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姚如石的口中得知,东澜学宫的供奉千年的圣人金身突然碎了。
这位所谓的文道半圣顿然慌乱了。
可是这到底是什么原因?
要知道。
他们东澜学宫供奉的这位圣人,可是在上古时期飞升上界的无上存在。
现如今。
这位圣人的金身突然崩碎,很有可能意味着,这位圣人突然陨落了。
当然。
还有另一种可能。
念如此。
张琛满脸的凝重之色,立刻长身而起,转身从高台走了下去。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张琛瞟了眼姚如石,不住地摇头叹气,然后匆匆朝前贤殿行去。
姚如石等人立刻起身,紧跟在身后。
前贤殿修筑在东澜学宫后方的半山腰处,一条陡峭的栈道,从下方一直延伸到前贤殿所在的广场上。
用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便出现在山麓脚下的张琛。
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摹地停下脚步。
“不对,不对,这里怎么会弥漫着两股不同的气息?”
张琛眉头紧锁,不住地摇了摇头。
“张老,有什么问题吗?”
紧跟在张琛身后的姚如石,恭敬问道。
张琛一副置若罔闻的气态,稍作迟疑,然后拾阶而上。
姚如石愣了一下,不敢再多说什么,依旧紧跟在身后。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
张琛带着一行人出现在半山腰的广场上。
“张老,张老来了。”
一时间。
伫立在前贤殿,正在小声议论的几人登时脸色一变,立刻匆匆朝张琛迎来。
张琛神情冷峻,瞳孔紧缩,根本没有理会几人,匆匆朝前贤殿行去。
很快。
当他出现在前贤殿的门庭前时,神情一滞,整个人像是石化了一般。
要知道。
这座前贤殿内,不仅供奉着那位上古时期便已经飞升上界的圣人金身,而且还有东澜学宫历代在文道上极有造诣的前贤。
张琛虽然别世人誉为文道半圣,但是在他看来,他恐怕这一生都无望进入这前贤殿。
而如今。
不仅前贤殿供奉千年的圣人金身崩碎一地,而且就是其他六位大儒的金身也有了崩裂的迹象。
看着眼前的一幕。
张琛只感觉脑袋里嗡嗡作响,一阵的头晕目眩。
可想而知。
这一切对他造成了什么样的冲击。
这时。
“其他六位大儒的金身,什么时候有了这崩裂痕迹的?”
姚如石朝前贤殿内望了一眼,这般小声询问之前留在的前贤殿的一名主事。
“你前脚刚走,后脚其余六位大儒的金身便相继出现了崩裂的迹象。”
这名浓眉大眼的主事,心有余悸的瞄了眼张琛,然后如此轻声道。
姚如石怔了一下,犹豫着点了点头。
就这样。
差不多过了小半柱香的时间,张琛终于开口了。
“如今看来,并非那位飞升上界的圣人陨落,而是有一位行走于世间的圣人亲临,这才导致前贤殿的所有金身都出现了问题。”
张琛喟然长叹一声,然后如此感慨道。
行走于世间的圣人?
亲临?
这个时代竟然还有活着的圣人?
这未免也太不可思了吧!
还有。
这样的圣人之前怎么会声明不显呢?
闻声。
众人登时脸色狂变,神情中满是震撼和困惑之色。
他们迟疑片刻,不由得相互交汇了一下眼神,最终纷纷扭头看向张琛。
这时。
姚如石先是对着张琛弯腰作辑,然后恭敬问道:“张老,学生不解。”
“学生不解。”
其余人稍作迟疑,然后纷纷对着张琛弯腰作辑,齐声询问。
张琛稍作犹豫,捻须叹气道:“道理很简单。”
闻声。
众人纷纷面露茫然之色,依旧对着张琛拱手弯腰。
道理很简单。
可这到底是什么道理,怎么就简单了啊?
张琛轻描淡写的扫视了眼众人,淡然道:“之前,皇帝在东山修筑长青庙,老夫便想到了,他很有可能是想要借此打压咱们东澜学宫。”
“张老,难道堂堂大燕古国的皇帝,不懂得忠言逆耳利于行这个道理吗?”
很快。
有人抬头,这般提问道。
张琛怔了一下,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意,缓缓道:“这个道理世人都懂,但也都明白知易行难。”
众人沉默了,都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其实,此事也怪老夫之前大意了。”
张琛又道:“起初,老夫对这个长青庙根本不以为然,直到异象笼罩整个帝都上空,并馈赠大燕古国诸多气运,老夫这才想到这长青庙中供奉的那位绝非等闲。”
“而根据古籍记载,咱们供奉的这位圣人金身,在进入前贤殿时,也是天显异象,相传不比不久前的异象弱了太多,所以其中难免有气运之争。”
讲到这里。
张琛不住地扼腕叹息道:“之前长青庙再次显化异象,而后前贤殿的那位圣人金身崩碎,其余六座大儒金身也有了崩裂的迹象,如此一来,就只有一种可能才能解释的清楚。”
“那便是,长青庙供奉的那位长青圣人并未飞升,而且,还出现在了帝都,或者是距离帝都不是很远的地方,这才使得这场无形中的气运之争被大败。”
说到这里。
张琛脸上布满了复杂之色。
他深刻知道。
这一场毫无征兆的气运之争,或许对其他人,或者其他势力没有太多的影响。
但是。
对于他们东澜学宫而言,极有很有会带来一场灭顶之灾。
这时。
有人恭敬问道:“张老,现在该如何是好?”
张琛看着这名中年男子,沉吟片刻,又扭头望了眼前贤殿。
“如今看来,只有修筑那长青庙的那位圣人金身,两者形成呼应,东澜学宫地处东区,说不定还会受益无穷。”
张琛无奈叹息道。
之前那座圣人金身,以及东澜学宫历代大儒的金身,相当于他一直坚守的道。
而如今。
在这前贤殿要筑起那位神秘圣人的金身,也意味着要颠覆他一直坚守的道。
同时。
这个东澜学宫的思想和精神也要被颠覆。
姚如石涩声开口道:“张老,这恐怕有些不妥吧?”
张琛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摇头叹息道:“老夫这也是无奈之举啊。”
哗!
张琛话音刚落。
一时间。
一股瀚海的神秘气息以摧枯拉朽之势,瞬间席卷整个东澜学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