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顿时憋红了脸。
真丢脸,一个小丫头都比不过。
最后还是罗武咬牙说:“也算是她有点本事,勉强能够配得上咱们将军了,之前是我们不对。”
有戚三带路,他们几个人也不至于找不到路。
没过一会儿,他们也远远的看到了那庄子。
那庄子背后有一个小山丘,他们过去的时候月亮已经出来了,可是那庄子周围笼罩着一股雾气,有一种莫名的阴森的感觉,不远处的乌鸦嘎嘎的叫了两声站在树枝头,眼睛灵动的盯着下方。
齐小婉若有所思的一抬头,说:“把那乌鸦给打下来。”
旁边的戚墨毫不犹豫的捏着两枚石子,刷刷两下就将两只乌鸦给打了下来。
两只乌鸦被伤了肩膀,落在地上扑腾了一下,飞不起来了。
齐小婉伸手将两只乌鸦捡起来。
两只乌鸦想啄她,却听到她阴森森的说:“要是敢啄我一下,等到明日白天,我就将你们俩给炖了汤。”
也不知道这两只乌鸦是不是听懂了她的话,当时在她的手里面便不敢动弹了。
齐小婉检查了一下乌鸦,在它们的脚腕上面看到了绑着竹筒,将竹筒一打开,把里面的东西掏出来,竟然是两张符咒。
只是那符咒并非是用朱砂和黑狗血混着花的,不够明艳鲜红,反倒是有些发黑,隐隐约约缭绕着一股不祥的气息。
旁边跟过来的几人也看到了那符咒,不由得泛起了嘀咕:“真是奇怪,哪家话符咒是黑色的,这不是摆明了咒人吗?”
“没错,就是咒人。”齐小婉顺口答道,拍了拍乌鸦头,“就劳烦你们两个带个路了。”
旁边的几个心腹目瞪口呆,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她。
这姑娘该不会真傻了吧,竟然让两个畜生带路?
两只乌鸦躺在齐小婉的手掌心里面装死,并不想搭理她。
旁边的罗武嘴角抽搐了一下,小声说:“姑娘,这乌鸦要是真的能够听得懂我们的话的话,指不定之前我们来的时候,它就已经将这个消息告诉了里面的人了。”
齐小婉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说:“这可说不准,毕竟你们的行踪已经暴露了,谁知道是这乌鸦说的,还是这花草树木说的呢?”
这话可真是神神叨叨的,吓得旁边的几个心腹都忍不住一哆嗦,狐疑的看着她。
这姑娘怎么这么诡异,他们将军到底喜欢上了一个什么样的人啊?
然后他们又看着齐小婉随手掐着一只乌鸦的脖子,威胁道:“今儿个要是不带路,明天早上就把你们两个抹脖子扒皮,一个炖汤,一个红烧,正好许久未曾吃乌鸦肉了!”
这些心腹们心道这姑娘估摸着是脑子坏了,结果就看见那乌鸦竟然真的嘎嘎的叫了两声,慌慌张张的从她的手上跳了下去,一蹦一跳的往前面去了。
齐小婉眼明手快的捉住一只当“人质”。
地上的乌鸦回头看了一眼,竟是带着几分愁苦的意思。
几个人瞬间目瞪口呆,罗武更是呐呐道:“它,它该不会,真的是在指路吧?”
几个人面面相觑。
齐小婉伸了一个懒腰,不紧不慢的说:“跟着走就是了。”
齐小婉本来想率先走在前面,可是却被戚墨给一把拉住了:“你跟在我的后面,到时候有什么危险我也好保护你。”
“还是并肩走吧。”齐小婉走到他的身边,“这里面也不知道有些什么诡异,到时候我发现了也好尽快处理。”
几个人的身影没入浓厚的雾气之中。
等到进去之后,他们这才发现,这条小路的两边竟然栽种着许多的高粱,高粱大概有人高,彻底的遮住了他们的身影,而且里面七拐八绕的,再加上有雾气,根本就看不清楚。
唯有能看见那只乌鸦,一起跟着走。
等到他们彻底的绕过这一片高粱地之后,几个人的面前才豁然开朗,因为他们终于走到了这座庄子的跟前。
窗子外面有一间小屋子,小屋子里面亮着灯火,似乎有人在窃窃私语。
齐小婉用手捡起那两只乌鸦,安抚的摸了摸它们的头,说:“真是辛苦你们两个了。”
她眸光闪烁着,无声的询问身边的戚墨:“接下来该怎么办?”
人已经带进来了,她也不明白他们的武力值究竟能够直接动手,还是先要探清楚。
“直接抓一个人过来询问吧。”戚墨朝着身边的人打了个手势。
戚三的身影很快就消失不见。
没过一会儿他手里面就拎着一个人到了他们的跟前。
那人留了一个奇奇怪怪的短发,穿着一身奇奇怪怪的僧人衣服。
齐小婉看到他这个打扮的时候都忍不住愣了一下,这样子好像是喇嘛。
她又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你,是个和尚?”她问。
或者是喇嘛?
可是那人却因为这一句话而火冒三丈:“我才不是和尚,我是魔罗的信徒,我所信奉的不是佛祖,而是魔罗,和尚?那是什么狗屁东西!”
但是碍于脖子上长剑,他也没敢吼得多大声,所以看起来怂叽叽的。
齐小婉觉得他这样子有些滑稽搞笑,咳嗽了一下,继续问:“那你是什么东西?”
那人憋气道:“我是魔教徒,”
齐小婉:“噗!”
那人瞬间瞪大了眼睛:“你笑我,你笑我们魔罗?”
齐小婉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我怎么可能会笑,我从来不会笑场。”
当然除非她忍不住。
她轻咳了两声,收回了眼中的笑意,问:“你居然是魔罗的信徒,那么你们为何要拐卖那些孩子?”
魔教徒听到“拐卖”两个字瞬间就慌了,眼神闪烁着嚷嚷道:“什么拐卖孩子,我们从来没有拐卖你,不要冤枉我们,我们只不过是传播信仰而已。”
他话还没有说完,旁边那把剑忽然就从他的脖子上擦了过去:“不想死的话就说实话,要不然——”
戚三冷冰冰的声音犹如毒蛇一样,贴在他的耳后,让这个魔教徒打了一个寒噤。
他双腿打着摆子,结结巴巴的说:“我我真的不知道,我们就只是传播一下信仰而已。”
戚墨道:“不用与他多费口舌,杀了,再抓一个人就是了。”
语气相当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