩也别太伤心……”许峄城说,“好好在我公司休息几天,然后……”
“不,许叔叔,我得早点回江城,马上就要考试了……”陈靓说,“出来时,还带着书,以为可以……没想到,我爸竟走了。”
“孩子,”杰米说,“你爸走了,我们大家都不会不管你的。以后,我们就都是你的亲人,回江城的事,你和你妈别担心,我和你金阿姨也要去江城,你们好好歇一两天,我会替你们办好回去的手续的。”
“杰米叔叔,我想明天就回江城,可以吗?”陈靓说。
“好吧,我这就安排去,那明天,我和茉莉到公司来接你们。”
杰米和金茉莉离开了。
“陈夫人,陈靓,有一件事,我想和你们母女俩说一说,就是关于抚恤金的事。陈先生不在,你们母女俩生活也一定有问题,陈靓还得念书……”
“不,许先生,你为我丈夫也花了不少的钱,我不能再麻烦你了。”
“陈夫人,你听我说,不论在美国,还是在Z国,这抚恤金都是必须的,这笔钱,数目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必须给你们。”
“许叔叔,我爸还没为你公司做过任何事,这抚恤金,我们不能拿,我和我妈能自食其力。”
“陈靓,陈夫人,这样吧,这笔钱,你们现在可以不拿,就当你们入股公司吧,以后每年可以从公司拿红利,当然,这笔钱,你们随时可以拿在手上。另外,陈夫人,如果你想工作的话,可以到公司上班,陈靓上学的费用,也由公司承担,直到毕业为止,毕业之后,也可以到公司业上班。”
“许总,我们娘儿俩不能受你这么大的恩惠呀,我们心里不安。”
“不,陈夫人,陈靓,心里不安的是我,如果不是我让陈先生来公司,如果不是我带他来Chicago,也许你们一家人会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苦一点也……所以,你们一定要接受我的安排,不然,我会内疚一辈子。”
“许总,你说吧,这笔抚恤金是多少?”
许峄城当然不便说出,理查得教授留给陈孝广的那五千万美元的事,不然,王玲都会“吓晕”。
“陈夫人,这笔钱其实相当可观,有近千万吧!”
“近千万?”陈靓说,“许叔叔,我也多少了解一些,就算是抚恤金,也没有那么多呀!”
“是啊,许先生,没有那么多呀,这近千万,我们可不敢拿。”
“陈夫人,陈靓,其实这笔钱……哎,我怎么跟你们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