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宇混沌双眸一闪,瞬间洞悉了一切,皱眉道:“血魔炼体?”
“一个小法门,别看名字邪乎,其实就是用妖兽的血浸染躯体,强壮自己…”
不灭魔主解释道。
“你会这么好心?”宁宇并不信任他。
“这血魔炼体炼到最后,可以勉强改变自己的血液,然后就可以修炼不灭魔功了…”不灭魔主倒也坦然。
眼看宁宇又要不悦,他又解释:“这是机缘,也是考验…就算炼不到最后,也能强身健体,打猎什么的,没有问题。”
宁宇思虑了片刻,终究还是没说什么,转而道:“你的不灭魔功就是这样传出去的?”
不灭魔主点头:“差不多,一部分是我的后辈在炼,还有一部分就是这样…”
“他天资并不好…”宁宇摇头。
“但他与你有一份情,即使很小…也会改变很多。”不灭魔主道,这才是他传功的主要目的。
从黎城离开,宁宇拜访了几个势力的小分站,获得了一些秘密的情报。
太渊已经彻底放弃边缘八州,将所有的军队撤回,只防守核心的五州以及皇城。
边渊八州基本上都很荒芜,但至少太渊还花费不少人力物力去掌控,有一个名义上的掌控权。
而现在基本上就相当于彻底放弃了。
同时,摘星魔宫,弥勒天…各种杂牌势力都揭竿而起,聚拢了不小的声势。
甚至还有打着他旗号的势力,还召集了不少人,令人无语。
同时,他们举行了八州联军,宣称要联合起来,推翻暴戾的太渊。
但太渊具体多暴戾,他们又说不出来,反正就是无道。
联军会议在石洲举行,这是他们广告天下的地方,同时也意味着,他们并不怕太渊举行斩首战术,极为自信。
“你要去吗?一群乌合之众罢了…”不灭魔主鄙夷道。
“我知道,但我必须把打着我旗号的势力给剔了。”
宁宇也不看好这群乌合之众,但有个家伙带着他的旗号,他就不能忍了。
他利用五鬼搬山横移,约摸半个月,宁宇就来到了石洲,这里偏地都是山石,石洲因此得名。
而石洲几乎是太渊掌控力度最低的地方,联军会议的地点在黑石山,是石洲最闻名的地方。
这是一座焦黑的石山,它很高大,气势磅礴,奈何已经断掉,只能下一部分,但即便如此也显得无比宏大,气息迫人。
这山是乃是石洲的核心,来历极其不凡。
“这是一座天外山,降落在这里,当时被雷霆笼罩,方圆万里都是雷海…”
刚一临近,宁宇就听到人这样说道。
事实上,这是石州核心,有很多人慕名而来,特别是外州的人路径此地,必要瞻仰一番。
在这座焦黑的石山周围,没有什么城池,就地摆摊,无比繁华,人来人往,摩肩擦踵,很密集。
宁宇登山,旁边的人都露出羡慕之色,同时带着敬畏。
这断山通体焦黑,虽然折断了,但是依旧很宏伟,还有数千丈高,有一条小径可直达断山最上方。
这是一处特殊的地方,山体虽残,但有莫名力量,导致人们不能飞行,只能徒步向上走。
而且,修为不达二境,根本在这里迈不开脚步,没有办法上去。
“万磁山…有一块居然落在了这里…”不灭魔主有些惊讶。
据他所说,这是机关圣山的一座磁山,当年被无敌人物打碎了,有一块落在了这里。
它有丝丝磁气,走在山体上面,对生灵有很多好处,但却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攀登的。
“这是个好地方…”宁宇点头,他感觉有一种无形的重力落在自己的身上,是全方位的加持与锻炼。
要是长久下去,可以得到锻炼。
山上有也有各种商铺,有茶馆,有酒楼,都是露天的,坐着高手。
此外,还有一些楼,悬在虚空中,用了特殊的方法,悬浮起来。
在这里,有很多人,没有弱者,因为不达到二境是无法登山上来的,而越往上,实力越高,因为那种重力,普通人根本无法承受。
很明显,这次联军会议来了不少人,匆匆一瞥,宁宇就发现了一些三境,全都是强者,但仍然上不了台面。
他上来后,没有向人群那里走去,只是在边缘找了地方,在这里坐了下来,听着他们的谈论。
很多人都在高谈阔论,什么直捣黄龙,两面夹攻…要是不知道还以为是在干什么呢。
宁宇只是听了两句,就知道这里的都是草包,根本没有内里功夫。
他微微皱眉,感觉只是这样有点浪费自己的时间。
然而,没过多久,宁宇扫见了行人,是复兴教的人,领头的还是一直跟在古二身边的人。
他眸光微动,不远处复兴教的领头人微颤,同身边的人交待了几声,就朝着这边过来。
“大人…”他态度恭谨,垂首低眉,没有直乎宁宇名与姓。
“他对这群草包能看的上眼?”宁宇直言道。
“我家大人自然看不上他们…”对方急忙摇头,生怕宁宇看低他们。
“那让你们来干什么?”宁宇疑惑道。
“他们都是表面上的人,实际上这些人背后有外来者扶持…那才是我们的目标。”复兴教的家伙全盘托出。
据他所言,除了他们复兴教和炎州的第一大盗,其余势力背后都有外来人。
“那群人掺和进来干什么?玩过家家吗?”宁宇皱眉,有些摸不清楚。
“这片大地上有秘密,那些家伙不可能明面上打起来,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暗中争锋。”不灭魔主对此倒是了解一二。
“那何必对付…哦…太渊的背后也有人…北邙山…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所以先联手除掉北邙山。”宁宇恍然了,看起来,这次好像没白来。
不多时,又一行人上来,为首者戴着面具,身负金甲,正是炎州第一大盗,宁宇曾与其打过照面。
他扫视了一眼,看着那群乌合之众,微微皱眉,也没有靠近,随便找了地方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