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杰米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话逻辑有点问题,“……”
陈孝广“乘胜追击”。
“杰米先生,还有,你才说生活的质量,还包括夫妻生活幸福,你和金女士被相隔在两个国度,虽然说现在交通发达,但不管是你去江城,还是金女士来Chicago,都是舟车劳顿,而且来去匆匆,夫妻生活也就如同蜻蜓点水,草草了事,试问,这样的夫妻生活幸福吗?”
“这……”杰米再一次无言以对。
三人一时无语。
杰米站了起来,在办公室来回走了几遍
“Mr.g,你的一番话,真是让我茅塞顿开,你说得对,夫妻俩远隔千山万水,又怎么谈得上家庭和谐稳定,又怎么谈得上幸福呢,我决定,不管我父母同不同意,我一定要去江城,在那里,还是做我的房地产生意。”
许峄城一笑,“杰米,这就对了嘛,我的M.E公司就要迁回江城,到时候我们又可以在一起喝酒,玩乐,这该多好呀。”
“是啊,我这就去做我父母的工作,然后着手办理去江城的手续,ximeng,Mr.g,谢谢两位,让我作出了正确的选择。”
“那杰米,回头空了,我们一起喝酒,现在我和陈先生还要去办事。先走了。”
“我送两位。”
现在许峄城带着陈孝广朝Chicago医院而去。
“陈先生,我说过中,你说服力就是强,以前,我多次劝过杰米,可是就是劝不了他,你三言两语就劝说成功了。你呀,还真是有水平的人呀。”
陈孝广淡淡一笑,“许总,其实劝一个人改变主意,最重要是抓住对方思维和逻辑上的漏洞,有时还要引导对方钻入思维的死胡同,让他不能自圆其说,比如,我刚才提的一个问题,什么是生活的质量,就是给杰米下了一个套,让他不能自圆其说。”
“是呀,看来,不管是做什么事,都得讲究一个方式方法……”
“许总,其实也不尽然,有些事情,是不能用这种方法的,比如……”
许峄城一笑,“我明白,感情的事,就用不上这种方法。”
“许总,你能明白这一点,就证明你也是一个很有说服力的人。”
“不,我不行,说起来,明白,但是做起来,就很糊涂,你知道我现在最大的困惑是什么吗?”
陈孝广微微一笑,“就是你家里那个你认为的‘问题少女’言歌小姐。”
许峄城看了一眼陈孝广,“知我者,陈先生也,不错,这个丫头,就是我的一个心病。”
“许总,所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生在此山中’,其实你是太在意言小姐了。你不用说,我就明白,你对言小姐可不是叔叔对侄女的那种感情……”
“是啊,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是爱上了这个丫头片子,可是,现在我也很徘徊,社会上,朋友,同事,客户,大家都明白,言歌是我大哥的女儿,是许家大小姐,是我的侄女,我还真不敢……”
“其实,许总,你和言小姐的事,还没有到一定的程度,时候一到,自然是水到渠成,你大可不必担心。”
“可是,现在我有情敌呀,暗中的我就不知道,我知道的就有两个人,一个是齐麟,一个是秦志友……”
“你说那个秦志友是城市建筑公司秦设计师的儿子吧,这个孩子,我小时候就认识,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孩子,不过……”
“不过什么?”
陈孝广一笑,“许总,我怎么跟你说呢,其实,他和我妻子的小表妹关系不错,但是秦设计师却不同意他们两人之间的事。”
“有这种事,陈先生,如果让秦志友和你妻子的小表妹成一对,我也少一个情敌呀,这事,回江城之后,你可得帮我。”
“可以呀。”
两人正谈得起劲,许峄的电话又响了。
这会儿路上没有多少人车,许峄城自己拿起电话,接了。
“刘叔,是有小姐的消息吗?”
“是,小姐回来了,还是齐律师送她回来的,还是在那个路口,两人抱了很久……”
许峄挂了电话,突然把车停下来了。他把手机一扔,头靠在方向盘上。
“许总,你怎么了?”
许峄城好久才回应陈孝广的话。
“陈先生,我觉得心口上有一把刀在割一样痛。”
“是言歌……”
“是,他和齐律师在一起,昨天也在一起……我才出来几天,他们两人就天天一起,这少男少女,在一起,还能做什么呢?我一想到这一点,我就心痛。”
“许总,你先不要自乱阵脚,你心里有言小姐,其实在离开江城之前,你就应该表白,再说了,现在言小姐和齐律师表面上是在一起,但是具体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也不是刘管家所能看得清楚和明白的,现在的少男少女,喜欢玩,但是我倒觉得,言小姐不是那种没有底线的人,也许是青春萌动的原因,许总,记得你跟我说过,你在江城时,言小姐一直很乖,还在你办公室认真学习,所以,我倒认为,言小姐和齐律师并不一定是真的在谈恋爱,而是彼此之间的相互取悦罢了,也许是你在江城时,对言小姐管得太紧太严,让言小姐有一种逆反的心理,你离开了江城,她也就有一种从鸟笼中放出来的那种感觉,一利想放飞自己的那种感觉……”
“陈先生,你意思是不是说,我管她管得太紧,反而起了相反的作用?”
“许总,你是聪明你,应该知道,物极必反的道理,听我的话,一段时间,对言小姐不闻不问,当她不存在,也别让刘管家约束她,慢慢地言小姐就会发现,哪个地方出了问题了……”
“欲擒故纵!”许峄城叫了起来。
“许总,我再给我打一个比喻,一根橡皮筋,你不拉它,他永远不会断,可是用力拉它,它就会断,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许峄城有所明白了,这感情的事,和世上其它事情一样,太过了,就必然走向另一个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