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确定是不是当时看到的那个女子,如果是当日的那个女子的话,对方应该没有那么好的心思。
“我们当初也怀疑过,于是我和我大哥偷偷的去探查了一番。”温遥神情阴翳,“事实确实如对方所说的那样,只可惜那个庄子我们进不去。”
这是他今日过来找齐小婉的第二个目的。
齐小婉倒是没有想到,温白氏作为一个商人的妻子,胆子竟然这么大,敢以身犯法。
而且,她身边如今就有一个正直严肃的将军,如今戚墨知道了这件事情,自然不可能再坐视不理。
“这件事我会让人去查,你们先在家中静等消息。”戚墨拍板决定。
温遥欲言又止的看着他,眼中充满了狐疑之色,大概意思是,你能行吗?我们都进不去,你又怎么进去?
齐小婉在旁边打着圆场说:“你放心吧,到时候我们会过去看一看,如今你千万不要打草惊蛇,倒是你大哥那头疼……”
她沉思了片刻,忽然转身出去,敲响了旁边另外一间屋子的门:“大师,不知道您现在可休息了?”
门“嘎吱”一声被打开:“齐施主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齐小婉将温行舟的事情老老实实的告诉了他。
了悟大师若有所思道:“恐怕是那魔经的问题。”
齐小婉皱眉:“可是您上次的时候不是已经给了手串了吗?”
“珠串可以明神静心,却不能够抵挡他人的加害。”了悟大师双手合十,“事关魔罗,老衲也不能够坐视不理,这件事情老衲去走一趟吧。”
齐小婉瞬间松了一口气:“那就麻烦大师了。”
她看了一眼了悟大师身上的金光,有大师保护温家的两兄弟的命,暂时应该是能够保住了。
温遥一开始听齐小婉给自己介绍了个和尚的时候,心中还是有些不相信。
但是他一听了悟大师的名号,当时眼睛就直了:“了,了悟大师?”
他拉着齐小婉在旁边小声的询问:“你该不会是骗我的吧?这真的是了悟大师?”
“你如果说的是清净寺的那位了悟大师的话,就是这一位了。”齐小婉见他如此大的反应,不由得轻轻的挑了一下眉头,“了悟大师很有名气吗?”
“何止是有名气。”温遥在旁边目光偷偷的看了悟大师。
半晌,他小声说:“了悟大师精通佛法,听说曾经就连太后娘娘也想找了悟大师讨教佛法呢,只是他不轻易下山,也不轻易接待旁人,所以很少有人知道他长什么模样。”
就连他也是从自己的哥哥那里听来的。
齐小婉没有想到中间还有这么一茬儿,心道自己这随随便便找个寺庙,竟然还能够找到这一般佛法高深之人,可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一听到了悟大师的名号,温遥哪里还会反对,趁着天色还没有彻底的黑下来,毕恭毕敬的就将了悟大师给迎回去了。
了悟大师心系香囊,比他走得还快。
夜深。
外面起了雾气,齐小婉手里面拿着那供奉狐仙的牌匾,在屋子里面点了一个火盆子,让戚墨将这块牌匾给烧的粉碎。
恍惚之间,她仿佛看到了一缕散去的黑气。
温府。
原本就有些精神不济,早早躺下的温白氏,忽然捂着自己的头大叫了起来,一副撕心裂肺的模样,将屋子里面的人都吓了一个半死。
她猛的抱住自己的头,尖锐而憎恨的道:“齐小婉,齐小婉,我要让你不得好死!”
她目光之中泄露出几分让人胆战心惊的恨意。
旁边的丫鬟都吓了一跳,哆哆嗦嗦的将药给端了上去。
等到那牌匾彻底的化为灰烬,两道人影悄悄地进了院子。
戚三单膝跪地抱拳道:“公子,那边有古怪。”
“说。”
“我过去之后分明看到了一个庄子,也确实如同那温家的二公子所说的那样,明明已经过去了,可是却怎么也走不进去,仿佛有一个阵法一样。”
戚三抬头见戚墨若有所思,继续道:“依照属下来看,大约有一点像是奇门遁甲之术。”
“奇门遁甲?”齐小婉的目光忽然落在她肩头,一根红线上面,面色忽然一变,“不好。”
什么?
两个人纷纷转头看着她。
齐小婉神色凝重:“你过去的时候是不是碰到了什么东西?”
她伸手在戚三肩头轻轻拍了一把,红线落到了她的手中。
没有重量,其他人也看不见。
他们只觉得她的动作古怪极了。
“东西?”戚三顺着她的话回想了一下,然后摇头道,“似乎没有什么东西。”
“不可能。”齐小婉斩钉截铁的说,“你肯定是碰到了什么东西,你再回想一下,无论是什么你都要跟我说。”
看她神色如此凝重,就连戚三也对自己的记忆产生了怀疑,忍不住想自己是不是碰到了什么东西。
他开始回想自己到那里之后的所有记忆,然后恍然道:“我似乎踩到了一块石头,好像有树枝扫了我一下。”
这放在平时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所以他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齐小婉神情太凝重了。
齐小婉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有些疲惫的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如今已然打草惊蛇,如果拿庄子上面有进来被拐卖的人,恐怕他们也会早早的转移了。”
“那温遥就没有打草惊蛇吗?”旁边另外一个和戚三一起去的属下忍不住问道。
罗武是第一次和齐小婉打照面,也知道齐小婉的身份,可是见这姑娘神神叨叨的,心中便忍不住起了怀疑。
甚至有几分轻视。
神婆骗人都还知道跳一跳,这姑娘就凭一张嘴。
他们家将军还有校尉是何等的英明神武之人,却偏偏要听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言论,这是什么道理。
“罗武,少说话!”戚墨皱眉道,“既然已经打草惊蛇的话,那就直接带上几个人去里面抓人吧。”
免得那些人跑了。
“可是如今我们根本不知道里面究竟有没有人,如果就这样擅闯民宅的话,到时候一纸诉状闹到上面去,恐怕对将军不利。”罗武憋屈道。
就因为一个小丫头的言论就如此冲动,将军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