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维正和言歌回许家时,已是转点了。
肖梅蕊也一直担心言歌,还担心刘维正。
“阿正,小姐,你们才回来呀,一定饿了吧,我煮了夜宵,吃一点再休息吧。”
言歌心里有点堵,刚才刘维正的一番话,表面上她总是在“抵触”,但言歌心里也不是波澜不惊的,她是一个有想法的女孩子。
“肖奶奶,我不饿,先回房睡觉了。”
言歌咚咚咚的上楼了。
肖梅蕊也是女人,知道女人穿高跟鞋时走路的脚步声与人的情绪是有关的。
高兴时,节奏很平稳,而心里有事时,则是轻一脚,重一脚,有杂乱感。
“阿正,小姐好象有点不对劲呢。”
刘维正苦笑了一下,“不是有点,是很有点。”
刘维正把今晚的事简单地和肖梅蕊说了一遍。
“阿正,这事还真够玄乎的,幸亏你及时赶到C市,不然,那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肖姐姐,可这次,小姐一定是恨死我了。再怎么说,是我坏了他的事。”
“不,阿正,小姐是明白人,知道你是为她好。”
“哎,是呀,但愿小姐能明白我的心思。”
“阿正,别想那么多,吃点夜宵,睡觉吧,不早了。”
“知道了,肖姐姐,你也吃吧。”
……
张勤奋回警局里了,他和许峄城已说定了,明天再去M.E公司吊唁陈先生和理得教授。
许峄城回到公司礼堂时,礼堂已按他的要求,布置成灵堂了。
灵堂的布置是胡胜吉主持的,胡胜吉是略懂风水的人。
灵堂其实就是为了缅怀已故之人而设立的一种寄托哀思的殿堂。
许峄城发现灵堂布置得宽敞明亮,符合自古以来人们对于风水的讲究:藏风得水,福庇后人和子孙。
Z国人认为,亡故之人三天之内要回家探望,因此亲朋好友要守候在灵堂之内,等亡者灵魂归来。
许峄城心有感慨,这灵堂布置得再好,可是却不是在陈先生之家,而是在异国他乡,陈先生的灵魂会回来吗?
许峄城早已联系好了,在安放陈先生遗体的冰棺一侧,已摆好了别人送来的另一具冰棺。
杰米帮着把理查得的遗体弄到冰棺之内。
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明天各界人士来吊唁陈先生和理查得教授的遗体了。
“峄城,借一步说话。”杰米说。
许峄城和杰米一起到了礼堂的外面。
“杰米,什么事?”
“刚才占姆斯教授来过。”杰米说。
“有说过什么话吗?”
杰米说:“他让我转告你,明天他就不来吊唁和参加陈先生,理查得教授的葬礼了。”
“教授工作忙,今天能来看一下,就已经很了不得了。”许峄城说。
“不,峄城,占姆斯教授说,再忙,也不在乎明天一天的时间,他说,以他的身份和目前的情况,不宜参加吊唁活动……”
“杰米,教授的话自然有他的道理。”
“不,峄城,我潜意识里觉得占姆斯有点古怪。”
许峄城说:“杰米,这礼堂外面,公司的人出出进进,说话不方便,到礼堂那间小屋子里吧,我有事跟你说。”
两人到了礼堂一角那间小屋里坐了下来。
“峄城,很神秘的事吗?还要在这里来说。”
“杰米,占姆斯一直研究我们国家的神奇书籍《易经》……”
“这事,我已知道了呀,他预测了陈先生‘三日血光之灾’,结果应验了,他还真正是高人。”
许峄城说:“杰米,我要跟你说的是另外一事。占姆斯说他因为研究《易经》,窥探了宇宙太多的事情,所以他的生命也不会太久,那天说,只有九九八十一天……”
“峄城,这是谈玄吧,竟有这事?”
“是不是谈玄,两个多月以后就知道了,两个月之内,我还不会离开Chicago,到时候就知道了。”
“如果这事真的会发生,那真是不可思议的事。峄城,《易经》是世界文化遗产,研究的人一定会很多,你这么说,研究《易经》的人不是都会……”
“杰米,这也是我一直在思考的问题。我们Z国研究《易经》的邵先生,四十多岁了,也没有见他有什么不测的事呀。所以,我就在想,占姆斯肯定不是一个普通的人,他上次也跟我说了,陈先生也不是一个常人。”
“峄城,我有点明白了,点姆斯教授明天不来,肯定也算到什么事,而这事对他和有些人不利。”
“是啊,也不知道是教授有错,还是《易经》这本书有错,总之,世界上的事还真是无奇不有,杰米,你和茉莉也忙了大半天,你俩先回家歇会儿吧,明天说不定还得你两人帮忙。”
“好吧,峄城,我听你的安排就是。对了,理查得教授的家人会不会来守灵?”
“会的,刚才,我和张总已同埃玛见过面了,她答应过,会来的。”
“这就好,不然,还真会让外界猜疑。”
“是啊,陈先生和理查得教授一起安葬这事,本来就会引想公众的猜疑,但是如果理查得的夫人出面了,又是和陈夫人在一起,公众也就不那么猜疑了。”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这时,理查得夫人埃玛,女儿艾米丽已到了礼堂门口,和正出门的杰米,金茉莉“撞”了个正着。
当然,金茉莉和杰米并不认识理查的夫人和女儿,但是聪明的金茉莉已猜到了。
“夫人,小姐,你们就是理查得教授的家人吧?”金茉莉说。
“是的,小姐,两位是……”
杰米抢着说:“夫人,我们是许总的朋友,也是陈先生的朋友,也很仰慕理查得教授……”
“是杰米先生吧?”理查得的女儿艾米丽说。
“小姐,你认得我?”杰米说。
“杰米先生,你可真贵人多忘事呀,M.P.J舞厅,我们还一起跳过舞呀。”
“呵,非常抱歉,几年前的事,我忘记了。”杰米说。
金茉莉朝艾米丽看了一眼,“小姐,这么说,你和我丈夫一定很……”
“哈哈,夫人,你吃醋了,是不是?你大可以放心,我对男人可不感兴趣,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