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当看到伤痕累累的张鼎时。
正要开口的张二河心头猛地一抽搐,那张老脸上登时布满了心痛之色。
要知道。
他们张家几代单传,到了他这里更是差点直接断代。
若非机缘巧合下得到了一株灵药,说不定张鼎现在都还只是一只没有目标的小蝌蚪。
正因为如此,整个城主府打小就几乎将张鼎捧上了天。
不过,张鼎虽然打小被宠溺,时至如今,也算是名副其实的纨绔子。
但,不得不说的是,他的修炼资质绝对称得上是天赋异禀。
对此,张二河相当欣慰。
可世人皆知,张鼎乃是他的心头肉。
结果,就在今日,竟然有人胆敢在天心古城内对张鼎动手?
找死!
简直就是找死!
想到这里。
张鼎眼底倏地闪过一抹杀机,转而匆匆上前行去。
“我的儿,你不要紧吧?”
张二河满脸肉疼,不住地打量着张鼎,反复询问道。
张鼎撇了撇嘴角,好没气道:“姓张的,到底是你眼瞎,还是本少主伤的不够明显?”
张二河讪讪笑道:“既然还能跟爹这么开玩笑,看来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碍。”
“不过,即便如此,在这天心古城内胆敢有人对你出手,这分明就是不将咱们老张家放在眼里,这笔账爹帮你清算。”
说到这里。
张二河瞄了眼身后的云翳,悄然传音道:“鼎儿,爹这里有贵客,你先回去休息,爹迟些时间再来看你。”
张鼎冷哼一声,斜眼道:“姓张的,你儿子被打了,你这个当爹的,竟然就这幅态度?”
“你既然这么说了,那我也就实话告诉你,今日你若是不给我做主,本少主回头就把自己割了,让老张家彻底断代。”
“老张,你好考虑考虑,这次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话止于此。
张鼎在几名丫环的搀扶下,径直踏入客堂。
张二河撇了撇嘴角,立刻唤来不远处的一名侍卫。
他意念一动,从长袖中抽出一块令牌,轻声叮嘱道:“带着这块令牌立刻前往奇士府,以及铁甲营,传令他们即刻搜寻重伤我儿之人。”
“记住,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名侍卫小心接过令牌,当即转身离开。
张二河嘴角冷冷地抽搐了一下,转身又一脸灿笑着说道:“上仙,让您见笑了。”
云翳不动声色的坐在椅子上,轻描淡写的瞟了眼嚣张跋扈的张鼎,笑道:“年轻人嘛,性子有些张扬自然是在所难免了。”
然而。
就在这时。
张鼎的目光死死盯在桌上的画像之上,呐呐道:“爹,你们怎么会有这位仙子的画像?”
仙子?
一时间。
张二河和云翳同时脸色惊变,当即起身匆匆走来。
尤其张二河不知为何突然心生一种不好的预感。
张鼎既然能够认出此人,那么必定见到过这名绝世女子。
如此一来。
张鼎身上的伤,也极有可能是这名绝世女子的手笔。
而天人族的两位强者,正是为了这名绝世女子而来。
想到这里。
张二河的脸色登时一变再变。
不好!
这个逆子闯祸了!
而且是弥天大祸!
念如此。
张二河不敢有任何犹豫和迟疑,也不敢任何保留。
下一刻。
嘭!
张鼎身体剧烈一颤,整个人直接侧飞出去数丈之远,狠狠地砸在一侧的柱子上。
“张城主, 你这是何意?”
云翳脸色微变,如此狐疑问道。
张二河先是对着云翳深深弯腰作辑,然后哀求道:“上仙,逆子既是能够认出来这位仙子,想必之前,两人一定有所遭遇。”
“而且,逆子生性顽劣,说不定因为冲撞了仙子,这才遭受如此横祸。”
“所以,还请上仙莫要怪罪小儿,我张家世代单传,而今也只有这么一个逆子。”
云翳怔了怔神,似乎后知后觉的也终于想到了什么。
对啊!
这个小辈既然能够认得出来圣女,那么一定是与圣女有所遭遇。
更何况身遭创伤,显然是冒犯了圣女的缘故。
可如此一来,问题就有点大了。
那可是天人族的圣女,掌控着整个天人族命脉的存在。
而且,身边还有叶先生那般禁忌的存在。
莫说一个小小的城主,就是他也招惹不起。
不止如此,关于此事,他还不能坐视不管。
“小辈,果真如你父亲所言?”
云翳顿然脸色一沉,身上登时散发出强大的威压,斜睨着满脸狰狞的张鼎如此问道。
张鼎呆了呆,看着张二河的眼神中充满了郁闷之色。
张二河!
你丫的不要胡思乱想行不行!
什么遭遇!
什么冲撞!
我只是前去寻找囡囡那个小丫头,却不料遇到了这位仙子。
结果,对方便毫不犹豫地出手便将我掀飞数丈远。
到底谁才是受害者啊……
就在张鼎忍不住地暗自吐槽时。
一股恐怖的威压宛若山岳一般笼罩整座客堂。
“小辈,我在问你话!”
云翳嗓音如雷,登时响彻整个城主府。
张二河心头一震,后背直冒冷气。
对方如此动怒,看来这位绝世女子的来自绝对想象中那般简单。
“上仙,还请您饶过我儿,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张二河犹豫再三,咬牙如此开口道。
“任何代价?”
云翳冷笑道:“张城主,你可知道画上之人是谁?”
“不妨告诉两位,此人乃是我天人族的圣女,且不说其修为到底有多么深不可测,只是她在我天人族的身份和地位,就不是我等可以忤逆的。”
“这意味着什么,想必不用我再多说什么了吧。”
话音落下。
霎时间。
不止是张鼎神情恍惚,脑海里嗡嗡作响,饶是张二河也不住地瘫坐在地上,大脑一片空白。
果然!
这次还真是闯了弥天大祸呐!
圣女!
这可是天人族的圣女!
就是玄天界一等一的超级仙道势力,也不够杀的啊!
于此同时。
一个冰冷慑人的嗓音在城主府的上空响起。
一股浩瀚恐怖的威压,以摧枯拉朽之势笼罩整个城主府。
“小小蝼蚁,好大的胆子。”
“今日本座降临此地,倒要看看你城主府到底有何能耐,能将本座镇压于此!”
话音未落。
一裘绝世紫衣几如凭空出现一般,伫立在客堂外。
同时,可怕的杀气几乎瞬间将周遭的一切冰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