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给我们也吃点。”轻手轻脚走进的甘宁,一把夺过典韦手中的大碗就跑,连着抓了几个卤鸡爪塞嘴里,顺手把大碗放到张广手里。
典韦眼看就要追上甘宁,一看大碗到了张广手里,不无担心的看着张广:“大哥,反正你以后每天都能吃着,给我吧。”
张广端着大碗,嘿嘿笑道:“众位,想不想吃卤鸡爪啊?”
“想!”个个猛将伸出了大手掌。
“大哥!”典韦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
“哈哈,想吃啊?想吃自个回去找个婆娘卤,这可是貂蝉特意给我二弟卤的,你们想吃,没门。”张广将大碗还给典韦,一脸得逞的贱笑。
“谁说我是特意给他卤的?”貂蝉在那里嘀咕:“文姬,战争结束了,高顺和张辽都回来了,你和张广将军说说,让他们送我回徐州吧。”
“貂蝉,这位典韦将军不好吗?”蔡文姬一脸认真的问貂蝉。
吕布将来的事情,张广是和蔡文姬说过的,蔡文姬相信张广说吕布活不过建安四年,肯定是有把握的,还是很希望貂蝉能留在关中。
“文姬,我还是想回徐州找吕布。”貂蝉小声的说道。
“那好,我和张广说说。”蔡文姬走去将张广拉了过来,将貂蝉的意思和张广说。
“貂蝉,你要回徐州我不拦着,但是有个条件,你得在长安留三年,建安四年开春,我亲自送你回徐州。”
“为什么是建安四年?”
“因为我本来是要吕布到建安三年的时候再送你过来了,但是吕布提前给你送过来了,那就必须建安四年才能送你回徐州。”张广有点耍无赖了,你家吕布提前将你送过来了,我就得迟些才能将你送回徐州。
其实哪里是吕布要提前送过来?还不是陈宫帮你张广设的局?
“行,张广将军,我答应你,希望你到时不要反悔,建安四年,一开春,便送我回徐州。”貂蝉故意提高了声音,让在座的所有人都听到。
“好,只要到了建安四年,你貂蝉还坚持要回徐州,我便送你去徐州。”
张广走回座位,经过一个人抱着个大碗蹲在湖边吃的典韦时,也是故意大声的说道:“典韦将军,我可是帮你将貂蝉留了三年,成不成靠你自己了。”
“嗯,大哥放心,我肯定加油,嘿嘿!”咬着鸡爪的典韦,抬头朝着貂蝉嘿嘿笑。
貂蝉回了一个有些无可奈何的微笑。
主臣尽欢。
张广不在的这几个月,蔡文姬给貂蝉母女两个找了个独立小院子,就在典韦府苑的边上,算是保证了貂蝉母女的安全。
貂蝉自己在城中请了两个机灵的女佣,算是在长安城里暂时安了家。
“哈哈,这处院子,终于属于我们两个了。”张广坐在湖边亭子里,蔡文姬站在后面给他揉着肩膀。
“这几个月,很累吧?”蔡文姬手上用力,声音很是温柔。
“嗯,一直在担心曹操会攻破蒲阪津,还好,郭嘉和霍峻两人没有让我失望。”
“这次关中保卫战,众多谋士良将都做出了很大的贡献,你准备怎么论功行赏?”
“我也在考虑这个事情,从古至今,这是最难做的事情,若是奖罚不分明,很容易引起骄纵和不满。”
“阿广,第九军团的事情,我不便多说什么。”蔡文姬双手环着张广的脖颈,将脸贴近张广,吐气如兰:“阿广,我想告诉你,我洗好澡了。”
“哈哈,明白了,啥事都没有我的文姬重要,走,回屋!”张广起身,一把拦腰抱起蔡文姬,引得娇笑不已的蔡文姬将脑袋埋在张广怀里。
“阿广,好几年了,我都没有给你生个一儿半女,你不怪我吗?”
“嘿,这个事情,不一定就是你的原因,也许是我的原因,当然,也许时机还未到,不要太担心,我知道有一个神医,有机会我将他弄来关中。”
“哎呀,你又使坏,啊……”
第二天,张广来到了政务楼,让卫臻找来了庞统、郭嘉,趁着二楼人员都还没有到的时候,将论功行赏的事情和三人说了。
“大哥,大业未成,我建议论功不行赏,一切以天下大业为主。”庞统第一个建议。
“我赞成。”郭嘉说的一本正经,他也知道这不是可以开玩笑的事情。
“主公,不行赏可以,但是我们第九军团人员的职位、官衔之类的都该明确,不能再和以前一样和稀泥。”卫臻身为丞相,治地的执政,一直都是他在负责,想的还是周到一些。
“大哥,还有一个事情,这次战死的将士,该如何安置他们的家人?那些因为受伤失去生活自理能力的,该怎么处置?”庞统说起这个事情,有些忧虑,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
那些战死将士的战友,都在盯着这个事情,还有那些因伤失去生存能力的将士,也在眼巴巴的等着上头将领的通知。
“郭嘉,你怎么说?”张广问向在那里喝酒的郭嘉。
“主公,这个事情要慎重,过高,我们的财政撑不住,过低,会寒了将士们的心。”
张广来回踱步的声音,在安静的政务楼响起,庞统三人都坐那里不吭声,静静的等着。
“庞统,让各部将领速速将底下将士的牺牲、战伤情况统计在册,全部收上来交给郭嘉。”
“卫臻,你让黄月英多带几个人帮助郭嘉,摸清那些伤亡将士的家庭情况。”
“郭嘉,摸清他们的家庭情况之后,我只有一个要求,让死者走的安心,伤者活的有尊严。”
“主公,这样子的话,我们目前的财政有些困难啊。”卫臻一脸无奈,接下来凉州的建设、北边盐湖的建设等等事情,都得花钱。
“没钱,可以想办法,一句话,将士们用性命来保护关中,得让他们走的安心。”
“至于明确第九军团官衔的事情,容我好好想想,这段时间,你们将我上面说的事情处理好,同时,多想点赚钱的办法。”
张广走下二楼,出了政务楼。
想得天下,治天下,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