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请看,那是我们的天磁系统,由两块磁髓铁山组成,借助相互吸引的的力量,供给这里的所有的机关傀儡……”
此人给宁宇简单的介绍,这是宁宇的要求,他自我介绍名为赤峰,是一尊九境机关傀儡师的最小的弟子。
“经过先辈们很多年的研究,这两块磁髓铁山相互吸引纠缠产生的能量,堪比一尊八境…”赤峰略带骄傲之意,他也应该骄傲。
他指向这两块磁髓铁山,磁力流转不停,滔滔不绝,一块块细密的铁块沉浮不定,抽取无源源不断的力量。
“那些机关铁石都是用磁真石打造,与磁髓铁山相辅相成…”
“好东西啊…好东西…”
这里悬空,角度极佳,可以俯瞰下方,看到一些运行的轨迹,当真是具有一些美感。
宁宇发自真心的感叹,因为他觉得……那东西会是他的。
“一些关键连接处用的都是罕见的材料…”
宁宇满脸都是笑,他比赤峰还高兴,在他眼中,这些都早已成为了他的战利品。
尽管赤峰只是简单的介绍,并未过多的透露细节,但他如何看不出来。
再者,以他现在的风水造诣,也能大概的看出一些端倪。
“足够惊人,还以为你们没有进步呢…”宁宇接连惊叹。
这让赤峰都听着舒心了不少,虽然心里有些腻歪,觉得莫名其妙,但对方这种赞叹,他也不由得笑在了脸上,与有荣焉。
要是路边随便一个修士这样夸赞,他可能还没什么感觉,甚至会呵斥对方的吹捧。
但面前的可是一尊圣风水师,并且大概率是一尊古老者,身份地位不一样,吹捧起来的感觉自然也不一样。
同时,缭绕在磁髓铁山附近的机关城池足有数十座,大都悬浮于半空中,互不打扰。
当然,也有几座城池靠拢的很久,甚至延伸出铁块相互连接,不知在搞什么名堂。
“怎么还有一个雕像?”宁宇下面磁髓铁山上的一个人形雕像,不过面目却很模糊。
“这是吾师…”赤峰的声音都大了几分。
“正是吾师研究出了这套系统,因此打造出来的磁髓铁山上都会刻上吾师的雕像,只是吾师不誉名利…所以不愿显露面目。”
“哦…你的师尊…敢问姓名…”宁宇道。
“我师…张夫子!”赤峰带着崇敬。
“哦…夫子啊…我与他是旧识了…”宁宇点了点头,并无异样神色。
赤峰:“??”
宁宇看向赤峰,道:“夫子兄一生荣光,其峥嵘让人叹服,连我都不得不让其三分。”
赤峰:你到底几吧谁啊?!
“师尊自然辉煌…”
提及这些,即便稳重如赤峰也心有傲气,为其师之过往,确实太惊人了。
张夫子纵横捭阖的时代距今已经很久了,不过无论哪一方势力都详细的记载着其生平,这是一种承认和忌惮。
故此,赤峰倒也没不客气的询问宁宇与他师尊的关系,只是他认为这家伙顶多见过几次师尊的面,就大言不惭。
赤峰忍不住又讲述了一些,即使他认为面前之人应该也知道,甚至见证过。谷
“是啊,没错,那一战让腐械国度直接安静了三万年,太了不起了。”宁宇不断点头。
正在这时,远处传来轰鸣声,赤峰不禁看向远处冲天的黑色光柱。
赤峰得到禀报,立时露出疑色道:“又有人上门?您的人?”
宁宇当即摇头:“不是,我只身前来…”
“不过…”他踌躇了片刻:“太御兄可能也会另寻人过来…”
赤峰闻言,顿时告罪道:“您先休息片刻,我去查看一番…”
他唤来另一人,交待了下去,自己则离开了。
宁宇道:“无妨,你去忙,我随意走动一下,无需在意我。”
这可不是客气话,而是他真心想走动了,要布置一番。
宁宇随意的走动着,赤峰唤来的人身份地位都不够,只能陪着宁宇走动,听候吩咐而已,并不能置喙什么。
他看了个仔细,连最偏僻的角落都没有放过,做到了心中有数。
每一步落下都有惊人的风水纹路涌入地下,而后极快的消失不见。
机关与风水全是截然不同的两种道路,宁宇在这里布置,而所有人都没有感觉到。
虽然他感受到,磁髓铁山中有预警措施,但如今他实在太近了,不费吹灰之力就覆盖了过去了,无声无息。
若磁髓铁山有足够强大的人掌控,或许可以察觉到不对劲,但如今这里并没有强大的机关师坐镇。
而远处,赤峰落下,看着眼前已经化为废铁的人形机关傀儡,脸色难看至极。
“你是谁!?”
他阴沉着脸质问,对面是一个只有他腰高的阴郁少年,一脸邪笑,周身都是哀嚎的阴魂。
“我是你爹!”
他桀骜道,抬着头,随后又呵斥:“跟你爹说话,态度恭谨一些,跪下来!”
赤峰瞳孔收缩,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猖狂,张嘴就是狂骂。
他小心谨慎,如今镇守这里,不需有功,只要无过,就是不小的功绩,稍微包装一下就是“带领门人弟子在域外生存很长时间。”
他不想出什么意外…
“这里是机关圣山的驻地,不想死的,赶紧离开这里!”
赤峰最忌惮的地方是对方的邪力,阴到了极点,邪到了极点,这种纯粹的力量,极为少见,不知道是不是域外哪尊超级大魔头的人。
“老子找的就是机关圣山!”少年鼻孔抬起,一脸的蔑视。
“一个五境小魔头,也敢上门挑衅我机关圣山…”赤峰脸色更冷,没见他有什么动作,一道道机关傀儡就从天穹上落下。
样式都很不一样,有的像是异兽,浑身都是杀伐武器,有的是人形手持枪剑,还有的就是单纯的一根铁棒,却铭刻着符文,逸散着雷霆。
“镇了他!”
赤峰下达命令,却不是湮灭了少年,他想的是,万一对方有什么来头,还能有缓和的余地,不至于演变成生死仇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